随着朱皓的话音落下,被围在中间的一众锦衣卫,登时便议论纷纷,很多人听见了朱皓的话,已经准备放弃抵抗了。
毕竟对于这些锦衣卫来说,如果来人是信王的话,他们这些锦衣卫这些人也算是奉命放弃抵抗,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况且,这些锦衣卫心中很明白,他们这些锦衣卫的这点人数,根本就不是这五千多人的对手,一个冲锋下来,他们这些锦衣卫的这些人,恐怕就会死的七七八八的了。
就在锦衣卫很多人都萌生退意的时候,锦衣卫后方的队伍当中,有人高声喝道:“兄弟们,不要相信他的话,信王殿下奉旨南下浙江查案,尚未回京,此人一定是花荣的同党,兄弟们万不能相信此人的话啊!”
随着这声音落下,刚刚还要放弃抵抗的一众锦衣卫,纷纷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神情紧张地看着朱皓这一行人,如果朱皓是信王,他们这些锦衣卫当然乐的图个平安,放弃抵抗,但如果朱皓不是信王,是冒充之人,那虽然今天他们这些锦衣卫能逃脱一死,但当朝廷追查下来的时候,他们这些锦衣卫也一样难逃一死。
虽然抵抗也是死,不抵抗也是死,但如果在抵抗之中死了,这些锦衣卫就是烈士,而放弃抵抗,后期被朝廷追查而杀,那么他们这些锦衣卫就是罪犯,前者朝廷会对他们这些锦衣卫的家人予以抚慰,后者其家属恐还会受朝廷责罚,因此这些人都算明白这是一笔什么样的账,才纷纷抽出了武器。
可是这些人有一点没有想清楚,那么如果今天他们这些锦衣卫面前的人,真的是信王的话,那么他们这些锦衣卫就是抵抗至死,恐怕也会是白死,不巧的是,站在他们这些锦衣卫面前的人正是信王本尊。
朱皓看着场中本来都要放弃抵抗的锦衣卫,此刻因为刚刚不知道是谁鼓动的一句话,又纷纷抽出武器,他不禁眉头微皱起,朱皓虽然是不想和这些锦衣卫费什么话,耽误营救花荣的时间,但是他也不想真的血洗北镇抚司,毕竟在朱皓看来,这未来可是他的地盘。
因为这样,朱皓难得没有直接下令发起攻击,而是将腰间的天子剑解下,高举过头顶道:“你们即便是不认识本王,也应当认得本王手中的天子剑吧?天子剑再次此等还不速速跪下?”
天子剑代表天子,而天子剑的制作极为考究,根本就很难模仿,因此朱皓拿出天子剑的时候,这些刚才还有些犹豫的锦衣卫,立刻就认定朱皓的身份,即便朱皓不是信王,也是皇上的钦差,不管皇上有没有让这位钦差来北镇抚司要人,但是他们这些锦衣卫服从天子剑的号令总归是没有错的,这样以后朝廷追究下来,也和他们这些锦衣卫无关。
朱皓拿出天子剑,其实就是给这些锦衣卫一个台阶下,让他们这些锦衣卫可以没有顾虑的放弃抵抗,这些锦衣卫那都是千挑万选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因此听完朱皓的话后,这些便纷纷拜倒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所有人都跪拜之后,刚刚喊着朱皓不是信王的,那个人的身影也露了出来,这个人本想在喊些什么,只是刚刚喊出兄弟们三个字,就发现前方的人全部跪倒,他连忙也随着跪倒,口中跟着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话。
不过可惜的是,朱皓一向眼光锐利,虽然刚刚捣乱之人,动作极快,但还是被朱皓发现了这个背后捣乱之人,而且朱皓还认出了这个捣乱之人的身份,朱皓随即眼神一寒,指着锦衣卫队伍后方的那个捣乱之人的方向喝道:“将此人给本王绑了,本王接出来花荣将军后,再收拾他!”
那人听着朱皓的话,登时就吓坏了,可现在他失去了所有的依仗,这些锦衣卫都已经放弃了抵抗,他哪里是这五千多人马的对手,因此虽然他心中害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许褚听见朱皓的话,当即便翻身下马,上前将刚刚捣乱之人,揪了起来,像是拎小鸡子一般,将刚刚在后方捣乱之人,拎了起来,这捣乱之人被许褚拎了起来后,心中非常害怕,便高声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母亲是奉圣夫人,我与圣上是一奶的兄弟,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许褚哪里会听这人废话,听他杀猪般的惨叫,许褚当即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喝道:“聒噪!把嘴闭上!”
随着这个捣乱之人的话说出口,场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这几个月在京城之中极为嚣张的人之一,奉圣夫人客氏的儿子侯国兴,朱皓之所以刚刚一眼就锁定了侯国兴,就是因为当初他出城的时候,与客氏的那一番冲突,起因便是这个客氏的这个嚣张的儿子侯国兴所引起的。
许褚将侯国兴直接扔在了朱皓的马匹前方,朱皓骑在马上,附身看向侯国兴,开口问道:“侯公子,本王出京城的时候就遇到你,本王着刚刚回京城,又遇见了你,你与本王还真的是有缘分啊?不过本王很是好奇啊!他们这些锦衣卫的这些人,不认识本王还情有可原,怎么你侯公子挨了一顿打,还没有记住本王长什么样子吗?”
侯国兴此刻都吓破胆了,听见朱皓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话,半晌之后,朱皓微微一簇眉,怒道:“侯公子,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本王刚刚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呢?”
朱皓说着对着一旁站着的许褚说道:“许将军,侯公子刚刚来京城,可能不太懂得这京城中的规矩,你去教教他,应该懂的礼数!”
许褚虽然为人直爽,不太懂弯弯绕的东西,但是朱皓如此明显的暗示,他还是听得明白的,因此在朱皓的话说完之后,许褚便应了一声:“末将领命!”便上前两步将侯国兴又拎了起来。
许褚用右手将侯国兴,拎在了半空之中,双脚离地,然后用左手开始抽打着侯国兴的脸,边打边喊道:
“本将今天就教教你规矩!”
“啪!”
“王爷和你说话你都敢不答应?”
“啪!”
“你是个什么狗东西,无视王爷!”
“啪!”
……
随着许褚没说出一句话,侯国兴的脸上必然会留下一道五指印,很快没过多久,侯国兴就被打的脸肿得跟猪头一般,进气多出气少,眼看人就要不行了。
朱皓可不能让客氏的这个儿子就这么死了,如果要是这么死了,那真的是便宜了他,朱皓的气还没有出够呢,因此朱皓对着许褚说道:“许将军,好了,先放过他吧!别将他打死了,本王留着他还有用处!”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许褚便将侯国兴再次仍在了地上,朱皓没有再去看向倒在地上的侯国兴,而是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锦衣卫北镇抚司众人,朱皓喝道:“你们起来吧!谁去将花荣将军给本王带出来,本王让他官升三级!”
随着朱皓的话说完,刚刚率先出来答话的那个锦衣卫,立刻上前一步道:“末将愿往!请王爷稍后!”这人说着便转身进入了北镇抚司当中,片刻之后,这人便带出来一人,这人看装扮也是锦衣卫,并非是花荣,这让朱皓有些好奇,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但朱皓心中清楚,他刚刚是被应话之人给骗了。
不过此刻朱皓并没有多么气愤,而是对着跟着那个骗了自己的锦衣卫,走出来的那个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朱皓心中暗道:“难道骗了自己的那个家伙,以为带出来这么一个人,就能抗争本王不成吗?这个人是谁呢?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朱皓心中的疑问,随着此人的走出,一众锦衣卫纷纷问好,得到了解释,这一众锦衣卫纷纷对走出来的人喊道:“田指挥使好!”
朱皓听着这些人的问好声,便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个人便是他匆匆离京后,魏忠贤安插在锦衣卫的实际控制者田尔耕,目前在锦衣卫的职位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其职位类似于都指挥使的副手。
田尔耕看着朱皓带着包围,北镇抚司的龙虎卫,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他大踏步走到了这一众锦衣卫的前方,直接开口喝问道:“尔等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锦衣卫闹事?”
朱皓听着田尔耕嚣张的话,冷哼一声道:“你就是田尔耕吧?是魏忠贤那个狗奴才的狗,你也有资格在本王面前狂吠,你不知道你主子都不敢如此和本王说话吗?”
正所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朱皓今天是先打了客氏儿子侯国兴的脸,此刻又骂了魏忠贤跟前的红人田尔耕的短,真可谓是事情做得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