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听着朱皓的话,脸气的通红,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妖人?竟然在本官面前,冒充王爷,真是不知死活!”
田尔耕话说到着,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再次开口对身后的锦衣卫命令道:“来人,将这伙冒充王爷的反贼给本官拿下,本官要亲自审问!”
随着田尔耕的话音落下,田尔耕身后的那些锦衣卫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是好,朱皓看着田尔耕的表现,心中暗道:“魏忠贤这是找了个什么货色来锦衣卫啊?这完全就是个棒槌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形式,还在这里叫嚣,看来是锦衣卫的全力让他昏了头脑,才在这里作死!”
朱皓想着这些,转瞬之间,便想明白了,魏忠贤是不敢将太有能力的人放在锦衣卫,这样不利于他控制锦衣卫,容易养虎为患,朱皓明白了魏忠贤的心理,心中暗道:“就这样瞻前顾后的人,真是不配和本王为敌!”
其实朱皓这有点说风凉话的意思,如果他不是有着逆天的召唤系统,有着忠诚度这样的佐证,他用起人来恐怕也会畏手畏脚。
田尔耕看着畏手畏脚的一众锦衣卫,心中大怒,喝道:“你们这帮该死的贼杀才!本官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了,难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本官命令你们立刻将这一伙贼人拿下,再有迟疑不前者,定斩不饶!”
随着田尔耕的话落下,这一众锦衣卫,皆是有苦难言,但这几个月来田尔耕在锦衣卫作威作福,让这些锦衣卫对田尔耕还真的是有些惧怕,因此他们纵然是再不愿意执行田尔耕的命令,也都纷纷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缓步一点一点地靠近朱皓一行人。
许褚见到这种情况,护主心切怕这些锦衣卫真的伤了朱皓,便要下令让龙虎卫,攻击这些锦衣卫,不过朱皓却摆了摆手拦住了许褚,然后开口说道:“锦衣卫的兄弟们,请听本王一言!”
朱皓说着话,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想必你们很多人都认可了本王的身份!
本王才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你们应该听谁的号令,应该心中有数!
还有这个田尔耕根本就没把各位弟兄当人看,本王远赴浙江这三个月,真的是委屈各位兄弟!不过现在本王回来了,只要各位弟兄悬崖勒马!
本王可以向你们保证,对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同时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对你们颐指气使!”
朱皓说着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再次开口说道:
“田尔耕是什么人,各位弟兄都是收集情报的好手,都应该清楚!
不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本王这五千龙虎卫的对手!
难道你们以后都愿意跟在那些没有种的太监身后,摇尾乞怜,以图苟活吗?
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锦衣卫的荣耀了吗?
早在当初太祖皇帝设立锦衣卫,锦衣卫便是这天下最独一无二的荣耀部门!
可现在你们却为东厂那些没有种的太监服务,你们就甘心吗?
你们心中还有锦衣卫的荣耀吗?
本王今天来此不是为了清缴你们!
而是要恢复我们锦衣卫的荣光!
愿跟随本王着,拿下田尔耕!与本王共同再现锦衣卫的荣光!”
朱皓说到这里,手中天子剑高举,喝道:“拿下田尔耕,恢复锦衣荣光,不做东厂傀儡!”
朱皓这一番有理有据的陈词,那这些锦衣卫们心中激动不已,他们纷纷本朱皓的话所打动,随着朱皓这句话喊完之后,不知道是谁先跟着朱皓喊了一句:“拿下田尔耕,恢复锦衣荣光,不做东厂傀儡!”
随后场面便直接失控,所有锦衣卫人员眼中含泪,口中喊着:“拿下田尔耕,恢复锦衣荣光,不做东厂傀儡!”
……
这些锦衣卫口中不断喊着这样的话,便冲向了田尔耕,田尔耕听着这样的话,当即吓得失魂落魄,慌忙夺路而逃,口中连连喊着:“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本官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你不作死,便不会死,此刻田尔耕非但不求饶,还说出威胁的话,他的下场可见是不会好了。
随着这些锦衣卫听着田尔耕的话,皆是想起了这三个月来,田尔耕对他们的层层剥削,逼迫着他们向东厂幡子低头,这种压抑的憋屈心情,被田尔耕最后一句威胁的话,彻底点燃爆发,这些锦衣卫,尽皆是眼中带着凶光,心中泛着浓浓的杀意,挥起手中的绣春刀,砍向了田尔耕。
慌忙躲避的田尔耕,不知道是被哪个锦衣卫率先砍中,惨嚎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这些愤怒的锦衣卫,并没有因此放过田尔耕,纷纷上前挥刀砍着田尔耕,发泄在心中对田尔耕的怨恨,片刻之后,田尔耕整个人面目全非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人被这些锦衣卫分成了数块,显然是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其实对于朱皓来说,这个田尔耕活着兴许还有些好处,毕竟田尔耕是魏忠贤的心腹,知道很多魏忠贤不法的事情,不过看着这些愤怒急需发下的锦衣卫们,朱皓并没有阻止他们,因为朱皓知道,此刻他们这些人砍死田尔耕,便是对自己缴纳了投名状,以后肯定会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再也不会倒向魏忠贤那一边。
而且这北镇抚司中的锦衣卫,可不是普通的锦衣卫,就刚刚这些人,最小的官职都是百户,这几百锦衣卫,基本上算得上是锦衣卫五成以上的高层了。
相比这么多锦衣卫高层的效忠,一个田尔耕的死活,朱皓也就不那么看中了,因此他并没有阻止这些人。
这些锦衣卫随着田尔耕的惨死,心中的愤怒,开始迅速地消退,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田尔耕,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了,杀死锦衣卫指挥使同知的罪名,只有眼前这个信王可以救他们。
因此随着疯狂的消退,这些锦衣卫,纷纷对着朱皓拜倒道:“末将,愿誓死效忠信王殿下!”
朱皓微笑着,骑在马上,双手虚扶道:“众弟兄请起,为了恢复的锦衣卫的荣光,本王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兄弟!”
随着这些人纷纷站起,刚刚给田尔耕的报信的那个锦衣卫,并没有起身,而是仍然跪在地上道:“末将有罪,请王爷责罚!”
朱皓听着这人的话,微微一笑道:“你也起来吧!本王刚才说了既往不咎!再说了,要不是你将这个田尔耕带出来,本王也看不到锦衣卫弟兄们,这么齐心协力的一面啊!因此本王看你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有功啊!”
那人听着朱皓的话,不好意思的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讪笑这站起身来。
朱皓看着这个人站起身后,便开口说道:“现在,各位弟兄是不是将花荣将军,给本王带出来啊!”
随着朱皓的话音落下,这些锦衣卫,连忙说道:“末将遵命!”
随着这些的回应,便有两人反身进了北镇抚司的大门,朱皓也翻身下马,在许褚的护卫下,随同这些锦衣卫,一同进入了北镇抚司的大门。
朱皓在北镇抚司的正堂坐下之后,没过多久,就见到刚刚先进入本镇抚司的两名锦衣卫,搀扶着一个浑身被鲜血染透衣衫的人,走进了正堂,朱皓心中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花荣了,但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血人”就是花荣。
坐在椅子上朱皓,连忙站起身来,然后试探的开口说道:“花荣统领?”
那个“血人”听着朱皓的话,连忙就要跪在地上行礼,朱皓连忙上前两步,扶助了这个“血人”,开口道:“你真的是花荣统领?”
那个“血人”听着朱皓的话,因为无法跪地行礼,便连忙声音虚弱地说道:“末将花荣,参见殿下!花荣有负殿下所托,落得今日之境地,实在是无颜见殿下啊!”
朱皓见状,连忙喝问道:“谁人将你伤成这个样子?”朱皓说完看着花荣的这个样子,也不是答话的时候,便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再次开口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花荣统领,你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朱皓说着,便再次对着身旁的锦衣卫喝道:“先扶花荣统领下去,立刻请郎中,给花荣统领治伤!”
随着朱皓的命令下达,两名锦衣卫,应了一声,便搀扶这花荣下去了,花荣被搀出去后,朱皓扫视房间之中的锦衣卫,开口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本王,是什么人将花荣统领伤成了这个样子,还有花荣将军到底所犯何罪?圣上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朱皓的话问完之后,便再次扫视众人,众人皆垂着头,不敢说话,朱皓见状,心中暗道:“难道这些人都参与了审讯花荣不成?应该不会啊!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敢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