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风陪着董杼吃过杨柳大酒楼的宫廷菜,没有陪看京剧,骑着马回到了家中。
四合院里,坐北朝南正房八间是吴子风和两个妻子芜君、倩如居住。五间东屋居住着芜君的爹娘弟妹四人。五间西屋则居住着倩如的爹娘和两个弟弟。南侧四间门房,分别是柴屋,厨房和客厅,剩下一间给帮工的顺子夫妻二人住。马房、毛厕都在后院。
这么一大家子人居住在一起,当然十分热闹。平日,吴子风在家时,两家父母都会到正房里来,喝茶聊天,偶尔斗个小牌,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当家主外出时,芜君回到东屋,陪父母谈心解闷,教弟妹识文断字,颇不寂寞。倩如则去了西屋,帮父母做一些家务,或者指导两个弟弟为人处事之道,也乐此不疲。四合院里,三个半大的男孩和一个女孩,都在暗地里练习功夫。
吴子风在大门外下马,顺子闻声已经出来,把马儿牵去后院,洗刷喂料。
吴子风走过院子,进了正房。两个妻子却都不在,只有两个小丫鬟在灯下玩十指套线的游戏,天真烂漫,童稚未脱,轻言絮语,你争我夺,看去十分娇憨可爱。
见主人进房,两个丫头笑着分开,一个为主人宽了外衣,一个泡了盅热茶,递到主人手中。
芜君和倩如听到马嘶声,知是男人回家,赶忙回到正房。
吴子风坐在太师椅上,满面笑容。“你们多陪陪岳父岳母无妨,我有下人伺候呢!”
芜君走到他身后,握起粉拳,为他轻捶肩背。“老爷既然回来,贱妾当然要回房相陪。”
倩如已身怀六甲,鼓着肚子,小心地坐在一旁。“姐姐说得对!妻子当然要陪在丈夫身边。”
吴子风。“明日休息一天,后日一早,我有公事南下,少说月余才能回来。如儿怀有身孕,君儿要管起家事,少与外界往来,谨防地痞无赖滋生事端。”
芜君。“老爷,芜宪兄弟说,东直门内大街的高升栈,改成了长天门的北京分舵,附近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都会被要求加入长天门。我们院子里的三个男孩,都被写进了名单中。”
吴子风。“此话当真?如此看来,大师兄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倩如。“我那两个弟弟倩春、倩秋,已经被留在分舵内值班,成了长天门第四代弟子。”
吴子风。“你们告诉三个小兄弟,问到他们的姐夫时,就说是四川客商,叫吴子风,近来贩参茸南下去卖,不在北京。千万别让他们泄漏任秘密,否则祸事不小!”
倩如。“老爷放心,我们过去的事,连父母都没有告诉,更别提兄弟了!”
芜君。“东屋也一样。只知老爷姓吴,别的没有多问。看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吴子风。“你们俩也不能外出了!我那些师兄和师侄们大都见过你们,让他们知道你们俩还活着,一定会联想到我们都没有葬身蟒口,这叛门之罪,可是会毁家灭族的!”
芜君被吓得不轻。“老爷,那该怎么办?分舵的人时不时会到家里来,若撞上就坏了!”
倩如。“是呀!倩春兄弟已经带了一个三代弟子回来,幸好那天没进正屋。”
吴子风。“不行!你们总不能连院子都不去吧!这该怎么办?”
他急得放下了茶盅,搬来四合院后,他只教过三个男孩几手拳脚,并没有太多关注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加入长天门分舵,绝对不能再住在一起了。
芜君见丈夫犯难,也很焦急。“老爷,我们跟你南下吧!只有离开北京,才能安全!”
倩如愁眉不展。“姐姐,我这身子已经显出来了,南方路那么远,怎么去得?”
吴子风突然想起了南河沿柳林苑,心中大喜。“君儿、如儿,有去处了!明日一早,我带你们去京城另一个地方居住,房舍俱全,又有人托付,绝对安全!”
芜君不禁喜出望外。“老爷,那是什么地方?让你如此放心!”
吴子风笑了。“目前形势,还是不让两边老人知道的好!以后平静了,再悄悄接他们过去。好了,睡觉吧!跑了一天,我也悃乏了!君儿,我们去你的屋子。”
倩如。“老爷,凭什么又是姐姐伺寝?你都几个晚上没上我的屋子了!”
芜君笑了。“妹妹,你怀身大肚的,怎么伺候老爷?等你生了儿子,我把老爷让给你一个月!”
倩如。“不嘛!人家好久没开荤了。老爷只要温柔一点,或者站着来,人家不就爽了么!”
芜君哭笑不得。“妹子,你还真想得出来。好吧!老爷去她那屋,看她怎生消受!”
倩如胜利地笑了。“嘿嘿!老爷最疼妹子了,站着累是累,可压不着孩子!是吧?老爷。”
吴子风尴尬之极。“好好好!老爷小心就是了。你这个馋嘴的妻子呀!老爷不佩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