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阵亡。
骄傲。
身死。
雨夜。
林地。
七宗罪的崩溃已经无法阻止。
他们想要重新汇合,但自大已经在最初埋下了祸根。
在苏君炎干净利落地再次斩杀了骄傲之后,人数已经全面占优的人类这一边,十八铁卫和苏君炎的刀锋,直指下一个人。
“西门大人!”终于,剩下的七宗罪已经发现他们完全失去了对于事情走向的掌控。
或者说,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的,他们自以为知道很多,但似乎,他们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害怕了。
朝着西门夜楼呼救。
但西门夜楼无动于衷。
这种无动于衷是很可怕的,那不仅仅是让七宗罪感觉到寒心,也是让海克里斯感觉到不解和一种不安。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海克里斯不安的人太少了。
而西门夜楼恰好是其中的那一个。
“我说了,我同意你的说法,七宗罪的确是一代不如一代。”西门夜楼忽然笑了起来,“那么不如就到这一代做个了结吧,而且”
“杀光他们。”海克里斯已经不等西门夜楼把话全部说完了,他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能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七宗罪被杀光。
魔种,到底有什么图谋?
“有七宗罪作为陪葬,也算没有辱没你的身份了吧?”这一句话,是西门夜楼后面要说的。
而海克里斯,他拔刀。
这里的拔刀,不是说他之前一直没有把刀拔出来,而是他把刀又一次送回了刀鞘。
藏在鞘里的刀,总要比露在外面的刀厉害太多。
下一刀,当海克里斯拔出来的时候,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招数了。
那是决一胜负,是做个了断的一刀了。
那一刀,会特别的强。
“如果说陪葬的话,还是你来吧!”海克里斯拔刀,一寸。
“陛下,魔种之前就被关押在这里。”带路的士兵小个子巴顿率先走到了一栋,之前应该是格伦西亚城的监狱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小个子巴顿之前是温宁顿的部下,所以并不知道路西菲尔最后到底出现在哪里。
但他恰好是在换防前在监狱外执勤,他看到了温宁顿进入了监狱。
如果能够在监狱里寻找到温宁顿的话,那么事情可能会变得明朗一点。
虽然,那种可能性很低。
“恩,你们退开。”海因里希点着头,示意带路的士兵让开。
这种局面下,谁也不知道这个曾经关押大量魔种的地方,会存在什么样的东西。
也许里面,正有大量的魔种埋伏着,就等待着人类的靠近。
海因里希举起了一根手指,光在指尖亮起,也照亮了那漆黑的监狱的大门。
上前一步。
骤然。
一股极度凌厉的气息从监狱之内,破门而出。
厚木制的大门瞬间破碎,两个足以刺穿黑暗的锋锐的枪尖,一上一下地冲向了海因里希。
但马上,就在那微微明亮的光耀之下,平息,收敛。
“陛下”温宁顿一脸错愕,外加后怕地看着门外的这一张老人的脸孔。
差一点就失手杀了光王了。
当然,那不过是温宁顿自己的错觉罢了。
事实上,就算是北王的弧刀,也不可能斩的破光王的指尖一点光明。
“温宁顿,你还活着。”海因里希倒是没有什么错愕的情绪,他很自然地看着从门里穿出来的温宁顿,很欣慰地笑了笑,“很好。”
当然很好。
中央联邦的年轻人,能够活着一个,是一个。
更何况,还是这么年轻,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每一个优秀的年轻人,都是对于联邦无与伦比的贵重财富。
所以温宁顿没有死,他很开心。
虽然对于麻衣维特来说,温宁顿没有死,还从关押着魔种的监牢里走了出来。
这一点,十足可疑。
“我输了。”温宁顿似乎是看出了麻衣维特的怀疑,喘了口气,道,“我太大意了,被李拔魔偷袭了,我输给了他。”
“他居然没有杀了你。”麻衣维特半是讽刺,半是别有意味地说道。
“没有。”温宁顿像是没有听出维特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海因里希再度打断了麻衣维特的寻根问底,问了另一个看起来更加实际的问题。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温宁顿想了一下说道,“在李拔魔偷袭我之前,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什么样的声音?”
“像是”温宁顿想了一下,说道,“什么重物被嵌进地里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麻衣维特似乎很喜欢和温宁顿抬杠。
“最后一个问题。”海因里希却是不再关注这一点,说,“路西菲尔在哪?”
温宁顿只是摇头。
“我在晚饭以后就和他分开了,入夜之后,我没有见过他,他应该是在城主府里。”
“城主府在哪?”
城主府在哪?
当海因里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城主府在哪了。
因为一个声音从城主府里传出来,传遍了全城。
“光王陛下降临,荣幸之至,路西菲尔就在城主府里,当然,我们也在城主府里,恭候您的大驾。”是,霍恩海姆的声音。
霍恩海姆。
一切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突然消失的城市。
无故失踪的将领。
被挟持的路西菲尔。
如果是魔种的教父,霍恩海姆迪多拉希的话。
那么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现在他发话了,也就是说,这一场发生在雨夜里的神奇诡秘的地狱之戏就要到达尾声了。
“我们邀请您,一个人,来城主府里,进行一次意义极为重大的,会谈。”霍恩海姆还在侃侃而谈。
一点都不担心他的那些正在城主府之外,被及时到来的魔纹术士协会强者们屠杀的子民们。
“您可以不来,那么,晨星将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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