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她说今后不想再成婚了。
他便提议:“如若不然,两年期满后,你我将就下去?”
“啊?”颜芙凝美眸一片迷茫,“可是今后你会遇到你人生中的女主角啊。”
他人生的女主角可不是她。
“什么女主角?”男子道,“我只知我们家当家的是你。”
颜芙凝打了个哈欠:“那是娘让我当家的。”
“困了?”
“嗯。”颜芙凝又打了个哈欠,“你肩膀借我靠靠,好不好?”
她倏然凑近了看他。
车内亮着灯,灯光昏黄,却不损她娇柔的绝美容颜。
由于打过哈欠,眼内起了水雾,眨一眨眼,水雾泛开,细碎成光。
瞧得傅辞翊一怔,嗓音沉沉:“躺我腿上。”
到县城已经晚了,再加跑了两家查探,此刻回去已值半夜。
颜芙凝实在是困极了,讶然:“真的可以躺在你的腿上?”
“嗯,你靠我肩膀,得时不时地防止下滑。”他抬起手,拍拍腿,“来吧。”
“那我不客气了。”
颜芙凝身子一歪,就躺了下去。
腿部肌肉硬邦邦的,不过躺着还挺舒服。
她寻了个极为舒适的角度,身子一侧,直接睡了过去。
傅辞翊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头,以防她不小心摔至车内地板上。
低头瞧一眼她的睡颜,看她睡得恬静,竟有些后悔今夜带她去查探。
教她听见了不该听之事,有了心理阴影,今后……
傅辞翊猛地止住念头。
他怎么能有旁的念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
李信恒叩车门:“公子姑娘,到家了。”
傅辞翊轻应一声,将颜芙凝横抱起,出了车厢。
李信恒见状,惊讶:“姑娘睡着了?”
傅辞翊颔首:“嗯,莫吵她。”
李信恒点点头,牵着马拉着车去马厩。
傅辞翊缓步走着,怀中的少女睡得香甜。
去岁的她退他亲事时,有多可恶。
此刻的她便有多可爱。
念及此,他唇角微弯,走得愈发沉稳。
途径庭院,东西厢房唯有西厢房还亮着灯。
傅北墨坐在外屋等兄嫂归来。
忽然,眼瞧着兄长抱着嫂嫂经过,忙起身,正准备出去……
只见兄长的脚步停下,一脸笑意地盯着怀中的嫂嫂。
不仅如此,兄长还低头在嫂嫂的额头亲了亲。
傅北墨瞠目结舌,火速走到庭院,指指兄长的嘴,又指指嫂嫂的额头。
傅辞翊似宣示主权般,又在颜芙凝额头亲了亲。
傅北墨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听得兄长淡淡道:“她从始至终都只会是你的嫂嫂。”
语声带着警告。
傅北墨一怔,旋即嘻嘻一笑:“我知道她是我嫂嫂,哥哥你真笨。”
傅辞翊扫他一眼,不再言语,提步往主院行去。
傅北墨拍了拍发疼的脑袋,唇角下瘪,也回了房。
主院内,傅辞翊抱着颜芙凝进了卧房。
一将她放到床上,哪里想到她立时醒来。
<div class="contentadv"> “我们到家了?”
颜芙凝环视一周。
“嗯,刚到家。”
“谢谢你,你回书房早些睡。”
她伸了个懒腰,下床。
傅辞翊一怔:“我好歹帮你查探,让你枕着腿,抱你回房,你不留我睡在卧房?”
颜芙凝揉了揉眼:“你想留在卧房睡?”
“笑话,我怎么可能想留?我是怕今夜听闻之事,会令你梦魇。若我陪着你,你大抵不会怕。”
“傅辞翊,上回我梦魇便是梦见你。”颜芙凝挤出一抹笑,“你觉得我会留你睡在卧房么?”
男子无奈摇首,去了书房。
不多时,夫妻俩各自拿着换洗衣裳去了净房。
两人站在两扇门门口,见到彼此,皆是怔愣。
颜芙凝道:“我是女子,你让我先洗吧。”
傅辞翊道:“你在车上已睡过半个时辰,今夜我帮你不少,你得让我先洗。”
颜芙凝一噎:“可是先前你都是让我的。”
男子淡笑建议:“若不然,一起洗?”
颜芙凝抬手:“你先洗吧。”
说罢,转身回房,关了门。
却听得净房内,他冲她道:“我在一旁淋浴,你在浴桶泡澡,互不干扰也成。”
颜芙凝深吸一口气:“你先洗吧。”
——
次日清早。
傅家人还在用早饭时,有人到访。
来人不是旁人,是影五。
只见他恭敬行至颜芙凝身侧:“姑娘,我家公子想与姑娘聊一聊。”
颜芙凝笑得尴尬:“小哥,不知你家公子想聊什么?”
“都别误会。”影五与傅家人笑了笑,又低头与颜芙凝道,“我家公子听闻姑娘有在设计女式成衣,想与姑娘聊一聊近来京城时新的衣裳款式,还想让姑娘设想几套男子的衣袍。”
傅辞翊立时打断:“我娘子在设计女式成衣为真,男子的衣裳,她只做我的。”
影五颔首:“在下明白了。”转眸与颜芙凝又道,“公子说今日会去酒楼吃药膳,不知姑娘今日去不去酒楼?”
傅辞翊微微攥拳。
当着他的家人,池郡王如此派人过来,完全是挑衅。
颜芙凝瞧了一眼傅辞翊,与影五道:“公子想吃药膳可去酒楼,不过我无暇与公子聊什么衣裳款式。”
傅辞翊听得舒坦。
但面对挑衅,他不得不做出应对,遂又开口:“郡王既有闲暇,我想请他饮酒,不知可否?”
影五低眉垂眼道:“公子说了,若解元郎请客,他自然奉陪。”
还真教公子说中了。
傅辞翊会急,一旦急了,那就说明他心里有芙凝姑娘。
只要傅辞翊开口说饮酒,公子正好与他聊一聊。
公子正想与他聊一聊芙凝姑娘之事。
身为属下,虽然听公子说不急芙凝姑娘之事。但公子一旦上了心,即便嘴巴说不急,公子的病症不得不急。
傅辞翊道:“好,那中午刘记酒楼碰面。”
影五颔首,道了告辞。
饭后,傅辞翊照旧将颜芙凝送去酒楼。
行在路上,趁周围无人,颜芙凝小声道:“你千万别误会,我真没对郡王做什么,人三番两次要来吃药膳,我不能拒绝的。”
酒楼开着,更何况酒楼是刘叔的,她不能替刘叔拒绝贵客。
“我没误会。”傅辞翊清冷而笑,“此次是我请他饮酒,你也别多想。”
颜芙凝放下心来,只要疯批不因此发疯,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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