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反问:“娘子以为如何?”
颜芙凝搞不懂他,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去。
傅辞翊的手却越掐越紧:“适才你说你我年轻不着急生孩子,以你之见,几岁生孩子为好?”
“反正不是这两年。”
颜芙凝去掰他的手。
然,一根手指都掰不开。
傅辞翊唇角微动,不是这两年,她打算与旁人生?
手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道。
“傅辞翊,你别这样,我腰疼。”
她使劲推他。
腰侧被他掐得疼了,秋水般的眸子起了涟漪。
瞧她神情不似作伪,眼眸含泪,傅辞翊心头一顿,忙放松了力道,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嘴上冷冷道:“你很聪明,今日之局面是我喜闻乐见的。”
傅府与严家,这两家与他来说,似小毛贼一般的存在,他不必花费太多心思在上头。
倒是怀里的小妮子,委实令他心烦意乱。
颜芙凝见自己就算疼得哭了,他都没有放她的意思,索性也不僵着身子了。
直接凑过去,唇瓣凑到他耳畔,吐气如兰:“咱们的嫌隙不是越来越少了么?今晚的事,夫君还记着吧?”
她如此靠近他,胸脯若有似无地贴往他的胸膛,傅辞翊暗哑地“嗯”了一声。
颜芙凝又道:“我会让夫君尝到诸多不同的口味,夫君莫要掐着我的腰可好?”
傅辞翊俊脸发红。
接吻还有不同口味的?
小妮子莫非是从话本子上学的?
当即放开她,允她坐到一旁。
颜芙凝悄然吐了口气。
真怕疯批什么时候发疯。
疯得还莫名其妙的,她完全抓不住规律。
适才分明是高兴的事,他便生扯到他们的问题上来。
那不是添堵吗?
——
此刻的傅府前厅内,争吵声渐熄。
严二爷道:“方才那通房,我记起来了,是前段时日我定下,让黄傲冬送去的暖床婢。”
傅正青沉脸:“暖床婢?”
严二爷解释:“明赫与海棠建议我,我这才命人牙子寻人,好去离间逆女与傅辞翊。”
在众多女子中,他选个了容貌姣好的,哪里想到竟然是傅明赫先前玩弄过的女子。
更没想到的是,那女子早生下了傅明赫的女儿。
傅正青闻言,怒指傅明赫与严海棠:“如今倒好,被人反将一军。”
离间计谋竟然是傅明赫严海棠想的。
今日人家上门来羞辱,倒不是说令他堂堂县令丢了脸面。
自个儿子有私生女一事,并未丢脸。
而是适才傅辞翊全程淡然立在那,比之以往更为冷肃,教他这个长辈的心底隐约起了惧意。
总觉着有朝一日,傅辞翊将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这时,傅明赫道:“好在事情没有损失。”
严海棠冷笑:“是没损失,相反你还得了个女儿,好得很!”
傅正青正心烦,当即呵斥:“如此一来,傲冬客栈的幕后老板是咱们,便被他们知晓了。”
以往他想傅辞翊成了与傅北墨一般痴傻的人,如此便不能参加科举。
而今看来,他得使点手段,送其归西,好教其早日与养祖父母于泉下相聚。
“无伤大雅。”严二爷笑了,“即便知道,商场如战场,客栈与酒楼的竞争已然开始。”
严海棠伤透了心,掩帕哭泣。
两家相商片刻,一致决定让严家人将她接过去小住。
二老太爷命傅明赫同去。
待二老太爷与傅正青亲自将严家人送出大门,回了书房。
<div class="contentadv"> 傅正青压低声:“父亲,您说伯父的死,傅辞翊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二老太爷嗤声:“那小子当年才几岁?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偌大的府邸,他们二房为何住西苑,而大房住东苑?
不是因为长幼有序。
而是,这府邸是傅大自个的产业。
谁叫傅大想把产业给捡来的闺女,竟不想给他这个亲弟弟,那就怪不得他了。
二老太爷站到窗口看富丽堂皇的院落。
好在他的儿子也争气,当了县丞,如今成了县令。
这西苑啊,越发花团锦簇。
与寒酸的东苑一比,西苑才是正主了。
——
青山镇上,李信恒驾车经过刘记酒楼。
颜芙凝见酒楼人多,忙喊:“李大哥,停车。”
李信恒勒紧缰绳,彩玉开了车门来扶颜芙凝下车。
刘成文驾着自家马车,看颜芙凝进了酒楼,便扯开嗓门:“妹妹做好吃的,别忘记我那份!”
“少不了你的。”颜芙凝摆了摆手。
“到底是妹妹疼哥哥。”刘成文笑得露出小虎牙。
车内,傅辞翊俊脸冷沉。
刘成文这厮脸上肉多,脸皮是真厚。
“妹妹”喊得那般亲热,自称“哥哥”又那么不要脸。
待李信恒驾车回到宅院内,傅辞翊便命他速去酒楼。
“你去护着芙凝。”
李信恒应下:“是,公子。”
教颜芙凝没想到的是,清早傲冬客栈闹的事,直接让刘记的所有客房全都住满。
不仅如此,今日来吃饭喝酒的客人多了几倍。
此刻已然过了午间饭点,但酒楼内食客还是满的。
叔叔婶婶与伙计们的脸上尽是许久不见的笑意,唯有厨子厨娘们忙得连笑的时辰都没有。
颜芙凝一到后厨,金厨子见到她这才笑了。
“小掌柜终于回来了,咱们今日各色菜肴都供不应求啊!”
“好事。”
颜芙凝卷了袖子,帮忙做菜。
待到稍微空闲些,这才得空做猪耳朵。
猪耳朵各式做法,所花时间长短不一。
卤猪耳朵的时间则要长一些,为入味,她第一道做的便是这道菜。
再加牛肉干与猪肉脯的制作,这一日,她忙得连坐下的时辰都没有。
到了傍晚,来酒楼的食客便更多了。
她只好让彩玉回去知会一声:“就说我晚饭在酒楼吃了,今日太忙,大抵要夜里才能回家。”
彩玉道好,急匆匆回去传话给傅辞翊。
傅辞翊也预料到今日酒楼的生意。
沉寂大半个月,今日大抵有个井喷之态。
“她大抵何时回,我去接她。”
彩玉摇头:“小姐说她也不知道。”
傅辞翊思忖,道:“你给她拿件披风去。”
夜风大又寒,小妮子身娇体弱的,防风御寒要紧。
彩玉颔首:“是,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