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瞪大眼,浑身汗毛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紧抱着手中木棍一点也不敢松手,外一真是坏人,她好歹也能防身不是?
可是好半响,都没有任何声音在传来,夏知秋只能壮着胆子走下梯子,循着刚才那声音的方向,结果就看到一人倒在地窖的墙角,发丝凌乱看不清脸,浑身是血气息微弱,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夏知秋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她家地窖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都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这人已经晕了,可还有一口气,夏知秋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只能先救人再说。
“我真是倒霉,你说你藏哪不好,偏偏跑来我家。”
费力的将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从地窖里背到屋子,夏知秋已然累的快要虚脱了,想着现在还是大白天,就立刻跑出去将这男人滴的血迹处理干净,处理完毕夏知秋才松了口气,幸好没被人发现,要不然还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话题风波。
打盆水走进屋,夏知秋又快速的给这个陌生人身上包扎上药,看着换下来的衣服,夏知秋眸色幽深,这个衣服她好似在哪见过,而且这布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穿的起的,看来这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还有这把佩剑,这人一直紧紧握着,死也不肯松手,估计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想破头夏知秋也没想起来自己和这人认不认识,这人胸口中了一剑,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无数,且流血过多,虽然先前被粗略包扎,但因为伤势太重,恐怕能不能救活还不知道呢!
“但愿你别死在我家,要不然我还要给你收尸。”
嘟囔一声,夏知秋就起身收拾这满地的碎布,然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小萍的声音。
因为蔡娃的缘故,小萍总是隔三差五的来她这小坐,夏知秋皱了皱眉,扬声应了,便飞速跑了出去,却没注意到那昏迷男子微微翘动的手指……
“小萍,你怎么来了?”
夏知秋关好门,见小萍是拿着针线来的,便笑道:“我们去那边坐,那凉快。”
小萍倒是没注意到夏知秋的异样,坐在椅子上便拿出自己绣的布料,皱眉道:“嫂子,你帮我看看,我想给孩子绣个肚兜,可这荷花的边却怎么也绣不好,所以就想着让你来帮忙看看。”
荷花寓意吉祥安定,所以这里的小孩都会穿带吉祥的肚兜,夏知秋伸手接了过来,打眼一看便找出结症所在,指着肚兜上的荷花,道:“这里,要有一个弯度,很自然的那种,要不然就显得太生硬了,我来给你弄一下。”
夏知秋稍微改了几针,一朵盛开的荷花就在她手下绣好了,看的小萍一阵赞叹:“嫂子,你这手真巧。”
“你先前就绣的很好了,我只不过稍微做了些调整而已。”夏知秋笑了笑,心想着等自己忙完喜饼的事,她也该给肚子里的孩子绣些小衣服什么的了。
“还是你厉害,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看了眼天色,眨眼间都快要黑了,送走了小萍之后,夏知秋就转身回了房间。
可自己刚一打开门,一把寒光凛凛的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一道阴沉无比的声音在夏知秋耳边响起:“说,这是哪?你又是什么人?”
“乡野村妇而已,呵!你就打算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不顾紧贴皮肤的危险利刃,夏知秋目光凌厉的射向男人,讽刺冷笑:“我倒要问问你才是,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早知道这人这样不客气,那她还不如任其在地窖里死掉好了,干嘛多事的救人?
男子也没想到夏知秋对自己一点也不怕,还敢对自己讽刺冷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普通妇人,可这淡定反应哪里像个乡野村妇?
夏知秋见男子微愣,便趁势道:“既然你没死,那我今天就当做没有见过你好了,门在那边,你自己走吧!”
“我在等人。”
男子虽然脸上满是鲜血,但那眸子却凌厉冷漠的很,收回剑,男子冷声询问:“你可认识沈艽棠?”
夏知秋摘下脸上面纱,乍一听到这陌生男子说起沈艽棠的名字也是一愣,随即就咬牙切齿起来,她就说嘛,这村子不大不小,这人怎么就好死不活的跑到他们家来了,敢情是沈艽棠把人给藏到这来了。
特么的,他把这里当成是收容所了吗?
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夏知秋紧了紧手,心不甘情不愿:“既然是他把你扔到这的,那我就好心收留你养伤几日。但是……你要交银子,毕竟药钱,饭钱都是必须的,你也知道,我们家很穷。”
就算不穷,夏知秋也不愿意把自己家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白白花在不认识的人身上,看那身染血的衣服,这人也不会太穷吧!
“好,在下叫唐三……”
“好了,假名字就不要说了,烦心得很。”
夏知秋皱眉挥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些江湖人在外面动不动就报个假名字,不嫌累吗?
“萧风。”
名唤萧风的男子拱了拱手,面上虽然一脸僵尸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他身份尊贵,何时受过这般罪?可偏偏自己还得忍气吞声。
看了眼夏知秋略微隆起的小腹,萧风皱眉道:“莫非你是沈艽棠的妻子?”要不然沈艽棠怎么会把自己放在这?
“噗!”
夏知秋刚喝进嘴的茶水就这样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脸色阴郁:“我和他不熟,你少乱扯关系。”
特么的,要不是因为田翠花给秋晓阁糕点里下毒的事多亏了沈艽棠,她不想欠人情就根本不会留下这人,现在只等着沈艽棠赶快来把这神经男带走。
“咕噜噜……”
萧风脸色一僵,他在地窖里整整一天没吃东西,现在还真是饿的难受。
“你先吃点糕点,我现在就去做饭。”
夏知秋站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道:“你身上要是有银子的话那就先拿出来吧!”她可是商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做赔本的买卖,明天又要给这人买药什么的,肯定又要不少钱。
萧风的身份不一般,可现在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就受到了各种嫌弃,现在还要交钱。想想真是心情郁闷。
但他有要紧事等沈艽棠回来,必须留在这里,萧风在身上上下摸了摸,可是并没有找到银子,抬头看了眼夏知秋嫌弃的脸色,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便狠狠心将一块黑色令牌交给夏知秋:“凭这个令牌,你能要求我做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