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次夏家人来的目的,夏知秋是半点脸色也不给,当下便沉着脸将那些糕点扔到田翠花怀里:“带着你们的东西离开,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让杨县令好好给你们上堂课。”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田翠花和夏东篱吃了个苦头,倒是一下子放低了姿态,慌慌忙忙的带着自己的礼品和夏晨曦离开。
“嫂子,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厉害,瞧瞧把他们两个给吓得。”刘明轩偷笑着道。
“我要不这样说,他们肯定没完,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相公惹多大的麻烦呢!”
擦了擦额头细汗,夏知秋重重的坐在床榻上,夏家的这群人就像橡皮糖,只要盯上了你,绝对的没完没了,她要不做的绝情一点,田翠花他们一定还会想出别的招,相公本来就新官上任,可不是惹麻烦的时候。
“秋儿,你没事吧!”
撩起夏知秋的裤脚,看着那肿的老高的脚踝,眉头深锁:“这下糟糕,又肿了。”
“几天就好了。”
摆了摆手,夏知秋倒是没怎么在意自己的脚腕,反而语重心长的冲苏福生道:“相公,夏家人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你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我怕他们会给你惹麻烦。”
“放心,皇上给我十日假,十日后我们就要去晏城了,到时候他们可找不上来。”轻轻摸了摸身旁女子的头顶,苏福生一双眸中,尽是暖意。
夏知秋默默点头,夫妇俩相视一笑,温柔回荡在其间。
刘明轩左看看又看看,觉得好嫉妒,苏大哥有夏掌柜在身边,夫妻俩琴瑟和鸣,恩恩爱爱的,真是羡煞了旁人,可是他呢,孤孤单单的,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碰上一个可心的人呢!
虽然家里也有给他介绍别的女人,但刘明轩就是觉得那些女子不好,他将来的媳妇,一定不要是那种只知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就要一个有个性的,和她呆在一起,一点也不闷骚的那种。
另一边,夏知棠打扮的分外娇媚的站在路口,偶尔会抬起脚望向路另一边,似是在等着什么。
“娘亲怎么还不回来,莫非那夏知秋不同意?”
皱着眉头,夏知棠一张小脸上尽是烦躁,今日娘亲和爹爹一起去,一是因为夏晨曦,二可就是她了,娘亲说了,夏知秋那么丑,苏福生当官后一定不会在喜欢她的,到时候就让自己嫁过去。
明面上的姐妹共侍一夫,佳话一段。但暗地里,她可就是状元郎的夫人了,到时候,不仅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就是那夏知秋,也得看着自己脸色过日子。
媚眼深处闪过一丝阴狠,夏知棠暗暗冷笑着,若是有一天夏知秋落到了自己的手里,她一定让夏知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可。
“这不是夏小姐嘛,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啊!莫不是在等我?”
五六个地痞迎面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男子,色眯眯的小眼睛,留着两撮八字胡,看着颇为猥琐。
夏知棠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你们干什么,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哎呦,这妞性子还真是烈,不过,老子喜欢。”
几个地痞对视着哈哈大笑,领头的猥琐男子还大胆的上前,一边栖近着夏知棠,一边呵呵低笑:“啧啧,想不到我们这小小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个大美人,也不枉老子在大牢里的苦日子了。”
大牢?夏知棠脸色一白,第一反应就是往家里跑。却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被这人看了个正着,手臂被人丝丝的攥住,夏知棠竟然一点也动弹不得。
夏知棠满心慌乱,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下,美人落泪,倒是让那猥琐男子兴奋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客气,直接一把紧扣住夏知棠那柔软的腰肢,邪笑道:“哥哥家就住在前面小树林,走吧,陪我回去赏月饮酒怎么样啊!”
赏月饮酒这番风雅之事,在此人的嘴里说出来,只让夏知棠觉得一阵恶寒,好似早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一样。
一把甩开这猥琐的男子,夏知棠气的满面羞愤,咬牙切齿:“耍流氓恐怕你找错了地方,告诉你,你要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可惜夏知棠恐吓的话并没有让对方害怕,眼看着一群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夏知棠顿时害怕起来,一张脸,也变得惨白不已。
幸好关键时刻田翠花和夏东篱三人从远处赶了过来,一把推开欺负女儿的混蛋,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我家女儿是谁,我家女儿那可是和状元郎有着亲切关系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给你送到状元郎面前。”
“状元郎?”
恐怕这镇子上没有人是不知道,新任的武状元的妻子就姓夏,这女人今日在这样说,莫非她就是武状元的妻子?
几个地痞一时间也有些摸不清情况,只好放弃夏知棠,赶快逃走为上。
夏知棠还一心沉浸在田翠花的话当中,那几人一走,夏知棠就立刻抓住田翠花的手,一脸的激动:“娘,状元郎真的答应娶我?还要休了夏知秋?”
“乖女儿,这个事我们回去再说。”左右瞧了眼,田翠花紧忙拉着夏知棠跑回家。
刚回到家,夏知棠就赶紧关上门,接着问起了这件事,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事情是真的吗?自己真的很快就要成为状元夫人了吗?
自己要是成了状元夫人,看到时候谁还敢给她脸色看,夏知棠的头都快扭到天上去了,脑子里也开始做起了美梦。
田翠花脸色有些不太好,但还是将这一路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今日真是她的失策,没想到那个夏知秋,竟然那么难对付。
听后,夏知棠一脸狠意:“该死的夏知秋,只要她在,我就没好日子过。”
瞥了眼叹气的田翠花,夏知棠冷冷一笑接着道:“娘,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女儿已经有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田翠花皱眉,苏福生那院子里全都是士兵,棠儿又能有什么办法?
“夏知秋只要还在我就永远当不上状元夫人,既然如此,不如想个办法把她搞臭。”
夏知棠心中正在酝酿着各种阴险计谋,一双美眸,也好似变成了黑夜中的野兽一般,散发着嗜血贪婪的幽光。
就连田翠花也被夏知棠的话给吓了一跳,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儿竟然让自己觉得十分的陌生,而且棠儿刚刚竟然说要把夏知秋给搞臭,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当天夜里,夏知棠就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