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野老鼠眯着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素衣女子,忍不住心里诧异,这女子虽然看不清样貌,但听这声音很是舒服,估摸着也是一个妙龄女子。
见这领头人好似在沉思些什么,夏知秋靠近苏福生,小声道:“看这几人的样子,倒是不像喜欢金钱的劫匪,而且,他们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嗯,他们看我穿着一身普通衣服,便以为我是车夫,看来,这些人是另有目的。”
眸色微沉,苏福生紧握着拳头,他才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总之,他们若是想对秋儿不利,自己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瞥了眼苏福生紧握的拳头,夏知秋心头一暖,暗暗摇头:“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再说,外一能诈出身后人呢!”
闻言,苏福生应了声,随即低下头默默的站在夏知秋身后,外人看上去,就好似真的是一个胆小的车夫一样。
夏知秋抿了抿唇角,主动摘下脸上面纱,露出那条可怕的疤痕,看着几人震惊的面容,主动走上前道:“这样的面貌,你们想对我做些什么呢!说实话,都不如去街上随便找个女人,最起码晚上不会做噩梦。”
比起野老鼠一群人的震惊意外,夏知秋反而淡定万分的说起来:“让我帮你们分析一下打劫我的成果,第一我没有钱,如果你们把我抓起来,根本不会得到什么赎金。第二,我很丑,卖了我根本不值钱,甚至都不够你们这大热天的辛苦费。第三,如果你们说出你们的幕后主使,我就大度的放了你们,否则,我就报官,把你们抓进大牢里去。”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哪里有什么幕后主使。”
夏知秋的表现太过淡定,淡定的好似吃饭喝水一样,这让本就怀疑的野老鼠一行人,更加的紧张起来,甚至就连野老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眼前这个丑女人明明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不过,她实在是太淡定了,淡定的让人觉得蹊跷,好似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不不,绝对不可能,那个夏知棠可是说了,只要把这个女人搞臭,那他们可就有一大笔银子了。
管她是丑是美,先得到银子再说,这样想着,野老鼠便胆子大了起来,直接命令身后跟着的小弟:“把她抓了,扒光衣服扔到青楼去。”
“你们敢。”苏福生直接跨步上前,将夏知秋挡在身后,满目凌厉的看着对方。
夏知秋咬了咬牙,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些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与人无仇无怨,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必定是恨自己恨到了极点的人。
脑子里快速的流转,夏知秋努力的在想那人到底是谁,可想来想去,结果最后却不知怎么回事的定在了夏家人的身上,貌似,自己得罪最深的人,便是夏家母女。
眼底微微暗沉,莫非田翠花当真如此不念情?
心头是说不出的痛楚,夏知秋明白,这并不是自己的感觉,是死去的夏知秋在心痛。
“哼!有什么不敢的。”领头的野老鼠大手一挥,狠声道:“你们给我上,抓住这个女人,男的杀了灭口。”
“灭口?你倒是大言不惭。”
冷哼一声,苏福生一把抽出马车内的宝剑,凌厉的寒光随着剑出鞘而闪过眼底,二话不说就劈向冲上来的几个人,带着极其凌厉的气息。
野老鼠的几个手下充其量也只是几个地方混混,平时也都是欺负欺负老人和小孩的货,现在见苏福生这般杀气腾腾的人,当即便有些发憷起来。
三五人脚步慢慢后退,还不等逃回去,苏福生那把带着寒光的利刃便横空劈下,那寒光映入野老鼠一行人的瞳孔当中,他们的眼睛惊恐的睁大,他们想跑,但是双腿却发沉的厉害,他们想开口求饶,但脖子就好像被人给紧紧掐住一样,根本开不了口。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如同地狱阎王一般的男子越来越近。
周围的空气静极了,野老鼠他们甚至都能听到自己那快要停止的心跳声,和窒息的呼吸。
电光火石间,女子清冷的声音突然而至:“相公住手。”虽然相公是朝廷命官,但也不能随便处置人,免得到时候落人口舌,还有,她还有想从这几人口中得知一些事,
叮!
就在那利刃距离头顶不到一寸的时候,宝剑停下,苏福生冷冷的收回剑。大手利落袭出,一掌劈晕那几人,只留下野老鼠一人呆愣的站在那里。
双腿止不住的瑟瑟发抖,野老鼠吞了吞口水,强壮着胆子道:“二位,小的并不知道您二位是这般人物,有……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罪过。”
“我要的可不是你这句罪过。”
手中的利刃以讯而不及掩耳之势架在野老鼠的脖子上,苏福生瞳眸中深邃一片,冷的漆黑:“说,谁是你的幕后主使,要不然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吐出来真相。”
苏福生的语气并不是那么狠厉冷绝,可偏偏却让人不敢大意,野老鼠背脊一寒,眼底也泛着一股子心虚:“这位大哥,你说的什么,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得点银子,并无伤害尊夫人的意思啊!”
“你这人,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看来,是想独自承担一切责任咯!”
不知什么时候,夏知秋已经带好了面纱,走到野老鼠面前,冷笑道:“你的眼神透露了你的心虚,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眼前的这人,可是新任武状元,皇上亲自御封的五品官员,你打劫朝廷命官,想必你将要付出的代价你自己也清楚吧!”
话音刚落,夏知秋就清楚的看到野老鼠头上冒出的那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暗沉,看来这野老鼠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估计是受人蛊惑了。
眸光一闪夏知秋暗暗冲苏福生使了个眼色,苏福生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放在野老鼠眼前:“想必,这几个字你是认识的吧,可能证明我的身份?”
“认……认识……当然认识……”
浑身打颤,额头冷汗已是止不住的滴落,野老鼠低着头,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里更是恨死了那个找他的女人,要是知道要他对付的是状元郎和状元夫人,他就是打死也是不敢来的啊!
现在好了,自己还不等出手,就让人给制服了,还连累了这些兄弟,和自己遭殃,那个女人真是可恶死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他得罪了武状元,那还能有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