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扣了扣洗手间的门,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变的低哑,“开下门,我递给你。”
下一秒,门锁咔哒一声发出一声脆响,接着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而那缝里伸出一只纤细犹带着潮湿水意的手臂,“给我吧。”
男人的目光在那条白的会发光的手臂上停留一秒,将手中拎着的浴袍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他往后退开两步,心跳的好快,像是一个初尝恋爱的毛头小子一般,耳尖发红的有些心虚。
薄暮沉像是做贼一般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按了按心脏的位置。
浴室的门被打开,他下意识的看过去。
女人一手扶着房门,一手擦着仍旧滴水的长发,一张白净的小脸被热气熏染的绯红,见他看过来,手指不由的捏了捏睡袍的边缘,睡袍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
她有些不自在的道,“没有女款的吗?”
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男款的,不知道薄暮沉有没有穿过。
只要这么一想,她还是会忍不住心头发烫。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深沉晦暗,“没有,平常你不过来,所以没有你的。”
慕晚茶一听他这么说,颇有些不满,有些抱怨的道,“知道没有我的衣服还非要在这里过夜,真是的。”
薄暮沉看着她难得有了除了冷淡之外的其他表情,唇角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哑声说道,“当时没想起来。”
慕晚茶也没在这问题上深究,毕竟就算没衣服,她也没光着,只是浴室里只摆了一双浴室拖,她只好光着脚出来。
男人的目光精准的落在她那双踩在地上的如玉珠般的小脚上,皱了皱眉头,“不是有双拖鞋,怎么不穿?”
慕晚茶看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的道,“只有一双,一会儿你不是要穿?”
她自然而然的坐在床边,双脚曲起,用手拍了拍脚心,虽然脚上并没有什么灰尘。
薄暮沉的眸光一下子就深了,尤其是触及到她不经意露出的大腿,他有些口干舌燥的捡起之前拿出来的新浴袍,匆匆扔下一句,“你先睡。”
快步走向浴室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浴室里,冷水兜头浇下,将薄总那些旖旎的情绪稍稍压制了些。
原来只要遇上她,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会全线崩溃。
薄暮沉出来的时候,慕晚茶正靠在床头刷微博,看见他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等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唇上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哪怕她正在和他冷战,潜意识里还是会潜移默化的做出一些习惯性的动作。
薄暮沉似是没发觉她的动作一样,自然的上床,掀开被子将她抱了进去。
只是细看的话便能看到他眉梢里隐藏着的笑意。
他将她的手机抽出来随手丢在一边,“睡吧。”
慕晚茶看了眼空下来的掌心,随即将视线落在那张清俊无双的俊脸上,“说完再睡。”
他还没说那天晚上在慕家发生了什么。
薄暮沉眸光闪了闪。
晚茶一看他这个表情脸蛋顿时冷了下来,冷冷的挽起红唇,“怎么,不想说了?”
他不说话。
慕晚茶便默认了,于是脸色更冷了,一把便掀了被子,准备起来。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腰身,慕晚茶条件反射的挣扎,身上本就宽松的浴袍被她弄的凌乱。
她像是发了狠一样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所有的怒气都变成了毫无章法泼妇一样的挣扎。
只是却没想到,原本就松散的浴袍在她的挣扎下腰间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此刻也只是松松散散的 搭在肩头。
而下一秒,大约是有些制不住他的男人微微俯首,直接吻在了她的身前那嫣然的位置。
一股电流从他的唇开始,电流一般密密麻麻的流遍全身,以至于她的四肢百骸都是僵硬的。
她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那颗黑色的头颅,犹似是能感觉到他的舌尖辗转间便带出一片酥酥的麻意。
慕晚茶懵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去推身前那颗脑袋。
而薄暮沉也很快松开了,脑袋压在她的肩窝,低声道,“你别走,我说行吗?”
慕晚茶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被他打乱的呼吸,胡乱的吐出一个字,“说。”
男人温热的唇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虽然他很贪恋那柔软的触觉,但他还是很快离开了,生怕再惹到慕晚茶。
他似是组织了下言辞,才低低的道,“我没有睡过纤纤。”
慕晚茶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男人微微抿了薄唇,又似是没什么底气的道,“但是我没有证据。”
慕晚茶,“……”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忍不住浮起一层冷笑,“你别告诉我你因为被下了药所以不知道有没有做过。”
薄暮沉的模样很认真,微微皱着眉头似是在表达对她的说辞的不满,“我是被下了药,但有没有做过我知道。”
毕竟做完那种事和没做是两种感觉。
慕晚茶没说相信还是不信,只是淡淡的问道,“慕纤纤怎么说?”
“她也被下了药,不知道有没有。”
事实上,当时慕纤纤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薄暮沉总不能问她有没有事后的感觉,虽然他们之间……
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问这个问题怎么说都太过尴尬,所以除了自身感觉,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是清白的。
这也就是当时慕晚茶问他要解释的时候,他只有一句“相信我”的原因。
因为没有证据,说出来只会让慕晚茶觉得他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只会觉得他在狡辩。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说,之前是想把她留下来,或许更多的是受够了她冷漠疏离的态度。
哪怕说出来她不会相信他也想争取一下,或许她就信了呢?
慕晚茶偏头看向窗外,除了厚重的窗帘什么也没看到。
一张小脸上的表情很是寡淡,或者并没有什么表情,好一会儿,她才问,“为什么慕纤纤会不知道?即便不知道做过和没做过的差别,最简单的方法,去医院检查一下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