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00米 那是我父亲,不过不是很熟(1 / 1)

好不容易到了浴室,他拍了拍她肌肤滑腻的肩头,说话间喉结微微滚动,“下来,我放水。”

慕晚茶懒懒的靠在他的肩头,撒娇的道,“不要,地上好凉。”

薄暮沉看了眼摆在浴室门口的磨砂拖鞋,更加无奈了,低沉的嗓音里净是温柔的宠溺,“抱好。”

话音刚刚落下,便俯身去够浴缸边上的水龙头,惹的慕晚茶轻叫一声,更加用力的勾住了他的腰身。

换来的是他愈发愉悦的低笑。

他的手指打开开关,然后调好水温,等水差不多放满才将她放了进去。

温热的水瞬间将她整个人包围,似乎要将她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惹的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那声音落在男人的耳朵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缠绵的味道。

他准备给她洗澡的手停了下来,下一秒,长腿直接跨了进去。原本只是半满的浴缸瞬间有水哗哗啦啦的溢出来,惊的闭着眼睛享受的慕晚茶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脸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不说话,双手干净利落的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上,那只大手所过之处仿佛能点火一般,轻而易举便能撩起万丈火源。

女人的声音很是暴躁和不满,“你说了碰我是狗的。”

“叫一声还是叫两声?”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女人暧昧的轻呼,以及不断响起的水声而更显的旖旎,“汪?还是汪汪?或者是汪汪汪?”

慕晚茶,“……”

男人这物种在这二两肉上可真是没节操。

……

慕晚茶被薄暮沉翻过来睡过去吃干抹净之后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之前被简浮笙的事所困扰,现在知道她平安她也算放下了心,原本打算好好陪陪听离的慕晚茶却忽然听到手机响了。

她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从开始的愤恨仇视到后来的冷漠讥诮,再到现在的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从她的表情乃至是声音都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甚至能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慕先生,什么事?”

那端的慕靖庭似是沉默了一瞬,随即亦是淡淡的道,“我的寿辰,你忘了吗?”

寿辰?她还真是忘了,年少的时候记得很清,后来越来越淡,再后来只记得和听离差不了几天,原来已经到他的寿辰了吗?

慕晚茶不说话,慕靖庭便默认为她不记得,于是本就淡的嗓音愈发淡漠了,“晚上八点的寿宴,有时间就过来。”

说完,也不管慕晚茶应没应声,便直接掐断了电话。

慕晚茶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有些恍然失神,似乎在她和薄暮沉如胶似漆平静又甜蜜的生活里,她身上所带的戾气逐渐的消褪,所有恨过的人,她都能很平静的接受他们的存在,虽然并不至于谈什么原谅,但也能心平气和的和他们交谈。

她仿佛被薄先生宠成了爱情里的模样,连裹着硬壳的心脏都在不知不觉中柔软起来,不再棱角分明。

慕靖庭的寿宴,她决定去的,之前因为在国外,可以有诸多理由拒绝,但现在,她倒是真没什么不去的理由。

中午的时候,她特意征求了慕听离的意见,彼时慕听离仰着小脸,乖巧又认真,“那是你的父亲吗?”

晚茶一边给他布餐,一边点头,“是的,不过不是很熟。”

慕听离对她的说辞表示理解,小大人似的道,“我可以去的吗?”

他想去看看她出生和生长的地方。

慕晚茶其实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有过短暂的犹豫,虽然不太安全,但毕竟是听离名义上的外公,过寿辰这种算的上特殊的日子是应该出席的。

于是她便再度点头,“自然可以。”

用完中餐,慕听离去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慕晚茶趁着这时间让人送来了一身小礼服。

浅灰色的,上面是白色线条勾勒出的方格子,颜色并不沉闷,反而很是温儒,颈间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没有别领结,而是将那酒红色的领结别在了左侧的口袋上,给那颇显正式的衣服里添了一抹俏皮的色彩。

而慕听离稚气的小脸亦是俊俏,扶着盲杖站在那里的时候,像一个漂亮的小绅士。

慕晚茶身上穿着浅粉色的一字肩礼服,手里拿着一件浅灰色的儿童风衣外套,等慕听离过来便给他穿在了身上,红唇挽着的弧度很是温柔,“走吧,小绅士。”

慕听离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脸上的笑意有些腼腆,却也坦坦落落,回给慕晚茶一个同样的笑容,“好。”

女人起身,高挑的身姿愈发亭亭玉立,她将林姨递过来的外套穿上,然后牵上慕听离的手,一大一小走了出去。

原本跟薄暮沉说好等他下班一起过去的,但傍晚的时候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事,让她带着听离先走。

慕晚茶也没矫情,依然是冷雾开车,似乎梁断也带人跟着,至于带了几个人她不得而知,总之只要能保证听离的安全她都没有异议。

慕家。

原本只是个寿辰,但在上流社会,聚会从来只是一个由头,更多的是商业上的交流,与各方利益密不可分,所以,一个简单的寿宴也办的极为奢侈。

慕家别墅属于欧式风格,从乳白的雕花大门开始,往里一路早早点亮了灯光,仿佛要与天边迟迟不肯露头的月亮一争朝晖。

有穿着黑白制服的服务生穿梭在衣香鬓影的大厅里,为那些觥筹交错的或是商业大佬或是名媛贵妇添茶倒酒。

远远的,便能听到那奢靡的灯光下,光鲜亮丽的身影推杯换盏间言笑晏晏。

被裹在女人掌心里的小手动了动,慕听离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么吵的吗?”

他素来喜静,也是第一次被慕晚茶带出来参加这种宴会,直觉不太喜欢。

慕晚茶握着他的小手紧了紧,低眉间便带出一片温柔的浅笑,“不喜欢的话,等下我放下礼物就走。”

“嗯,等爹地过来一起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