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99米 薄先生说,“骗你是狗。”(1 / 1)

她一把捞起一旁的薄被蒙在了脑袋上,“睡觉。”

还刻薄,这么形容她是小学没毕业吗?

管她慕纤纤怎么样,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虽说她确实害怕她是被自己牵累的。

薄暮沉好笑的看着那颗缩在被窝里的脑袋,茶色长发洋洋洒洒的铺在枕头上,他的手指干净如上好的白瓷,轻轻将被子拨开了些,低笑着道,“好好好,我错了,你刀子嘴地雷心还不行吗?”

慕晚茶,“……”

行吗?当然是不行的。

因为她好像更生气了。

不想理他。

薄暮沉看着她紧紧闭着的眼睛,兀自说道,“纤纤那边不用我管,自然有人关心她的安全。”

慕晚茶想到了一个人,南则,他似乎的确是喜欢了慕纤纤很多年。

见慕晚茶不搭理他,他便也不再说话,卧室里一时间安静的很,以至于闭着眼睛的慕晚茶忍不住怀疑这男人该不是走了吧?

这么没品,惹了她就这么走了,还想上床,脸呢?

她胡思乱想间,一具温热的身躯压了过来,将她头顶的光亮遮住,她下意识的打开了眼睛,撞入眼瞳的便是男人独一无二的俊颜。

尤其是那双深的如同午夜的深海般的眼眸,像是随时都能将她拖进无边无际的漩涡一般。

她怔怔的把他看着,有些磕盼的道,“你……你做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熏起一层灼人的温度,将她的呼吸和思维尽数扰乱。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还是他的气势太过强悍,慕晚茶只觉得有些发慌,她呆呆的道,“你不是要去洗澡?”

回应她的是男人噙着低笑的嗓音,“薄太太生气了,自然是先哄薄太太,洗什么澡?”

求生欲简直不要太强。

女人白净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却又矜持的绷住了,她双手撑在身前,“那你哄我啊。”

男人的俊脸不断的靠近,哪怕是她撑着的双手也未能阻止半分,而这轻微的挣扎反倒给此刻的气氛添了一分旖旎。

只听他在耳边道,“我这就来……哄你。”

最后两个字在他突然压下来的薄唇里变的模糊而意味深长。

他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拆骨入腹。

慕晚茶身子一动,双手便被一双大手固定住压在了头顶。那薄唇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沿着她的眉眼她的脸颊逐渐的往下亲吻。

他的嗓音低哑的厉害,仿佛沙滩上落下的细沙,“叫我。”

女人半眯着眼眸,水润的仿佛浸了半城烟雨般,“薄先生。”

男人落字清沉沙哑,“名字。”

“薄暮沉。”

这一个名字仿佛唤起了她年少时的记忆,穿越时光缓缓而来,“薄暮沉,薄暮沉,是不是因为你生在沉沉暮色时,所以叫暮沉呀。”

青涩而美好。

哪怕过了很多年,他也记得那个穿着一袭雪色长裙的女孩儿,像是一只精灵,走错了这满是污浊之气的滚滚红尘,她笑容鲜妍明媚,“我叫慕晚茶,生在一个茶花盛开的傍晚。”

结束的时候,她攀附在他背上的手指掐着他的脊背,喉间亦是不受控制般溢出一声无法克制的低泣。

男人一双眉目愈发的深邃,像是任何的光线都透不进去一般,像是随时都能将她吞没。

她微微眯着眼睛,素来白皙的小脸上染着一层水媚般的嫣红,犹带着湿润的潮意,像只勾魂夺魄的女妖一般百媚生娇。

唇色亦是红润的绮丽,呼吸时轻轻翕动,让他自然而然想到那唇的味道。

他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

美人在骨。

此时的慕晚茶无疑是妩媚妖娆的,哪怕她只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也让人徒然生出一种柔若无骨娇艳欲滴的感觉。

尤其是她这模样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让他的心头无限柔软。

眯着眼睛的女人忍不住往被子里钻了钻,原本就铺着一层绯色的脸颊更是嫣然到了极致。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怎么清晰,但足够辨别内容,“我困了,要睡了。”

薄暮沉好笑的看着被子里缩着的那一团,声线是事后独有的慵懒,性感的不像话,“洗个澡再睡,嗯?”

“不洗。”

他的嗓音是慵懒的腔调,“累了?”

“嗯,很累,想睡。”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试图拨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起,我帮你洗。”

藏在被子里的女人脸蛋被拨了出来,她睁着一双水水润润的眼眸看着他,委委屈屈的道,“你哪次说洗澡就只是洗澡了?”

薄暮沉,“……”

几秒后,他扶额轻笑,再三跟她保证,“真的只是洗澡。”

女人似是有些意动,毕竟身上有些黏黏腻腻的,洗个澡肯定要舒服很多。

但她明显不怎么信他,怀疑的问,“真的吗?”

“骗你是狗。”

这话都说的出来,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于是她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双手伸出,傲娇的求抱抱,“抱我。”

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上铺着的笑意更浓了,宽厚而极有安全感的双手掌住她的腰,如同抱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而她也极为配合的勾住他的脖颈。

她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紧绷起来,甚至连体温都以极快的速度上升。

她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有些心虚,却又不肯认输的梗着脖子道,“你可别把我摔了。”

薄暮沉极快的调整了自己乱了一个节奏的呼吸,无奈的看着几乎贴上他的那张白腻可人的小脸,“你大可放心。”

他就是自己摔了也不会把她摔了。

女人傲娇的哼唧一声,“这还差不多。”

男人遒劲有力的双手抱着她的腰,每走一步肌肉线条便绷紧一分,只觉得前所未有过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