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91米 简浮笙,你不遵守游戏规则,所以,你出局了(1 / 1)

季绝抬手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俊美的脸庞上没有泄露任何的情绪,他散漫的道,“说说吧,怎么想的?”

简浮笙想坐起来,但身上似是脱力一般,在她尝试几下之后还是失败了,而整个过程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始终没有搭一把手的意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泄露分毫。

冷漠的像是对待陌生人。

不,甚至要比陌生人更加的冷漠。

简浮笙躺在床上,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握了握,一双眸子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片寂静,而在那寂静之下却藏着难以察觉的期待,她说,“我只是想有个孩子。”

她的视线落在俊美的男人脸上,不肯放过他脸上每一寸的表情变化,自然察觉到他的情绪里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嘲弄,她有些慌乱的补充道,“我没想威胁你什么,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带着孩子走的远远的,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与你有关,又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孩子。

他高大的身形往后靠在椅子里,许是身体的放松让他的音色里多了分慵懒的味道,却仍旧遮不住那浓重的嘲讽,他眯着眼睛,挑唇淡笑,“偷个种子,然后带球逃跑,简浮笙,没看出来,你不是学画的,你应该是写三俗总裁九流小说的吧?”

简浮笙被他的话讽刺的脸色有些青白,想辩解却又无从说起,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季绝眸光微垂,敛着的眸子里是她耷拉着眼皮有些颓败的模样,心头不知怎么起了一层浅浅的燥意,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捏出一支烟搁在唇边,准备抽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就这么咬在唇边,连出口的声音似是不怎么清晰了,“我最讨厌自作聪明又犯蠢的女人,而你,恰恰是这种女人里最蠢的那一个。”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拢下的淡淡阴影落在她的身上,音色淡薄而冷血,“简浮笙,你不遵守游戏规则,所以,你出局了。”

简浮笙的眼圈蓦然泛起一股潮意,将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她极力想看清那张俊美的脸庞,奈何却怎么都看不清,她只能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烙在她的瞳孔里,伴随着他最后扔下的四个字,给她下了最后的判决。

“游戏结束。”

慕晚茶在病房门被拉开的第一时间便看了过去,果然看见眉目妖孽的男人走了出来,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季绝……”

只是还没上前便被身后大手拽住了。

而季绝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般,直接掠过她,走了。

留给她一个冷漠至极的背影。

气的慕晚茶好不容易压下来的脾气再度飙了起来,“这个渣男,有种你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走廊上偶尔路过的人听着慕晚茶的叫嚣都忍不住跟着看了过去。

拽着她手臂的薄暮沉忍不住眉头跳了跳,有些无奈的道,“不然先进去看看?简小姐应该醒了。”

慕晚茶这才回过神,将即将爆发的脾气收了收,冷冷哼了一声,象征性的敲了敲病房门,“浮笙,我进来了?”

里面很安静,几秒后,才传出女人低低的声音,“嗯。”

这种时候薄暮沉自然是不会上去讨嫌的,看了眼季绝消失的方向,迈步跟了上去。

慕晚茶动作很轻的推开了房门,视线自然而然的循着病床的身影,乍然对上一张笑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怔了怔。

而简浮笙已经在她怔愣的瞬间开口了,嗓音尽量放的轻快,“让你担心了吗?我没事的。”

比起简浮笙笑意衍衍的模样,慕晚茶觉得她不开心才应该是正常的,毕竟压着自己的情绪不是什么好事,她欲言又止,“浮笙……”

简浮笙看着她的模样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般,没什么血色的脸蛋上绽放的笑意更盛了些,“好了,真没事的,你也太小看我了。”

慕晚茶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将心里许许多多的问题压了下去,也跟着笑了笑,继而转移话题,“想吃什么?我待会儿让舒姨给你做。”

简浮笙偏深色的短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将那俏美的脸蛋衬的愈发的苍白,却也因为她脸上的笑容而生出了两分暖意,她笑着道,“还是不要让舒姨做了,不然她又得把我逮回去,外公看我这样,估计会打断我的腿。”

长发美丽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很真实,看着简浮笙的时候含着淡淡的嗔意,“知道你不想让外公担心,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老人家的。”

简浮笙霎时间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花儿,撒娇的道,“那我想吃烤羊排和麻辣鱼。”

慕晚茶一脸嫌弃,“口味能别这么重吗?最近一个月这玩意儿你别想了,我让人给你定个食谱,等你出院再找个阿姨,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嘴。”

简浮笙有些蔫儿,“我又不怕口味重,反正又不需要接吻,没人嫌弃。”

慕晚茶,“……”

她抽了抽眉角,很是坚定,“没的商量,红烧红焖油焖香辣爆炒都不准吃,清蒸清炖里你选。”

简浮笙,“……你把我炖了我可能更有胃口。”

慕晚茶不理她,摸出手机给林姨打了个电话,让她看着做几样补品。

简浮笙看着慕晚茶认真跟电话里的人请教注意事项的模样,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进了嗓子里。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打完电话的慕晚茶恰恰听到她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心头微微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问道,“怎么了?”

简浮笙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然后很快的酝酿出笑意,似真似假的抱怨,“还不是觉得你这管家婆上身,这一个月生无可恋了。”

慕晚茶笑了,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也就你有这待遇,旁的人想都别想。”

耳垂上的温热似是沿着皮肤漫进她的心底,她笑意娇落真实,“哪那么矫情,我现在立马都能下床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