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90米 季绝的心就是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1 / 1)

一个小时之后,慕晚茶皱眉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她紧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怎么还不醒?”

薄暮沉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低着眉目拨弄手机,闻言头也微抬,只是淡淡的道,“正常的。”

原本就处在焦虑中的女人闻言就要炸,纤细的眉头皱的更深,“你是医生吗?你怎么不去替顾院长坐办公室?”

薄暮沉,“……”

这到底哪来的无妄之灾?

他看着即将发作的小女人怔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清俊的眉眼中是仿佛揉了春风的宠溺,低低浅笑,“别恼,我去问问还不行吗?”

女人也没看他,似是轻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薄暮沉退出手机里的短信页面,从单人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颇有些气呼呼的小女人,他这次受季绝连累的不轻。

他没多说什么,带上病房门出去,大概十分钟之后,病房门被人打开。

视线落在简浮笙身上的慕晚茶没有回头,只急急的问道,“医生怎么说?”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慕晚茶心头浮起一阵异样,回头,却并不是那张熟悉清隽的五官,而是一张俊美的近乎妖异的脸庞。

他的脸上少了寻常的轻佻的笑意,没有表情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阴沉,而那被藏在笑意之后的冷漠和凉薄更加直接而分明的被摆在了脸庞上,让人徒然想到一个形容——

凉薄到骨血里。

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此时的写照。

慕晚茶原本就皱着的纤眉直接拧了起来,精致的脸蛋上掠过一层凉意,凉沁的嗓音有种淡淡的冷,“你来做什么?”

季绝不说话,眸光始终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那目光很复杂,复杂的慕晚茶看不懂也不想去探究,她只是冷声道,“不是不来吗?”

季绝依然不说话,就 这么定定的看着阖着眼眸的简浮笙。

他淡色的眸子似乎轻微的缩了一下。

慕晚茶对季绝这副不死不活又理所当然的模样颇为不满,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肩膀蓦然被一双大手按住了。

接着身体便被那力道拨了个方向,然后像是不受控制般被他推着往门口的方向走。

“季绝,你干什么?”

“你给我松开!”

相比慕晚茶的炸毛和恼怒,季绝始终没出声搭理她,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手上的动作更是像清除障碍物一般,干脆利落的很。

慕晚茶就这么被他推到病房外面,肩头的那股强势的力道才消失,她条件反射的转身,迎接她的是那扇突然甩过来的房门,差点直接撞上她的鼻子。

她想也没想的握起拳头,用力砸在紧紧关闭的房门上,恼怒的喊道,“季绝,你干什么……你把门打开……季绝!”

任凭她在外面将房门砸的震天响,里面似乎安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护士准备过来提醒她安静的时候,一只大手适时捉住了她砸在门上的拳头,嗓音低沉哄慰的在她耳侧道,“好了,季绝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嗯?”

慕晚茶恼怒又紧张的情绪像是被这熟悉的嗓音安抚下来,紧绷着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松懈了几分,就着他揽过来的力道往后靠在他的怀里,嘴上却是忿忿的道,“他还想把浮笙怎么样?害死浮笙才甘心吗?”

“浮笙也真是的,她就是个傻缺,这种背着季绝怀孕的事也能做出来,真是傻的够可以的,她怎么不知道这男人的心就是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哪是她怀个孩子就能焐热的?”

一旁原本听的认真准备了很多台词哄劝的男人额上忍不住下来两条黑线,他清了清嗓子,“他也没你说的那么臭……”

触及到女人淡淡瞥过来的满含威胁的眼神,他特别有眼色的止住了后面的话,修长干净的手指执起她之前砸门的那只手,细细的揉着,“手疼吗?”

慕晚茶被他带着在靠墙的休息椅上坐下,任凭他捉着自己的手揉捏,轻轻叹了口气,“这算哪门子的疼?都比不上浮笙疼。”

生理和心理双重疼痛。

说到简浮笙慕晚茶就忍不住数落季绝,“季绝这个人渣,他为什么不喜欢浮笙?”

低着眉目的男人似是轻嗤一声,没什么情绪的答,“不知。”

不喜欢吗?那什么才叫喜欢呢?

“他是不是喜欢别的女人?”

对于这个问题,薄暮沉想了一下,“应该没有。”

“那他就是喜欢别的男人了?”

薄暮沉,“……”

他猛地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眉眼精致的女人,实在不怎么明白女人这个物种的脑回路。

慕晚茶看着薄暮沉一副见鬼的表情,瞬间觉得自己猜对了,她落在他脸上的眸光一言难尽,“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薄暮沉,“……”

她一本正经的道,“认真想一想,我刚回来那会儿还真觉得你俩挺般配的,他不会真的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的掐在她的脸蛋上,阴沉着一张俊脸,“想什么呢。”

虽然他控制了力道没下狠手,但也让慕晚茶忍不住嗷嗷怪叫两声,不满的瞪他,“不是就不是,掐我做什么?”

相比较于病房外的温情生动而带着烟火气,病房里一片冷沉的死寂。

男人身高腿长,站在病床前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拉下一片阴影。

冬日的天气总是有些料峭的阴沉,午间的光亮逐渐的变的黯淡,仿佛那稀薄的阳光根本无法穿透那厚厚的云层,洒在人间的光线便只剩下寥寥。

所以哪怕是白天,病房里也开了灯。

而女人的脸色在这亮白的灯光下一片惨白。

男人的声音冷薄的没有一丝感情,“准备装到我走吗?”

病床上的女人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微微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似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睁眼的缘故,那光线乍然涌入瞳孔,刺的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适应几秒后,她才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