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45米 婚礼现场那些照片,是你弄的?(1 / 1)

沈御看着她的脸,片刻之后,修长的手指拨开了车门锁,他还没碰上车门的把手,军绿色的车门便被从外面拉开了,紧接着便扑过来柔软的一团。

沈灼抱着他的腰,脑袋几乎贴着他的小腹,嗓音很闷,轻轻的抽噎着,“二叔,你别丢下我。”

男人低垂着眉目,看着腰间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指间发丝细软,那三千青丝根根缠绕在他指尖,衍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一会儿,他才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没有丢下你。”

女孩儿从他腰间抬起了脸蛋,仰着下巴的模样很是乖巧,她问,“真的吗?”

男人长长叹息一声,双手握着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将她提了起来。

原本是想将她拉上车的,只是沈灼不依,挣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便跌在了男人的腿上。

她愣了一下,在沈御准备将她提下去的时候用力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她双腿岔开坐在他的腿上,脸蛋贴在他的胸膛,软软的蹭了蹭,“二叔,你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

沈御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素来凛然的情绪里也有了温和的味道,“灼灼是大姑娘了,二叔抱不动了。”

沈灼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委屈的道,“瞎说,二叔只是不想抱我。”

男人无奈的低笑,“没有,你想多了。”

沈灼安静了片刻,才继续道,“是我年少无知,是我错了,二叔,是我不懂事,你能原谅我吗?”

如果她的步步紧逼要用他步步疏远做代价,那就让她退回到侄女的位置。

沈御手指摸了摸她的脑袋,只是道,“灼灼该找男朋友了。”

沈灼抱着他腰身的手顿了下,脑袋在他宽阔的胸膛间蹭了蹭,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长睫之下,她听见自己说,“好。”

……

沈御和沈灼离开之后,准备回姜宅的慕晚茶忽然想起来薄暮沉说的结婚证。

于是便拾起手机给薄暮沉发了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告知他结婚证在温莎别墅的抽屉里,让他有时间自己去拿。

手里的手机还没放下,便震了一声。

居然是那个钢铁直男回的信息。

抽个时间回来吧,你的东西都还在。

慕晚茶看着屏幕上的字,抿了抿唇,这是催她收拾东西滚蛋的意思?

她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用力的戳着,那动作分明彰显着她此刻不怎么愉悦的心情。

你让林姨帮我收拾吧,重要的快递给我,不重要的直接扔了。

高级病房里,男人低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脸色阴郁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来,这么着急跟他撇清关系?他身上是有病毒还是他家里有洪水猛兽?

将手里的手机重重的扔在了床上,手机在柔软的床褥上也禁不住弹跳了好几下,最后才稳稳当当的躺在了那里。

几秒后,暗下去的屏幕忽然再度亮了起来。

薄暮沉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然后面无表情的点了接听。

“怎么?”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男人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徒然阴沉了下去。

靠在听筒边的两瓣薄唇吐出的字词冷漠到了极致,“等着我,马上过去。”

他朝门口叫了声,“梁断。”

守在门口的梁断第一时间便推开了病房门,“薄先生。”

病床上的男人撑着身子坐在床沿,英俊的五官上表情有些阴沉,语气却是很淡,“帮我拿件外套。”

梁断应了声,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薄款外套过来,递了过去,“薄先生,您要出去?”

薄暮沉抬手接过,随意的穿在了蓝色的病号服外面,淡声道,“嗯,去开车。”

梁断眼疾手快的扶着他的手臂,然后点头,“是,先生。”

城郊一处别墅里,季绝眯着眼睛看着只在比病服外套了一件外套的男人,忍不住嗤笑,“我不赶时间。”

他是有多着急,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

薄暮沉由梁断扶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的道,“我赶。”

说完,他接着问道,“人呢?”

季绝眯眸点了支烟,吞云吐雾间漫不经心的开腔,“先审哪拨?”

薄暮沉摊开掌心,朝季绝要了支烟,等点燃之后才不咸不淡的道,“散照片那拨。”

季绝斜着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朝门口的小弟递了个眼色。

小弟机灵的朝外面的人吩咐下去。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人被两个小弟拖了过来,粗暴的扔在了客厅里。

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相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群里找不出来的类型。

那人看上去气息有些虚弱,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但就是让人生出一种阴森冷厉的血腥感。

季绝长长的抽了口烟,淡白色的烟雾在他周身升起,将他妖孽般的容颜拉的模糊,似是连嗓音都染了烟草的味道,“刚逮到,还没招。”

“嗯。”

薄暮沉随意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再说话了。

身后的梁断上前一步,俯身蹲在那人面前,抬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脸抬高了些,冷冷问道,“婚礼现场那些照片,是你弄的?”

那人想摇头,但无奈脑袋被那只有力的大手固定着,分毫动弹不得,于是他只好忍着身上的疼痛,“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婚礼现场在哪里。”

“不是你?”梁断的声音很冷,“听说你是一名黑客,即便不知道婚礼现场在哪里,这对你来说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不是,不是。”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路的动作极其的缓慢,因为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腰间的伤口,尖锐的疼着。

但他依然踩着步子走到了地上那男人面前。

他微微垂首,看着地上格外狼狈的男人,问道,“不是你吗?”

被梁断松开的男人拼命的摇头,“不是……啊……”

一句话没有说完,跟着响起的是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因为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手腕。

哪怕他脚上只是穿着柔软的室内拖,但有些力道用的猛不如用的巧,压根没看出他怎么用力,但那一脚下去,那人便直接惨叫到面目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