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4米 如果我真的是缺钱呢?(1 / 1)

说着他连连啧啧两声,“我家副导儿露个背我给二百六十万,我够意思吧?”

女人纤细的手指攥着身上的西服外套,颇为无语的看着唐知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终是没忍住,脑袋凑近他,小声的道,“唐知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

唐知眼睛瞪的老大,亦是小声的回答,“你搞搞清楚,我没给他要一亿五千万就是少的。”

他跟着往慕晚茶耳边凑的更近了,自以为很小声的跟她咬耳朵,“副导儿,你认清楚,他捧在心尖上的那一个终究是不一样的,你只要惦记他的钱就好了,别的少念。”

慕晚茶一张精致的无可挑剔的脸蛋上的情绪倏然褪去,剩下的唯有淡淡的凉。

薄暮沉将唐知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忍无可忍的将抬起修长的手指,扶着慕晚茶的脑门儿将她往后推开了些,让她和唐知的距离拉开,额角不断的跳着,阴阴沉沉的问,“说完了?”

慕晚茶往后踉跄了一步,等稳住脚步才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都知道,唐知说的都对,人不能太贪心,觊觎他的钱权势力,还想觊觎他的人,那就有点太人心不足了。

薄暮沉垂首摸出钱包,修长的指尖从里面夹着的一排黑卡上滑过,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捏在指尖朝唐知的方向递了过去,“五百万,密码六个零,别让我看见她出现在你的电影镜头里。”

唐知看了眼被他捏在两指之间的黑色银行卡,挑唇笑了下,“这是我家副导儿赚的,理应给副导儿。”

薄暮沉夹着银行卡的手指没有动,音色里除去微微的沉冷,剩下的便是淡漠的事不关己,“怎么分是你们的事。”

唐知觑了眼慕晚茶,调笑道,“副导儿,快接着,难不成你想让他塞你內衣里?大家都在呢,不要这么重口味。”

原本正在犹豫的慕晚茶霎时间什么犹豫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唐知这货就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一挂,他估计就等着看薄暮沉往她內衣里塞呢。

指端空了下来,薄暮沉看都没看慕晚茶,径自从她身边擦过。

熨帖的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衣仿佛擦过她身上裹着的黑色西装,有淡淡的冷冽的气息漫入她的鼻尖,和身上的味道融合在一起,让她后知后觉的有片刻的恍神。

男人走出几步之后,半侧过颀长的身子,眉目间的阴鸷全都克制在英挺流畅的五官线条之下,有种隐忍的紧绷。

他冷声道,“还不走,等着继续拍下半场?”

掌心里贴着的是黑色卡片锋利的棱角,慕晚茶抿了抿唇,然后慢慢的哦了一声。

临出门的时候,薄暮沉半侧过眼眸,神色淡淡的看了眼站在床边裸着上半身的年轻男人。

田始猝不及防的对上他那双淡若无物的眼眸,明明是极淡的眼神,他却还是被那眸底不言而喻的威慑震了一下。

房间外,慕纤纤后来去了化妆间,只有乔惜儿在等着看这件事的后续。

薄暮沉先出来,乔惜儿送上准备好的笑容,“薄总,您要走了吗?”

原本脸色就不大好的男人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眉峰却无声无息的皱了下,没有说话,径自从她身边掠过。

乔惜儿将自己深紫色的深V领长裙往下拉了拉,雪白的肌肤在空气里晃动着,生出一种旖旎的艳色。

她迈着步子追了上去,声音里是捏起来的娇媚,“薄总,幸好您来了,不然慕导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呢。”

男人跨出去的脚步就这么顿住了,他的外套给了慕晚茶,身上穿着黑色衬衫和同色西裤,浑身散发着的是一种暗色的矜冷气息。

他目色淡淡的看着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清冷的眉宇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淡声问道,“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他确实是接到一通电话才过来的,电话打到前台那边,然后前台又拨给南风,最后南风才转到他这里的。

乔惜儿点了点头,反正如果他真的想查的话很容易就会查到是她打的电话,不如爽快承认了,于是她说,“是我打的,我只是觉得慕导的身份可能不太合适出演裸一替。”

薄暮沉眉宇间神色淡淡,很随意的问,“是你觉得不合适,还是别人觉得不合适?”

乔惜儿的心提了一下,早前跟慕纤纤要电话的时候其实她是想要他的私人电话的,但是慕纤纤只给了他的公司前台的电话,为此她还挺不满意的,但慕纤纤只说了一句,“薄暮沉不是你能算计的人,你最好别拖我下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消气,而你就不一定了。”

乔惜儿笑了笑,铺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是格外妩媚的笑容,“当然是我觉得不合适,毕竟她抢的是我的角色。”

男人淡声扔出两个意味不明的字眼,“是么。”

慕晚茶原本只落后薄暮沉几步,她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乔惜儿追上薄暮沉,于是她便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他们说完。

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不住扯了扯嘴角,女人啊,可真是鬼话连篇的物种。

她还真就不信了,就乔惜儿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会想到给薄暮沉打电话?不是一个圈子的,知道她老公是薄暮沉的人都少之又少吧?

“薄总,慕导抢了我的戏,我下午也没事,不如一起用个餐?”

慕晚茶倚着身后的门框,眯着眼睛看着几步之外的两人,真是不爽啊。

“乔小姐,你下午应该是有事的,这不,你让我老公把我拎出来,那后面的戏份肯定得你补上啊,哪里还有时间和我老公一起吃饭啊?”

她这么说着,还特意朝薄暮沉的方向问了一声,“是吧,老公?”

乔惜儿愤愤的盯着慕晚茶,几秒后,又满怀期待的重新看向眉目英俊的男人。

薄暮沉没有搭理眼前花蝴蝶一样的女人,而是将视线放在一旁懒懒散散的女人身上。

她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半身长裙,恰好露出纤细的脚踝,脚上踩着裸色的系带高跟鞋,她的脚很小,脚趾如同珍珠一样颗颗圆润。

上身裹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基本就到她大腿的位置,最上面扣了一颗扣子,隐约可见线条漂亮而平坦的小腹,长发被编成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的两侧,清纯妩媚。

从来没有人能够像她一样,将这两个词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

喉结微微滚动,嗓间漫不经心的溢出一个字节,“嗯。”

算是回答了慕晚茶之前的话。

慕晚茶笑了下,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揉了头顶暖色的金光,明眸生辉。

薄暮沉转身,慕晚茶便跟上他的步子,和乔惜儿擦肩而过的时候,嗓音轻细的低语道,“总有那么几个蠢蛋乐意被人当枪使。”

黑色幻影里,车厢里弥漫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阴沉和冷肃。

车厢里仍旧打着的空调,风口里吹出来的凉风在慕晚茶只穿着长裙的腿上留下一层寒凉的栗子。

她坐在副驾的位置,终是没忍住用手轻轻抱了抱自己的膝盖。

哪怕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被副驾的男人看见了。

他的视线落在正前方,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右手看也没看的在一旁空调的开关上扭了一下,微凉的风霎时间被如数堵了回去。

紧跟着,主驾的车窗落下半扇,窗外的凉风沿着窗子泻进来,驱散了车厢里冷肃的气息。

慕晚茶动了动红润的唇瓣,轻声说道,“对不起啊,我演裸一替的时候没有问过你,是我不对。”

薄暮沉单手扶着方向盘,指节分明的手指上隐隐浮现出轻细的淡青色筋脉,彰显着这极具线条感的手上隐藏着的张力。

他的眼眸没有动过半分,连嗓音都是没有平仄的一马平川,但细究的话便能听出那话里的嘲弄,“如果是想说你缺钱的话就不必了。”

慕晚茶静了片刻,随即缓缓道,“如果我真的是缺钱呢?”

她挽着唇角笑了下,眉目间依稀染笑,只是那笑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薄先生看不上那一百万,可是那钱可以换人一生光明也说不定呢。”

男人放在前方的视线落在她白净挑着笑的脸蛋上,一双深眸里满是探究。

晚茶依然笑着,“薄先生看路。”

薄暮沉将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收了回来,黑色的方向盘在掌心旋转两下,黑色幻影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慕晚茶茫然的看着靠边停下的车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吗?”

主驾上的男人没有理她,而是兀自摸了摸西裤的裤兜,从里面摸出之前的黑色钱包,然后将里面的银行卡一一抽了出来,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拉过慕晚茶搭在膝上的手指,将她的蜷着的手指拨开,然后将一叠的银行卡尽数放在她的手心。

低沉的嗓音淡漠而清冽,低低徐徐的有种几不可察的宠溺的意味,“还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