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3米 你看这不是都穿着衣服呢嘛(1 / 1)

真正开拍的话是要清场的,道具组重新收拾好道具,摄影组调好镜头,然后他们便都退出去了,只剩下慕晚茶田始以及唐知,另外存在感较低的摄影师和打板。

“《人间欢喜》第二十六场第一次,Action!”

不算全裸,只裸上半身,下半身被红色的喜被搭着,两人都有穿衣服。

慕晚茶上身只穿了一件肤色裹胸,后期会处理一下,只露后背。

她压在田始身上,长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脸上的妆容是和俞浅结婚那场的妆容是一样的。

魅惑而清纯。

她轻启红唇,台词一句一句轻轻吐出,“纪礼哥哥,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田始怔怔的看着上方那张漂亮的脸庞,也许是她惊艳的五官,也许是她此刻含羞带怯的眼神,都让他有些走神。

他甚至忘了接下面的台词,只是有些怔然的望着眼前那张惊才绝艳的脸庞,他强迫自己的眼神不能乱瞟,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似乎会反光的肌肤。

“卡!”

“眼神不对,重来。”

田始抱歉的朝慕晚茶笑了笑,然后慕晚茶调整了下位置,低垂着的眼眸里像是只有田始一个人。

“纪礼哥……”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人攥住了手腕,然后极其粗暴的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女人因为突然的力道和惯性脚步踉跄了几下,才算是勉强站稳,但脚踝还是崴了一下。

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的脸蛋也跟着冷了下去,“你干什么?”

抬首间,男人英俊而克制的五官映入眼底,那双深沉蓄着无边无际的森冷的眼眸让慕晚茶心头颤了一下,随即生出难以抑制的心虚。

她微微偏开了视线,手指想去梳理自己的长发,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因为剧情需要,所以她的长发被编成了两条辫子垂在肩头。

她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扯下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装外套,然后丢到了她的身上。

一张俊脸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阴郁,嗓音更是冷的仿佛三九寒冬的冷风刮过,料峭而冷肃,“慕晚茶,我他妈到底有多缺你钱?”

晚茶手忙脚乱的接过他甩在她身上的外套,然后乖巧的在身上披好拢在一起,才低声道,“也没有,只不过刚好那个替身不在,为了剧组进度所以我就……”

“你他妈别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大约真的是气急了,素来不带脏字的男人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柄寒芒湛湛的利刃,“你他妈这么骚,他们知道你冷淡吗?”

屋子里的人在薄暮沉把慕晚茶拖下床的那一刻就被唐知使了个眼色出去了,唐知怕薄暮沉一个气急攻心家暴慕晚茶所以站在一边没有动,而床上的田始纯粹是因为没有来的及出去,此刻就眼睁睁的看着床下闹的天翻地覆的两人。

薄暮沉的话音落下,唐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了挑眉,而田始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眉目娇艳如一朵璀璨的红玫瑰般的女人。

慕晚茶在他的声音落下的时候一张娇俏的脸蛋便彻底冷了下来,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在眼角变成尖锐的讥诮和嘲弄,“你也知道我冷淡,可是说不定我只是对你冷淡,换个人就好了呢?”

她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男人那双阴沉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来的眼眸,不怕死的接着道,“余生那么长,我也有权利追求我人生欢愉的高潮吧?”

男人那张俊美的五官轮廓此刻死死绷着,仿佛一张绷到极致的弦,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一般。

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条更是染着锋利的弧度,一字一句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他妈不要告诉我你这一个月的反应都是假的。”

慕晚茶脸蛋红了红,然后偏过了脸蛋错开了他的视线,几秒后,重新抬起了眼眸,若无其事的跟他对视,一本正经的问,“你说的是鲸鱼喷水吗?”

唐知,“……”

一旁的唐知直接笑喷了,而站在床边的田始明显智商不够,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什么。

(鲸鱼喷水:鲸鱼呼气时会将体内的温湿空气呼出体外,鲸鱼鼻孔周围的海水就会连同空气一起形成水雾被喷出。所以高一潮常被老司机形容为鲸鱼喷水。)

眼看着两人简直是火光四溅所过之处噼里啪啦一片寸草不生,唐知赶忙出来打圆场,他的声音里染着未褪的笑意,一针见血的道,“薄总,副导儿说的不过是气话,你也说了她冷淡,那不就跟个物件儿没什么差别嘛,又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你看这不是都穿着衣服呢嘛。”

虽然他说的每一句都在点上,但还是换来薄暮沉一个阴沉的不行的眼神。

他素来幽沉的眸光此刻仿佛淬了寒冬的冷冰,阴沉的仿佛风雨欲来,他阴测测的道,“我投了一亿五千万,是让我老婆来干一裸一替的?”

那模样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的声音落下,便听唐知亦是如他一般的冷笑,眼底的嘲弄更是不加掩饰,“薄总,你搞清楚,你的一亿五千万是砸在女二上的,可不是砸在我家副导儿身上的。”

唐知一张成熟的俊脸上是大无畏的义薄云天,他不怕死的继续道,“我家副导儿拿你一毛钱好处了,别说她现在只是露了个背,她就是露全身你这一亿五千万也压不住她。”

慕晚茶侧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讲话不紧不慢的唐知,她真想给他点个赞啊,够爷们儿。

原本年轻冷峻的男人只看着一旁的唐知,但不知怎么就察觉到另一道眼神,他偏首看过去,果然看见慕晚茶的视线毫不遮掩的同样落在唐知身上,一双漆黑的杏眸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誉,甚至连唇角都无声无息的翘起些许。

顿时,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英挺的眉宇间遍布着森冷的阴鸷,眉目阴森的仿佛铺着暗色的云翳,随时都能来一场倾盆大雨。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唇齿间溢出来,“多少钱?”

慕晚茶无声的看着他,抿着红润的唇瓣没有说话。

一旁的唐知双手环在胸膛前,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二百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