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89米 薄暮沉,我爱不爱你从来都不是我能决定的(1 / 1)

于是,一团雪白的大狗速度极快的朝慕晚茶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慕晚茶还不知道薄暮沉什么意思的话,那此刻再不知道她就真的傻到家了。

虽然她觉得薄暮沉未必会真的咬她,但是那么大一团东西扑过来她就本能的害怕,加上谁知道那男人丧心病狂到哪种程度,万一真的咬了她她找谁哭去?

慕晚茶毫无形象的尖叫一声,猛地就从石墩上站了起来,撒腿就跑,嘴里还疯狂的喊着,“薄暮沉,你他妈别让我有机会逮着你,我他妈一定会搞死你。”

“还有你这条狗,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让它再也上不了它女朋友!”

薄暮沉扶了扶额,身后的梁断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内心不断os,太太好强大。

慕晚茶被那条狗追了半个小时,并不是因为那条狗追不上她,而是踏马那条狗有灵性,慕晚茶快它也快,她慢它也慢,于是她就故意将速度放慢了想偷懒,然后踏马那条狗估计觉得她的速度侮辱了它的智商,于是直接加快了速度,差点儿没蹿她背上,吓的她简直要快成一道闪电。

回去的时候,薄暮沉就没再要求她跑回去了,而是陪着她散步回去。

他右手牵着那条雪白的藏獒,慕晚茶在她的左手边,单手扶着腰,不停的喘息着。

看上去像是累坏了。

薄暮沉一双眼眸凝成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声线淡淡的问,“很累?”

慕晚茶几乎没有思考便蹦出一句,“你试试。”

男人无言的看着她,不说话。

慕晚茶拍了拍额头,傻了,他可不就是跟着她跑过来的。

云团跑在前面,时不时的扭头朝身后的慕晚茶呲呲牙,似是在嘲笑她。

慕晚茶偏头看着身边眉眼清俊的男人,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能不能让你的狗别发骚?”

男人的眸光在她铺着细汗的脸蛋上停留片刻,然后低声呵斥了云团一声。

云团耷拉着脑袋呜咽着,那模样看上去委屈的很。

慕晚茶指看了一眼便撇过了视线,垂着眼眸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石子不规则的在脚下滚动,她玩的不亦乐乎。

开始的时候薄暮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身侧的女人,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视线便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唇角无意识的掠起点点弧度。

他知道,她看见云团大概会想起皇上,心里难受。

薄暮沉侧着的眼眸里是女人纤细的倒映,天边升起薄薄的日光,在她身上晕开淡淡的金色,明媚动人。

他低低淡淡的道,“纤纤不在家,所以我帮她带两天云团,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把它送回去。”

慕晚茶低着的眸光看了眼跑着前面的那只白色藏獒,它似是听懂了主人的话,欢实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看过来的眼神里像是不舍,又像是夹杂着不开心。

她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挪开了,温温静静的答,“不用了。”

一条狗而已,她有什么好计较的。

男人的身形格外高大和修长,轮廓英俊,阳光从他身侧斜过来,将他半边侧脸打上一片亮色的金光,侧脸线条干净清冽,另外一半隐匿在暗色的光影里,晦暗难辨。

他低声道,“云团可以陪陪你,它很懂事。”

慕晚茶慢吞吞的步子顿住了,她格外漂亮的眉眼勾上一抹嫣然浅笑,微笑的弧度很凉,“它再好,也不是我的狗。”

秋末的空气微凉,似是将她的气息也打上一层凉意。

男人英挺的眉宇微微皱了下,很淡,一张隽永无双的俊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暗色,“它是我的狗,跟是你的有区别?”

晚茶偏过脸蛋,笑了下,再抬起头的时候,白净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上是一片妍艳笑意,“它是你一个人的狗吗?”

薄暮沉逆光而立,微微垂首,阳光从他身后投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全部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

他的脸上是毫无波澜的沉静。

慕晚茶仰着脸蛋,直直的对上男人那双深寂无边的眼眸,她的声音亦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起伏,“可能是我太狭隘,薄暮沉,你跟前女友的狗我无权干预,但你不要让它来招惹我。”

说完,她率先错开了视线,转身,将眸光放在正前方平整的路面上,晃悠悠的往前走。

薄暮沉牵着白色雪獒,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身影,薄唇吐出一句连自己从来没想过的话,“慕晚茶,你爱我吗?”

女人悠然的脚步顿住了,但她没有回头,落在前方的视线有些飘忽和涣散。

男人握着狗绳的手紧了紧,俊美的五官上晦暗难辨,低沉的嗓音一马平川的没有丝毫的波澜,却无比的笃定,“慕晚茶,你爱我,所以你对我经常冷嘲热讽,因为你吃醋,你嫉妒,你见不得我对纤纤好,但是你又毫无办法,只能变的无坚不摧,看上去不动声色,实则你的心理防线早已一点一点坍塌。”

慕晚茶仰头看向天空,天空高远,白色的云朵形状各异的分布在淡蓝的天空中,不断的变幻。

眼眶里有些许的潮湿,大约是她仰着头的缘故,所以那股潮热始终没有溢出来。

她听见自己轻轻的笑声,那笑里太多的无奈和自嘲,声音低的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掉一般,“真是过分呢。”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看着她一脚踩进泥潭不断的挣扎,然后越陷越深。

而他,始终站在岸上,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陷入无比无际的绝望,连搭一把手都觉得吝啬。

薄暮沉站在她身后,他们之间不过两米不到的距离,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性感的无比惑人,“所以你承认爱我了吗?”

一阵晨风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那细细软软的发丝扫在脸蛋上,让她看上去多了些平常少有的柔软,她的声音清清静静的,听上去有些微微凉,但又有种沁人的舒适,“薄暮沉,我爱不爱你从来都不是我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