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68米 你老公不给你钱的吗?(1 / 1)

修长的手指稍稍扯开了些浅色的薄被,然后将睡衣的边缘往旁边拨了拨。

她身上穿的仍旧是之前被他扯开的睡衣,因为嫌麻烦,所以她就没有换,只是将上面两颗没有坏掉的扣子扣上了。

但是两颗扣子拢在一起的衣服根本遮挡不了什么。

原本雪白的刺目的肌肤此刻铺着大片的青紫色,几乎笼罩了她半边肩头。

英俊的眉目皱的很紧,薄唇溢出一声极低的叹息。

味道浓郁的药酒从瓶中溢出来,银色的夹子夹着一颗雪白的药棉在褐色的药酒里滚过,沾染上很深的颜色。

深色的药棉落在女人一片青紫的肌肤上。

不知是太凉还是有些刺激性的疼,睡意深浓的女人微微蹙起了如画般的眉目。

手上的动作被放的格外的轻,不知是怕弄疼她,还是不想惊醒她。

大约五分钟之后,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的药棉被抛进垃圾篓,药酒也被收好。

次卧的房门再度被关上。

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人这才缓缓打开了眼眸,看着门口早已不见的身影,唇角掠起的弧度怎么都止不住。

这个闷骚。

不是很高冷么,看她都不带正眼看的,转个身就偷偷摸摸的来给她上药了。

……

翌日清晨。

慕晚茶拉开房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恰好看到对面从主卧出来的男人。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她清楚的看到男人英挺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原本踏上楼梯的步子停了下来,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

薄暮沉亦是察觉到她应该是在等他,心头划过一抹诧异,腿上迈开的步子大了些。

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垂着眼眸,薄唇吐出两个字,“等我?”

低沉的嗓音染着清晨独有的淡哑的味道,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撩着她的耳廓。

有那么一个瞬间,慕晚茶觉得自己要变成声控了。

她的思维有些涣散的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会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慕晚茶脸蛋微微有些红,清了清嗓子才笑道,“不是很明显吗?”

不知是被她的话愉悦了,还是被她等他这件事愉悦到了,男人唇里漫出低低的浅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怎么这么乖?”

女人稍稍仰着脸蛋,笑的眯起了眼睛,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我想乖的时候就光明正大的乖。”

嗯,不像某些人,闷起来骚。

薄暮沉低着眼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片刻之后,收回了视线,率先踩上了楼梯。

而他的耳后,蔓延着一片几不可察的薄红。

慕晚茶看着前面踩着均匀步子的男人,红唇勾起,刹那间如茶花盛开。

因为肩膀受伤,唐知特意给慕晚茶放了两天的假。

吃完饭,慕晚茶便约了简浮笙逛街。

说起来似乎挺久没有联系过她了。

简浮笙是著名的插画师,时间很自由,接到慕晚茶的电话便简单收拾了一下等着了。

商场里,简浮笙站在一家男装品牌设计门口,歪着脸蛋看着晚茶,“我想去给季绝买件西服。”

晚茶略微诧异的看着他,“你跟季绝已经好到给他买衣服的地步了?”

眉眼俏美的女人瞪她,“就是没有好到那种程度我才要给他买衣服。”

晚茶了然,“你确定他会收?”

简浮笙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店里拖,“他不收也得买啊!总不能让外面的妖艳贱货给他买吧?”

无言以对。

这是一家男装品牌店,在南城颇有名气,里面的衣服都是著名设计师亲手设计,然后手工打造的。

简浮笙拎了一件衬衫在慕晚茶眼前比划着,“这件好看吗?”

慕晚茶看着那粉嫩的颜色,眼皮跳了跳,想象了一下季绝穿在身上那副骚包的模样。

“唔,好看。”

简浮笙登时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说不出的轻俏好看,“季绝穿什么都好看。”

慕晚茶,“……”

她这是被强行喂了一碗狗粮?

简浮笙凑到她身边,“不然,你也给你老公买一件?偶尔送他件礼物调剂调剂感情。”

慕晚茶心头动了一下,然后也往简浮笙身边凑了凑,小声道,“我买不起。”

简浮笙,“……”

她看着慕晚茶一脸遗憾的模样颇有些一言难尽,“你老公不给你钱的吗?”

现在哪找这么极品的老公,连钱都不给花的?

晚茶颇为讶异的道,“难道我要用他给的钱给他买礼物?”

简浮笙,“……”

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

慕晚茶睨她一眼,有些怨念的道,“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这里的衣服六位数起价,我实在是舍不得我的存款。”

简浮笙,“……”

为什么她觉得在她心里她老公还比不上她的存款?

临走之前,简浮笙还是郑重的问慕晚茶,“你真的不要给你老公买一件吗?”

她看了眼慕晚茶手边那件墨蓝色衬衫,“我觉得你看上这件还挺适合你家老公的。”

晚茶也跟着将视线移向了那件午夜深海一样的颜色,她抿了抿唇,“我没钱,还是算了吧。”

其实她一眼就看上了那件墨蓝色衬衫,那种墨色,好像他的眼睛。

慕晚茶和简浮笙在外面吃了中餐,然后下午才回去的。

傍晚,六点过二十,汽车引擎的声音在别墅里响起。

大概十分之后,别墅的房门被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换了鞋,随意的扫了眼趴在柔软的沙发里刷电影的女人,脚步错开,在茶几边上停下,低淡的嗓音里染着不易察觉的疲倦,“往那边挪挪。”

女人原本趴在沙发里,长腿翘起,脚趾无意识的动着,像是调皮的小孩子。

听见他的声音也乖乖的“哦”了一声,然后从沙发里爬了起来,乖巧的坐在沙发靠扶手的一边。

薄暮沉在她身边坐下,柔软的沙发被他落下来的重量往下压的陷了下。

女人的视线落在手中捧着的平板上,语气随意的问,“回来了?”

这三个字落下的时候,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浅浅的漫上了心头。

好像,他们是生活在一起很久的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