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65米 我过来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薄暮沉?(1 / 1)

一个眉目温顺的女孩也走了出来,“我和盛老师一起送慕导吧。”

慕晚茶偏头看了她一眼,是她的助理楚绒绒。

原本离剧组有一家最近的小诊所,但是盛开看了眼那发黑的墙壁和一脸褶子的老头,一脸嫌弃的调转了车头。

看慕导细皮嫩肉的,这么没保障的小诊所给看坏了怎么办?

果断去了市里顶级的私人医院。

一个路过的护士看了眼被人扶着的慕晚茶,不怎么确定的出声,“慕小姐?”

慕晚茶眯着眼睛,只觉得肩头的疼痛让她整个人恍惚的很,好像是之前薄暮沉出车祸住的那家医院。

那护士看了慕晚茶好一会儿,才确定的道,“是慕小姐,您受伤了吗?薄先生刚刚来了,我帮您叫他?”

护士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个护士就是当时给慕晚茶处理脚伤那一个,所以对慕晚茶印象比较深刻一些。

慕晚茶强忍着那股汹涌的占据整个感官的疼痛,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预约医生了。”

一下车,楚绒绒就先一步去挂号了。

护士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温淡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慕二小姐?”

慕晚茶其实没什么力气耗在这里,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是听到这声音还是稍稍抬起了头,“顾先生。”

顾少辞温淡的眸光扫过慕晚茶身边站着的女人,视线在她肿了半边的脸蛋上停留一瞬,只一眼便淡淡移开了。

看到慕晚茶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声音微微严肃了些,“怎么回事?”

慕晚茶以为盛开会替她回答,但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转眸,恰好捕捉到盛开看向顾少辞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慢慢的答道,“被摄像机砸到了。”

顾少辞淡淡吩咐身后的小护士,“带她来我办公室。”

慕晚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说实话,她不是很想去,因为刚刚护士说薄暮沉之前来过,那应该就是带慕纤纤过来的,难保他不会来找顾少辞。

护士有些为难的看着坐着没有动作的慕晚茶,有些着急的道,“慕小姐?”

走在前面的男人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一脸惨白的女人,似笑非笑,“你放心,我刚下手术,薄二大约还不知道。”

下手术之后他就听人说薄暮沉找他,打听了下才知道慕纤纤受伤了,刚准备过去看看,就看见慕晚茶坐在这里。

最后慕晚茶还是站了起来,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于是便由着盛开扶着去了顾少辞的办公室。

顾少辞下巴指了指病人专用的椅子,嗓音淡淡的道,“坐下。”

女人依言坐下,盛开站在她旁边,冷清如雪莲般的脸蛋上神色未明。

顾少辞站在慕晚茶身后,手指按上她受伤的肩头,慕晚茶被他突然按下的力道疼的闷哼一声,大颗的汗珠刷的就掉了下来。

眼眶里微微有些发潮。

好疼啊。

细白的牙齿狠狠咬着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来抑制住难以控制的抽气声。

顾少辞的视线自指尖转向女人的脸,恰好看到她隐忍的模样。

微微叹息一声,淡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指尖的力道均匀的按着,那股绵延着的疼痛逐渐变的发热发麻,逐渐的缓解。

大约十几分钟后,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好了。”

慕晚茶试着动了动肩头,虽然还是很疼,但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了。

她轻声道谢,“多谢顾先生。”

顾少辞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拾起扔在桌上的钢笔,在纸上写下几行龙飞凤舞的字,撕下来递了过去,“不必谢,给你开了些药,内服的和外用的,一周的量。”

慕晚茶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顾少辞点了点头。

慕晚茶走出几步之后,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抿着颜色苍白的唇瓣,“我过来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薄暮沉?”

顾少辞挑高了眉梢,一双温淡的眼眸看着女人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蛋,几秒后,还是淡淡的应声,“嗯。”

“谢谢。”

慕晚茶走在前面,盛开落后她半步,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毫无预兆的撞上男人那双温淡疏离的眼眸。

视线错开,手指拉着门把关上房门。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男人手中捏着的钢笔被无声无息的掰弯了,墨水喷溅开来,在他身上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上留下打眼的痕迹。

纤薄的唇微动,里面飘出两个意味不明的字眼,“盛儿。”

……

慕晚茶拿了药,拒绝了盛开和楚绒绒要送她的好意,直接在门口打了车回去。

温莎王朝。

慕晚茶按下密码开门,肩头绵延不断的钝痛虽然不至于疼的她哭爹喊娘,但还是让她的步子和动作放慢了不少。

弯腰拉开柜门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处,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索性靠在了门框上,缓了口气。

厨房出来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迟疑着道,“太太?”

女人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身后的门板上,打量着来人好几秒,才迟钝的问道,“你是?”

中年女人把手就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边说边往门口走过来,“我是先生雇的保姆,姓林。”

慕晚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黎倾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