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4米 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小心吃不下,噎死你(1 / 1)

众人想笑,可是如果笑了便是对自家总裁赤裸裸的嘲笑,给他们两颗狗胆都不敢啊。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默契的几乎把脑袋埋在桌子底下,憋笑。

南风坐在薄暮沉右手边下首的位置上,他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很荣幸的得到了总裁的一记眼刀。

男人冷冷的扔下两个字,“散会。”

起身,率先迈开步子,大步出了会议室。

身后,不知谁轻笑了一声,随即像是会传染一般,众人没忍住的笑意便都释放了出来。

南风板了板脸庞,唇角的弧度也压了下去,声音严肃的很,“这个月的奖金不要了?还不快去工作。”

色调偏冷硬的总裁办公室里,薄暮沉拨出那个响了一声的号码。

慕晚茶看着手机通话纪录里已经拨出去的电话,止不住的懊恼。

手心里握着的手机屏幕突然变换了页面,薄暮沉三个字在页面的上方不断的跳动着。

慕晚茶的心跳突然就快了一个节拍。

她深深呼吸了下,调整好气息,才点下接听,“喂。”

薄暮沉单手握着手机搁在耳侧,手肘撑在深色的实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随意的拨弄着插在花瓶里火红的已经要凋谢的玫瑰花,“打电话有事?”

慕晚茶垂着眼眸,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质地上好的瓷碗边缘,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不说后面的话,电话那端的男人亦是安静的等着她开口。

听筒里蔓延着一片静谧,安静的仿佛只剩细微的电流声音细细流过。

半分钟后,慕晚茶还是静静开口了,“谭政……”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出口,便被男人低沉的嗓音冷漠的打断了,“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别的男人的事,那就不必说了。”

哪怕隔着冗长的无线电,都抵不住那端漫过来的冷淡透着不悦的味道。

好一会儿,慕晚茶才低低的应声,“哦。”

她原本就是想问一下谭政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但是他不让说,那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她在沉默几秒之后,声音平缓的道,“那你忙,我先挂了。”

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男人突然加重的呼吸,然后那边直接掐断了电话。

慕晚茶茫然的听着单线忙音,撇了撇嘴,这男人可真是傲娇的很,每次都要做先挂电话的那一个。

总裁办公室里。

薄暮沉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面前宽敞的桌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无论是那动作还是那声音,都凸显着男人的不悦。

这个女人总有本事让人想掐死她。

手指拎出花瓶里那朵不再娇艳已经颓败的玫瑰花,直接扔在了脚边的垃圾篓里。

姚秘书敲门进来,将手里捧着的合同放在办公桌上,“薄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她低着头,一眼便看见那朵躺在垃圾篓里的玫瑰花,这个花,之前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她没有见到,但也知道是谁送的。

前两天的时候她无意间见到总裁盯着这朵花出神,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现在还不是躺在了垃圾桶里。

薄暮沉签完字将手里的文件随手递出去,好一会儿不见有人接,他才稍稍抬起了眼眸,眉头微拧,“拿着东西,出去。”

兀自出神的姚秘书快速回过神来,伸出手指接过文件,微微颔首,“是,薄总。”

秘书室在总裁办公室的对面,方便随时传唤。

姚秘书抱着文件,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弧度优雅而干练,路过南风的办公桌的时候,视线落在他办公桌上那团依然火红却趋近衰败的玫瑰花上,妆容精致的脸庞上露出鄙夷的笑,“总裁的花都扔了,你还留着这个垃圾做什么?”

南风正在整理有关南城李家的资料,以及谭政事件的一些后续,闻言微微抬了抬眉眼,瞥向一脸鄙夷的姚秘书,抬着眉梢道,“你说,总裁办公室里插着的那朵花扔了?”

姚秘书点头,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流露的不屑,“这种地摊上都能买到的花就你还当宝贝,拉低秘书办的格调。”

南风真是觉得好笑了,之前薄暮沉让他处理了这束花,他也不敢真的处理了,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倒成了别人攻击的对象了。

他可没什么西方的绅士风度,讲什么不跟女人计较,只见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弧度,“姚秘书,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小心吃不下,噎死你。”

“你……”

气的姚秘书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扔下一句,“想当马屁精不要紧,重要的是看是谁屁股后面的马屁精。”

南风权当她的话是放屁,毫无心理障碍的从那一束花里挑了一朵看上去形态最好的花,抬脚去了对面的总裁办。

姚秘书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无语。

敲门之后,等里面男人出声南风才推开门。

薄暮沉低着头在看手里翻开的文件,深寂的眼眸里是一片沉静的内敛。

南风的姿态很恭敬,但是一出口就有些胆大包天了,“听说您的花扔了?”

办公桌后面垂着头的男人翻着文件的动作顿住了,他的手指捏着薄薄的纸张没有动,抬起深邃的眉眼,立体的五官是沉沉的暗色,笔直的看着穿着工装一派恭谨的南风。

薄暮沉没有说话,南风也没有真的等他回答。

他上前一步,举起手里捏着的碧绿的花枝,“那个,这是二小姐之前送来的花,我看这支是保存的最好的,扔了挺可惜的,不如……放您这里?”

办公桌后面眉眼清俊的男人直直的盯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如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任何波动的痕迹。

就在南风被他的眼神震摄的想着是不是要收回来的时候,男人才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狗腿。”

南风,“……”

好吧,是他狗腿,就是他狗腿。

他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花插进办公桌上的雕花花瓶里,“那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