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今天要王储殿下的人一起训练吗?”
“别多问,我还没把你身上的罪恶清除呢。”
“可是好疼的。”
“这是光明术,能够去除一些邪恶黑暗的。”
“那……来吧。”
两团火焰在一处无人会来的废弃仓库。
点起,缠绕,燃烧。
彼此间的吐息,烫的让周边温度都升空。
光线从门缝透入,影子随动作变化。
当过程结束,两道身慢慢不动,缓缓喘气。
又过一会,女人穿好长袍,把一只手臂绕在男人的脖子上,像极讨要怜爱的孩子。
“您别骗我,我会受不了的。”
眼神似笑非笑,带点幽怨。
这种话,女人在妓院接客时,也就说过六七八九十次......
男人被迷的找不到路。
“不会的,我会把你带回罗马。”
“可我若跟您私奔,会被唾弃,我的家族可是东盎格利亚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去罗马城,那里到处都是教士,将被人看不起。”
“那我带你回阿斯图里亚斯王国,跟米巴大人一起。”
“那是哪?”
“法兰克的西南部,一片很美丽的山区领地,也是我的故乡。”
“您不是罗马人?”
“不是,我十九岁那年(主历858年),尼阁宗座上台,我被殿下派到罗马城,保护米巴大人……我们继续吧,还有一点邪恶没有清除。”
作为骑士扈从,年少就来到罗马保护领主血脉,顺便苦修的年轻人。
一旦遭遇男女情欲,往往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这时你再跟说他说什么七善功,七罪孽,只会收获粗口。
“我想听故事,我从没离开英格兰,没见过北海之外的东西,您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您让我如此迷恋……”
“想听什么?”
年轻人猴急的把穿戴整齐的服装,再度弄乱。
“全告诉我,大人。”
影子交缠,意乱情迷......
……
主历868年4月28日。
十字军准备发动两路猛攻。
北军方面由狮心王领衔,要从剑桥跟舒兹伯利这两郡开始,
南军则是王储指挥,要将古斯鲁姆打败。
在威塞克斯的威尔特郡附近。
奥兰带队来到。
他没骑马而是坐着马车。
在车内,一位妓生神情惶恐,生怕把马车上,松软的布垫给坐坏了。
混乱的时代,两种职业最多。
男的是盗贼,女的就是妓生。
对于盗贼,奥兰不会放过,对于妓生,奥兰用她们当中的优秀者,帮自己打听清报。
贞德就是妓生,奥兰围绕她,建造一支关于女人的密谋队伍。
教育她们礼节,文化,音乐,谈吐,周旋粗鲁文盲的中小贵族间。
“吃吗?”
“这是?”
“很甜的。”
奥兰把放满蜜饯的蛋糕,推给女人。
她侧脸双手接过。
“你现在吃吧,人活着要进食的。”
女人的手在抖,尊贵的神之子及国王之手,这么温柔和友善。
奥兰看见她无意把蛋糕弄掉一小块,沾染到衣袖上,还拿起帕巾,温柔地把她擦拭。
与她随意聊着。
并在到达目的地后,拿出一份土地文书。
“阁下,这是?”
“你不是学了点字吗?看清楚,这是你的新身份,你可以回去诺森布里亚,找块土地生活着,
现在地多人少,挑好点,肥沃点的土地,你的弟弟我已安置过去,再过两三年,等他十岁,会成为一位骑士扈从,
你很努力地生活,没有让进入天国的父母失望,
现在是该得到奖赏时,你的一切罪恶将死去。”
女人泪流满面,他的父母都是肯特铁匠,本有一个美好童年及人生。
可海斯泰因攻破王都后,他的家庭毁了,
“未婚夫学徒因对一位叫狄奥多尔的首领吐口水,而被丢入火炉中,
烧的就剩骨头!
因她长的还行,便跟一些肯特贵女绑在一起,准备卖掉。
弟弟瘦小留着头发,被误认成女孩,也被一起带着。
运送过程发生威塞克斯军队偷袭,她才趁乱逃了出来。
为了生存她成为妓女,直至遇上贞德,遇上奥兰阁下……
“你很干净的,比许多贵族都要纯洁,”
奥兰把身上的十字架拿出来。
“天父是你的亮光,你还怕黑暗吗?本伯与圣女是你性命的保障,你还惧谁呢?“
帕巾把女人的鼻涕眼泪擦掉,过程中奥兰没一丝嫌弃。
基督之声说:自己才是神,这些领民都是自己孩子,父母对孩子怎会嫌弃?
“阁下,那个男人告诉我很多事,我都告诉您,所有一切。”
“慢慢来。”奥兰笑的像个天使。
“那位米巴骑士,他的父亲是加利西亚公爵,他从小就到罗马,还跟罗马的贵女定亲……”
国王“阿方索”,还有半岛几场战况,都进入奥兰耳中。
马车停在路上,接近半个小时,女人才停止说话。
这是收买米巴阵营,用上的第二个女人。
对了,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奥兰觉着这群罗马混蛋没多清高,摆摆样子罢了。
奥兰驾轻就熟把女人送走。
他诚心希望这女人得到幸福。
几分钟,女人完全消失,他把布帘打开,让女人的气味完全不存。
反复比较这三次得到的讯息。
没他想知道的罗马秘辛,教士内斗。
但无意得知,更多关于西南方天主势力的情事,还有清晰认知到“宗座野心”。
尼阁想趁着查理曼远去,重新对法兰克手中取回权力,成立罗马大天主世界?
你说你,一个教士也想窃取罗马?
当晚,奥兰把亲从全叫来,开始布阵。
说完后,把话题引到罗马骑士身上。
“现在那个叫‘米巴’的有什么动静?”
“没,但自从他公开加入王储军队,还带来教宗金印,这使王储声势更胜,有传闻,法兰克军队将于下月来支援?”
“假的,全是罗马人放出的风声,这段时间,跟他们处好关系,什么冲突都别发生。”
“是,阁下。”
“阁下,您还记得曾在加洛伟地区支持过一个战士吗?”
“谁?”
“布拉温之子贝武克。”
是那个称喊自己“凯撒”的北境蛮子。
奥兰才想起,自己支援过他一队装备跟人手。
有一年多了吧?
“那个打渔佬死在北境?”奥兰问。
“发展的不错。”萨尔斯把刚刚收到的信件,拿出念了一点。
有好几封信,一起从君临送来。
众人一听,这小子已经把人数发展到七十多,有三条快船。
成员很杂,奴隶,战士,平民都有。
他们学着维京人四处抢劫,最远的活动足迹,到过爱尔兰南部,靠近明斯特王国的一处外岛。
“上岸抢了同宗信徒?”
“看其中一封信应该是有。”
“打谁的名义?”
“自己的名义,他创造一个海马头颅,狮子身躯的徽章。”
贝武克总算没犯傻,打着奥兰的名义去干犯众怒的事,所以奥兰很满意。
对这个打渔佬又高看几眼。
“不过现在他被通辑,明斯特王开出赏金,说他是维京海贼,贝武克希望我们帮帮他(以便再度去抢)。”萨尔斯道。
“好,让他去找卡塔纳,必要时开放曼彻斯特郡的港口给他补给,身份隐秘些,别让人抓住马脚。”
跟信件来的还有礼品,都是贝武克抢的战利品,女人,外国的钱币,药品等。
这点价值的物品,都不够一个大点城镇的税金,
但奥兰内心极度愉悦。
“本伯要给他赐姓,哈哈哈。”
“阁下,应当保持平常心,莫跟上埃拉王足印。”
南丁开口劝谏,提醒贵族能因自大而失去理智。
可马屁,恭维。
这两样“他把握不住”的东西,
对“自认英主”的奥兰来说,
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