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的话直击到了袁绍的内心,他虽然一直很喜欢刘关张三人,可是正如审配所说,他对刘关张一直不敢大用。且不说刘备如何英雄,关羽和张飞尽皆是万人之敌,可是他们却一直只听刘备一人之令,无论他如何笼络,丝毫不见效果,这让袁绍如何敢放心去用。
“玄德公确实让人为难,哎,且不说他,如今我当以先击幽州公孙瓒为重还是要击并州张燕为重,元皓可有何见解?”
田丰双指捻起胡须,笑了笑道:“属下愚见,欲破公孙瓒难,欲破张燕容易耳!故而先破张燕,可为首选。只是兵者,诡道也!欲击张燕,定然需令人领大军以为疑兵,诈称攻幽州,这就让公孙瓒不敢趁机袭我冀州,同时暗中调集大军,会同刘玄德,共击张燕。”
“田先生真乃金玉良言!一直以为元皓和正南不合,此次却不曾想到,汝二人竟然都认为先攻张燕,吾心甚慰!那就依元皓之言,让大将颜良领军一万,张南焦触为副将,大军分作几队,多备旌旗,以为疑兵。我自统大军进军并州,定要彻底铲除张燕这小贼。”
“主公明见,我等虽然意见难免相左,但是无论是审正南还是许子远,尽皆都是一心为主公所谋,若是以后我等有什么得罪主公之处,还望主公能宽厚以待!”
听完田丰的话,袁绍眼中满是感慨,接着向田丰拱手施了一礼,十分诚恳地应道:“绍一定谨记田先生教诲!”
颜良领大军的动向,早已被公孙瓒察觉,此时,公孙瓒已经十分信任福尔康的能力,大小事务尽皆同福尔康商量。这次他依然还是找来了福尔康,询问他的意见。
“袁绍匹夫又派大将颜良来攻,尔康又要辛苦一番,准备迎战。只不过颜良骁勇,尔康务必小心。”
公孙瓒叮嘱了一番,福尔康此时却有些踌躇,“主公,所谓兵不厌诈,敌军如此大张旗鼓,其中或许别有隐情。末将以为,不如先派军试探一番。”
“好,就依尔康之言,对了,前几日祖逖将军送来急报,他竟然真的收复了藏县,实在令人开心。而且他还举荐了一人,名唤于谦,听闻于谦也是智谋胆略过人,实在难得。”
福尔康听到祖逖竟然真的立功,收复了藏县。虽然收复一县,功劳算不得多大,但是对他来说,若是十分重要,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本以为将祖逖丢在边塞,不会有什么作为,哪想到他竟然真的成事了。
“尔康一定是好奇,为何士稚只用区区一两千兵马便能收复异族人占领的藏县吧?士稚本是藏县之人,那附近多有百姓受到异族所害,他便下令招募流离失所的百姓,将他们编成一军,接着又找机会打了几场胜仗,从异族手上抢夺了牛羊马匹,全都分给部下,一时间士气高涨。就这样,现在他手下已经有兵马五千余人,实在令吾佩服万分。”
公孙瓒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他起身走了几步,接着又说道:“想当初我等皆不看好士稚,这次竟然带来如此惊喜,如今想想,确实心中有愧。”
福尔康听到公孙瓒不断夸奖祖逖,只得跟着附和道:“祖将军身处如此环境还能取得如此成就,实在是可喜可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主公如此做法,只是磨砺其身心,祖将军一定会理解主公的心思的。”
公孙瓒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颜良大军进到范阳郡后,立刻领三千兵马出阵搦战。福尔康虽然知道颜良的名声,却也不怕他,大开城门,领大军出城。
看到福尔康竟敢出城迎战,颜良心中大怒道:“背主之徒,赶紧受死!”
颜良大吼一声,手持一柄大刀,冲向了福尔康。
福尔康哪里害怕颜良,听到颜良如此辱骂自己,心中也怒火升腾,大吼一声,策马挺枪冲向了颜良。
“无耻鼠辈,看我斩汝首级!”
颜良长刀一挥,顿时刀风阵阵向福尔康而去,福尔康手中长枪也不甘示弱,瞬间便抖出了几朵枪花,和颜良的长刀交织在一起。
“滴!检测到颜良技能双雄触发。双雄——颜良文丑在单独战斗时武力+1,降低对手武力1点;若两人一起上阵,武力同时+3.降低对手武力2点。当两人其中任意一人死亡时,其余一人基础智力-5。当前颜良武力+2,检测到颜良四维属性为武力97,统率85,智力76,政治53.当前颜良武力提升至98,当前福尔康武力降低至89.”
福尔康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HB上将,颜良的大刀不但沉重有力,而且自己还找不到一丝破绽,福尔康心中叫苦不迭,可是他却也依然不肯轻易认输。
两人斗了二十回合,这时,忽然颜良长刀向福尔康一劈,福尔康侧身一闪,颜良的大刀一下子落空。这时福尔康忽然发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长枪趁势向着颜良胸前一递,颜良闪避不及,只好猛然俯首,一下子被福尔康长枪刺中头盔。福尔康一下子将颜良的头盔挑起,颜良大惊,回马就走。
“鼠辈,哪里走!”
福尔康大吼一声,追向了颜良,刚追了没多远,福尔康忽然一个激灵,吓得大惊失色,止住了坐骑,只是长枪向着颜良阵中一指,大吼道:“颜良匹夫,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定斩不饶!”
福尔康策马回城,在城墙之上观战的公孙瓒看到福尔康舍了颜良不再去追,心中不悦,拉长着脸看着福尔康道:“尔康莫非和颜良有旧情?为何不追下去斩了那厮?”
福尔康却不以为意,呵呵一笑道:“主公在城墙之上观战许久,难道不曾发现,末将其实并非那颜良的对手?”
公孙瓒在原地想了想,继而点了点头,“听你一说,确实如此,不过那又如何?”
“颜良匹夫武艺确实不弱,只是二十回合后,忽然就这样离奇的败在末将之手,而且在远方的树林之中,末将看到隐隐约约有许多旗帜藏于其中,由此可见,这必是颜良匹夫的诱敌之计,我若追上去,定然会中了他的奸计。故而末将及时收兵,不敢再追。”
听完福尔康的解释,公孙瓒哈哈一笑,拍了拍福尔康的肩膀道:“尔康果然智谋过人,吾不如也!”
“袁军早有准备,末将以为,不如先坚守城池,敌军若是不能及时破城,必然自退,到时候再挥军掩杀,必然大获全胜。”
袁军大营。
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颜良回到大营后,看着迎过来的焦触和张南,不由得呵呵一笑道:“田先生果然有先见之明,那福安小儿不敢再追。若是他真的追过来,我军危矣!”
这时,一旁的张南笑道:“依末将看来,那福安定然是因为畏惧颜将军的本领,故而不敢再追。”
颜良哈哈一笑,“张将军休得乱说,那福安虽然武艺确实不如我,但是其用兵却颇有一番能耐,我等自然还是要按照主公和田別驾的吩咐,好生守在在此地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