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周的兵力主要分布有山东兵、北海兵、吐蕃兵以及江南兵,其中那山东总兵丁沙虎已经死在了秦风手中,如今的山东总兵兵营都是秦风手下的人控制着。”
“除此之外,那北海兵更是秦风一手带出来的,吐蕃兵时刻要盯着西北边疆的异族,防止他们随时进入中原,也就是说,陛下能调动的军队只剩下了江南兵。”
“可江南本是富庶之地,连年无战事,那些江南兵平日里顶多只是抓抓小蟊贼,你觉得他们能有多强的战力?”
“更不用说,如今在大周境内,除了这四大兵营之外,还多了草原骑兵,可他们虽然只是刚刚加入大周,但任谁都知道,他们可是秦风一手打服,你说若是中原当真内乱,那些草原骑兵会站在谁那一边?”
陈知舟一本正经的分析着,一旁的苏修与陈初更是在这时静静听着。
不过这两人的神情,却是迥然不同。
苏修已经在这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但陈初身为秦风的粉丝,却在这时变得格外兴奋。
但也就在这时,陈知舟忽然笑了起来:“也就是说,那秦风以前不过是不想造反,可若是想造反的话,他完全有实力颠覆整个大周。”
陈知舟说完之后,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
在听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只是觉得秦风赢面更大,可仔细盘算一下才发现,秦风的手中竟然已经掌握了如此恐怖的能量。
苏修也顿时傻眼了:“大人,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说,我们要站在秦风哪一边么?”
他话音落下,就见到陈知舟给了个白眼:“你是呆子么?不管是朝廷还是秦风,都没有人让你战队,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止于剩下的,也不是我们可以担心的。”
陈知舟话音落下,竟然又在摇椅上躺下,显得十分悠然惬意。
反而是陈初却在这时兴奋的大喊了起来:“父亲,那你说若是南滇候回到山东,我是不是有机会去他手下做事了?”
“……”
苏修被这话吓了一跳,陈知舟的话让他反应了过来,如今朝廷和秦风之间的局势未定,他不管加入哪一边都没有什么好处。
可陈初却在这时想要去秦风手下,那岂不是赤裸裸的摆明了想要造反么?
可就在这时,陈知舟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了陈初,笑着问道:“初儿,依你之见,那秦风有什么可取之处?”
“爹,这你还用问我吗?南滇候勇猛过人,可一骑当千,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稀奇故事。”
“除此之外,他更是能将大量的士兵聚集在他身边,凡是他所到之处,不管是什么人,最终都愿意追随在他身边,难道那么多的人都是傻子么?”
“更何况,南滇候最大的功绩,莫过于北海的黑溪城,在他前往黑溪城之前,黑溪城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城,可在南滇候抵达黑溪城之后,如今的黑溪城摇身一变,成了整个北海最大的城市,又有草原各个部落的加入。”
“这么多人愿意追随他,就足以说明南滇候不仅聪慧过人,更有仁厚待人的性格,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让人不喜欢呢?”
陈初一脸兴奋的说道。
就在这时,陈知舟忽然笑了起来:“初儿,或许,爹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也说不定呢。”
“嗯?”
陈初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了陈知舟,但陈知舟脸上笑容更胜:“秦风的确是个人才,更何况如今的朝廷也让人看不到希望,可当今天子正值壮年,要想改变,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正好如今天下局势大变,若是你我父子这一次豪赌成了,这下半生,可就有着落了啊。”
他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有阴沉沉的乌云。
虽说陈知舟已经是山东巡抚,可并不代表者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前途,光是现在的关系,他每年就要花费不少力气大点,有些时候,并不是他一定要做个贪官,而是他身处其中,便没有逃离的可能。
而他也早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而与此同时,山东省,沙州城内。
秦风上次来到山东时,这里的主人还是丁沙虎。
不过那丁沙虎有眼不识泰山,如今命丧黄泉,也只能怪他自己。
但沙州城作为山东最大的兵营,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就难以为继。
如今的沙州城依旧在正常运转着,秦风上次来到山东时,还带着吴攸,那可是张傲龙身边的人,而且张傲龙还在黑溪城的时候,吴攸并不起眼,可自从张傲龙坐上了北海总兵的位置后,吴攸的地位却一路水涨船高。
这自然不是因为吴攸去讨好张傲龙了,而是随着张傲龙手下掌管的士兵越来越多,吴攸才逐渐展现出了他的本事。
吴攸的战力并不强,甚至领兵打仗还不如许多千夫长,也正是因此,他之前手下的兵力也不过百人,可他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就算是上万人的各种琐碎后勤,他也能丝毫不差,有条不紊的处理完。
而且那还并不是他的极限,等他来到了沙州城之后,他的能力才终于完全展示出来。
如今的沙州城中,虽然尉迟青带来的几千骑兵都已经回到北海,但余下的北海兵却都还驻扎在此,再加上原本沙州城的十万驻军,那可是足足十六万人的兵力。
可就算是这么多兵力,在吴攸的手中,也依旧不会出现问题。
沙州城的城门处,有三匹高头大马在成门外停下。
城门上的士兵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立刻上前拦住了这几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名士兵的目光落在这三匹高头大马上,冷冷问道。
可他们话音刚落,变看清楚了马背上的人影,顿时被吓了一跳。
“阿良副将?”
“秦……秦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那几名守城的士兵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冲这两人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