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住处,睡了三四个小时,故施起床,洗漱完毕,前往别墅。
她喜欢安静的环境,不太喜欢喧嚣吵闹。
抬腕,撩开黑色衬衫袖口,看了时间。
早上五点半,工作的最佳时间。
抵达别墅时,天依旧暗沉。
从风衣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门开走了进去,‘啪嗒’一声,灯亮起。
空气里弥漫着陌生的气息,雄性荷尔蒙在空气里肆意充斥。
显然,屋子里的人,从未离去。
“早。”清寒略冷的声音落下,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窗前垂下的窗帘后走了出来。
戴上手套,故施朝人看了一眼,语气淡淡:“早。”
礼尚往来,仅此而已。
窗户敞开一条缝,寒冷的风吹起浅薄的窗帘,九與靠窗,黑色高领毛衣,素净优雅。
浓墨重彩的五官,宛如一副水墨画。
依窗,九與打量着古方。
她似乎,很喜欢冷色调。
昨夜见她,她穿的,是黑色风衣配黑色西装。
现在见她,依旧是风衣配西装。
同是黑色,但在做工细节上,却又藏着小心思,做工细腻温柔,处处透着精细。
他走上前,停在尸体斜上方。
位置好到,她抬头,视野所及皆是他。
他眼神专注且认真,故施自认定力强,可被这么一个妖孽盯着看,压力还是有的。
她抬起头来,停下手里的工作,看向九與,“有事?”
迎上她清冷不带感情的眸子,九與性感的喉结滚动,“你的手表掉了。”
“我知道,它太吵,我扔了……”
她的话还在嘴边,他已经拉起她的手,隔着手套,将捡来的手表戴在她手腕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故施已经来不及拒绝。
他指尖温热,隔着手套,灼人的烫。
温润的呼吸,近在咫尺,若有似无。
那股清寒的味道,五脏六腑,无孔不入。
‘滴,滴,滴’,手表才戴上,烦躁急促的提示音一声又一声的响起。
九與寒凉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抹润色。
“有发现吗?”见她神色不耐,他适时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拉着她的手,也适时收了回去,绅士克制,恰到其处。
他的问题,成功转移了故施的重点。
“没有。”言简意赅的回答完毕,故施见手表停止了声音,索性打消取下来的念头。
好不容易营造的工作念头,被这么一扰,乱了。
她转身,脱下手套,洗了手擦干。
从包里取出牛奶,拉过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就着吸管喝牛奶。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灌入胃里,她抬眸,看着依窗站的男人,“怎么称呼?”
她分明认得他,却又装作不认得他。
男人闻声,清寒的眸子里分明蓄着笑,“九與。你呢,我要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古方。”她知道他是位爷,还是位食物链顶端的爷,“原来是四九城的九爷,幸会。”
她偏过头,冷白的手指轻蓐头发。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该死的撩人。
关了窗,九與朝她走去,拉过椅子坐在她身旁,“你心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