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闭眼不救世,关公睁眼必杀人!
王鸿飞先前把江永浩胳膊的关公纹身开眼,其实是对江永浩动了杀心,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世,所以才罢休,结果反被江永浩所杀。
而现在,张守坤之所以任由江永浩勒索,甚至还让我给他下跪,就是为了让江永浩承应不仁不义的因果,使他遭到了来自睁眼关公纹身的反噬!
正因为如此,此时才会有关公显圣,让他们一个个非伤即残!
而这种道法,就是纹身杀人!
嘭!
又是一阵闷响声响起,在所有人都重伤倒地后,江永浩此时也仿佛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连人带摩托一把栽进了旁边的荆棘窝里,立即引得他痛嚎声不断。
“余笙,如果是平常人敢这么招惹我,他们现在只怕早成尸体了。但江永浩和你关系比较特殊,老爷子给你一个面子,你自己去跟他把恩怨了结了吧!”
张守坤拢着手,一脸漠然的看着这些断胳膊断腿惨叫连连的混混,朝我这么说道。
我深深地抽了口凉气,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江月的本命泥偶。
可怜如她,在兴田桥下被困了十八年,刚刚脱身没多久,却又为了救我魂飞魄散,眼下却是不能亲眼见自己弟弟一面,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我来到了江永浩面前。
此时江永浩艰难地从荆棘窝里爬了出来,他的脸上手上被划开了一道道长长的血痕,他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路上,看着满地痛嚎打滚的同伙,以及那散了满地的摩托车残骸零件,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哆嗦了起来。
“鬼……有鬼!有鬼在害我们!!”
江永浩虽然横,但他终究只是个只会以多欺少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并不曾见过什么大世面,而眼下的一幕更是把他吓得脸色苍白。
啪!
我走了上去,重重地朝他脸上抽了一耳光,“这一巴掌是替王道公打的。”
江永浩的脸立即肿了起来,血从他的嘴角直冒,而他满脸惶恐地看着我,早已不复先前的不可一世,竟是没敢再还手。
啪!
“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
“这一巴掌是我打的……”
我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朝江永浩脸上招呼了过去,直到打得他两边脸一片淤青这才停手,而江永浩则是一脸惶恐地看着我,身体止不住地哆嗦着。
“你……你到底是谁!?”
江永浩捂着自己的脸,几乎带着哭腔朝我喊道。
“我是谁?你认不认得江莱?”
“那……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可她早就已经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丈夫,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她弟弟,那么当初死在落雁山上的人就不是王道公,而是你了!”
留下这句话,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噗通!
身后,此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江永浩跪倒在地的闷响。
“不……不可能的!我姐姐早就死了,不可能!!”
江永浩撕心裂肺的痛嚎声响彻山野,而我也没有再理会他,回到了张守坤的身旁,一道离开了。
“那个小畜生的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你就这么几巴掌就完事了?”
赶路中,张守坤问我。
我露出一脸无奈,“那还能怎样呢?他是我妻子的弟弟,也算是我半个亲人。就算他再怎么十恶不赦,哪怕是杀了王鸿飞,我也不能真的让他死……至少不能让他死在我眼前。”
张守坤摇了摇头,“家事难断啊,这种事情,老爷子我还是不做声为好。”
随后,一路无言。
我和张守坤沿着河走了约摸五十里地,最终来到了位于下游一个叫潜龙镇的小镇子里头。
“好了,咱们到地方了。”
来到镇子里头,张守坤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我当然不忘这次和张守坤出来的目的,疑惑问道,“张老爷子,您是说,那条从我们村跑出去的走蛟,它来了这儿?”
张守坤点了点头,“走蛟遇江则走,遇山则居。那走蛟已经被我打成了重伤,显然是走不了多远的。而这潜龙镇四面环山山脉交错,那走蛟如果要休憩,这儿无疑是它的必选之地。”
听了张守坤着话,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我朝着这镇子周围看去,却见一座座山脉连绵不息,光是要翻过这些山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工夫。如果走蛟真的潜入了山川里头,想要找到它又谈何容易?
带着这种疑惑,我看向了张守坤,而张守坤却是摆了摆手,“余笙,你且放心,我既然带你来了这儿,自然是有十分把握的。那条走蛟不用我们去找,过不了多久,它自然会送上门的!”
走蛟自己送上门?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更加迷惑了,不知道张守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走蛟虽然能在水里行风浪,可一旦脱离了水,无疑就成了任由张守坤宰割的对象。可张守坤怎么就这么自信,认为那走蛟会跑来镇子里头找我们?
然而,张守坤却是笑而不语,带着我继续朝着镇子里头走去。
没一会,张守坤便带着我来到了镇子的一个招待所面前。
这个招待所位于潜龙镇的最中心地带,旁边还有着一幢正在施工的大楼,我看到有好几个泥工正站在离地六七米的脚手架上,砌砖垒瓦。
而在招待所前头的十字路口中央,我还看到了一口水井。
这口水井很奇怪,井口盖着一个井盖子,井盖的上面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龙头,井盖的边缘被五根铁链给牢牢拴住,固定在了周围的泥水地面上,套上了锁。
我从没见过这种用铁链锁住的井,不绝朝它多看了我一眼。
此时时间已经是黄昏,张守坤朝着周围看了一圈,随后对我说道,“余笙,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在这儿休憩一晚吧。”
我的目光从那口奇怪的水井上收回,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招待所里头走去。
“蛇!有蛇啊!!”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阵惊骇的惨叫声。
我停下了脚步,下意识朝着头顶看去,却见旁边正在施工的那幢大楼边上,一个正拿着砌刀砌墙的泥工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他仿佛遇到了什么令他极度恐惧的东西似的,竟是连着朝后面退了好几步,随后一脚踩空,直挺挺地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嘭!
一声闷响响起,那个泥工面部朝地摔在了我们近前的马路上,没有了丝毫动静。
原本还喧嚣的街道,此时瞬间陷入了死寂,周围的所有人都纷纷朝着摔在地上的泥工看了过去,一个个面露骇然。
滋滋!滋滋!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蛇吐信子的声音从那泥工身下响起。
我的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朝前走了一小步,却看到有一条条花花绿绿的蛇,竟然从那泥工的衣服缝隙里钻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张守坤的脸猛地沉了下来,他当即大步走了上去,将那泥工翻了过来。
泥工仰面朝天,只见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显得极度扭曲,仿佛之前遇到了什么令他极度恐惧的东西一般。
一把糊满水泥的砌刀,此时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口,贯穿了他的心脏。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始料不及的死在了我的近前,让我当场吓了个不轻。可看着那一条条不断从他尸体上面爬出来的小蛇,我的心里猛地一个咯噔。
“这可真邪门啊!一天之内,怎么就连着死了三个人了!!”
看着这个突然摔死浑身爬出小蛇的泥工,镇子里头的人也是一个个唏嘘不已,面露骇然。
见此,张守坤紧皱了眉头,他朝着旁边那口被封住的水井看了一眼,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当即挑开了那几条盘在泥工尸体上的小蛇,将手探进了他的衣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没一会,张守坤的手从那泥工的衣兜里抽了出来,而他的手里却是多了一张奇怪的皮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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