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路见不平(1 / 1)

笑御清锋 千江花火 1776 字 7个月前

铁线虫又名发形蛇,土名就是铜丝蛇或天丝。虫体细长,圆线形,似铁丝,黑褐色。虫体在体外非常活跃,常有自行打结的习性。

铁线虫成虫生活于沼泽、池塘、溪流、沟渠等水体中,偶尔感染人体,引起铁线虫病(nematomorphiasis),本病女性多于男性。雌雄交-配产卵,卵内幼虫孵出进入昆虫(蚱蜢、蟋蟀、蟑螂、甲虫等)体内发育形成稚虫,昆虫入水,稚虫离开宿主在水中发育为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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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蛛:??级。蜘蛛(虫类)。因其体型庞大而得名。强有力的螯肢可以轻易破开甲壳,是毒藤的天敌。独居,一个月只吃一到两餐,最长可以绝食两个月,但被铁线虫寄生的除外,会从定居型转变为游猎型,日日进食不休。一只游猎型霸王蛛会对周边物种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据说这样的霸王蛛最后会化为妖兽。定居型很爱干净,会时常清洁自己的网,但幼蛛不会这么做。擅长技能【蛛丝陷阱】、【突袭】、【致命毒素】、【踢毛】。攻击比自己等级低的目标时,全属性上升5%。被铁线虫寄生的状态下,【听风】变成【突袭】。

铁线虫:(略)多寄生在虫子体内,一旦寄主遇水便破体而出。(略)

“我差点就死啦!”

第二天,屠诗兴高采烈地对两位师傅炫耀昨晚的事迹。

左师傅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要是连只小虫子都搞不定,你还真应该去死一次。继续练剑,下次不要丢我百家门的脸。”

右师傅则说:“若不是你杀光落穴之野的毒藤,霸王蛛就不会缺乏食物,又怎么会找上门来?我让你勿滥造杀孽就是这个道理。人自以为超脱自然、降服天地,却不知冥冥中自有命数,种因必得果,一报还一报。缘起缘灭天注定,劫来劫去总成空;庄周化蝶逍遥去,只因人间是樊笼。闲话少说,今日我们复习一遍《太上灵宝五符序》……”

走出右厢房时,屠诗有点头昏脑涨。糟糕了,不知道右师傅是不是发现了他在听经的时候胡思乱想,用了某种法门,让他清清楚楚把经文记在脑海里……顺便说一句,那炉莲子精油确实有门道,竟然把自己全身的伤都刷新掉了,不需要像上次打完新手村boss一样、通过自杀复活来刷新。

据观察,死尸林刷新出来的游猎型霸王蛛应该就只有这一只,而死里逃生的戚家管事也决定增派守卫,所以接下来几天大概可以安枕无忧了。整天待在那边也确实闷气,屠诗决定逛逛街,先摸清忆北城的情况也好,到时候同学们从其他城市来了也可以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到处玩,哈哈。

于是屠诗就开始逛街,漫无目的。

忆北城两大机构,一是衙门,一是城主府。

一说到衙门,很多人就会想起古装电视剧里挂着“明镜高悬”牌匾、门前有鼓可鸣冤、有青天大老爷专门审案的那个地方,事实上审案只是衙门的其中一项功能。衙门又叫官府,朝廷委任的官员都在衙门办公,除此之外更有许多毫无官身的编外人员,比如师爷、捕快等,按照今天的话说,师爷是坐办公室的,捕快是执法队的。

城主府比较特别,并不直属朝廷,而是直属王爷,有势无权,非要说有什么职权的话,大概就是负责和玩家打交道了。忆北城城主雷振宇由吉亲王任命,身边有吉亲王私军一百作为护卫,这些护卫是城里真正的武装力量,训练有素、进退得法,战斗力不是区区捕快可比的,之前正是由这些护卫四处搜捕癞痢丑汉,只不过当时屠诗还没能分清私军与捕快的分别,将其误认为捕快。

按照惯例随机和npc们聊天,结果发现可接的任务堆积成山,吓得屠诗赶紧远离npc。忆北城可不比新手村,人口数万,一人发一个任务,足够让屠诗接下来半年都不用干别的事情。《乾坤》是有史以来最多元化的沙盒游戏,剧情、角色都采用混沌生成原则,不会出现重复的剧情与npc(哪怕他们死了),整个游戏架构自由得不需要特地点明“自由”二字,并非那些挂着“高自由度”名号实则一切都事先设定好的游戏可媲美,世界广大得让玩家反而不知如何下手……现在屠诗就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了。

他打定主意,做任务时要对npc筛选。人家住得好好的那种就不去骚扰了,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倒是可以上前搭话;另外已经认识的npc倒是不妨帮他们做做任务,继续巩固感情……妈蛋,这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啊。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能接触的人与事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滥好人到帮助所有人,一定会有亲疏远近之别。

就拿街头那个乞丐来说,屠诗会对其有一定同情,但同情不到哪里去。在他印象中,乞丐并不算弱势群体,且不说在武侠小说里乞丐们已经成立有组织有纪律甚至还有独门武学秘籍的丐帮,就说在现实里,又有多少个白天行乞晚上睡别墅的职业乞丐?屠诗更情愿将钱送给拿着吉他卖唱的人,好歹对方是卖艺,而某些乞丐四肢健全头脑清醒,明明可以做一份更体面的工作,却自甘堕落。人民群众有同情心是好事,但如果同情心泛滥导致助长这种不劳而获的歪风,那还是省省吧。

屠诗走过乞丐身边,有些惭愧,自己竟然拿人家来大说特说,不太礼貌。因心中有愧,所以他多看了乞丐一眼,发现乞丐衣服也不是非常破烂,还有些眼熟,等等……

“包季晚?!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你不是昨天就离开忆北城了吗?”

乞丐抬头,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显然是吃尽了灰尘却又没水洗脸、汗水滑过灰脸而致,但还勉强能看出是包季晚本人。他本坐在地上,一见屠诗先是激动得要站起来,然后大概因为久坐麻痹的缘故站不起,继而掩面哭泣,这情景让屠诗堂堂一个大男人看了也暗暗心酸。货物呢?老马呢?还搞成这副模样,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坏事。

“来,先去我那儿梳洗一下。”

屠诗扶起包季晚时,发现包季晚腿、手臂上都有擦伤瘀伤,伤处程度多得就像穿高跟鞋的女孩子一踩空从五楼沿着楼梯滚到四楼再买一送一滚到三楼,心知这绝对是有人毒打了包季晚,心下暗怒,却暂且压下,只在回家时顺路买了些包子卤味。包季晚饿得受不了,不及洗手便捧着食物啃吃,可见这几天受了多少苦。

带包季晚回到院子,屠诗先大喊一声:“两位师傅——我带个朋友回来了——”看左右厢房悄无动静,知道老师默许他的行为,便扶着包季晚进入自己房间,打来热水,再放好纱布、伤药与自己替换下来的新手衣裤,才守在门外。过不多时,梳洗包扎完毕的包季晚出来,一句话没说,先长长叹了口气,五官都挤作一块儿。

屠诗见过这神情,一个亲戚炒股失败、跳楼自杀的前一晚,就是这样的神情。

坐在中庭,包季晚将自己几天的经历娓娓道来,说来与屠诗还有点因缘。前天屠诗救下包季晚,顺便将自己在毒藤洞穴里的斩获一并卖出;一下子骤得许多毒藤尾钩,包季晚兴高采烈地前往开物坊(忆北城分行)脱货,但当他拿着银票想去钱庄兑换时,发觉有人尾随,心知很可能已被有心人盯上。或许因为白手起家的关系,包季晚为人小心谨慎,行商时滴酒不沾就已可见一斑,一旦察觉有人跟踪,立即折回客栈闭门不出,还要故布疑阵,每餐必点三人份的饭菜,让跟梢的人不敢妄动。

“原以为这几天城里抓捕当街杀人犯的缘故,风声一紧,贼人便不会强行下手,谁知……”包季晚绞着双手十指,悠悠叹气。

谁知只过了一夜,便有贼人翻窗进来,包季晚当时熟睡,醒来一看发现自己身在别个地方,身前站着两个黑布蒙面的男人,头昏昏沉沉,心知是中了迷香。接下来的戏码不用说也知道,卖毒藤尾钩得来的钱还没捂热就换了个主人,还搭上了一匹马与一袋子货物。

“他们抢钱而已,要马与货物做什么?”屠诗问。抢钱的不一定善于销赃,银票还可说随时兑换,其余东西无异于烫手山芋,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

“他们只抢钱,我的马是……”

原来其中一名强人见包季晚衣着简单却颇有油水,知道“禾草掩珍珠”的道理,便逼问包季晚是否藏有另外的银票。包季晚狡兔三窟,在忆北城当然有信得过的人为他看管救命钱,便只梗着脖子说没有,于是遭来一顿好打。另一位强人见包季晚抵死不说、眼看要被打得升天,便扯住动手者,说“真疯了吗,现在风声太紧”,动手者愤恨道“这猪猡轻蔑我等,死罪可免,但爷要给他个教训”,打晕了包季晚。等包季晚回到客栈一看,老马已被割喉,血流了大半个食槽,死状甚惨,货物也被弄烂弄污,卖不出了。

说到这儿,货郎眼眶泛红。这些年走南闯北,陪伴他的不是妻小,不是父母,而是这匹老马。清晨披露,夜晚乘凉,晴日避暑,雨天架蓬……无论何时何地,老马都与他同在,简直比家人还要亲。

以后寂寞了,找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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