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相男子微微皱眉盯着叶割鹿,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韩总老公,你们是来要医药费和赔偿金的,不是来挑事的吧?”叶割鹿乜斜盯着对方,冷冷笑道。
凶相男子和两个手下,脸色微微变化,叶割鹿身上有种混不吝的气势,不像那种好欺负的敦厚男人,眼神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面对这种男人,凶相男子总算有些收敛了一些,笑着说道:“对对对,只要你们肯给钱,我们自然不会乱说话,不知道韩总什么时候把赔偿金给我们?”
韩竹咬着银牙,“赔偿金数额很大,而且工程停止,公司资金全部投在了上面,我现在也很困难,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凑够钱赔偿你们。”
“凑一凑?不知道要多久时间,不会拖我们三四年时间吧,我们可没这么好的耐心,要是忍不住做出对不住韩总的事情,可不太好。”凶相男子言语中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说给你们钱肯定会给,你们要是不相信,想要闹事打架,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叶割鹿声音冰冷说道,眼神冰冷。
注视到叶割鹿冰冷的眼神,凶相男子和两个手下身体微微一僵,那种眼神,仿佛是丛林中的野兽,冷漠到了极点,让人不寒而栗。
“好吧,我给韩总时间,希望韩总能尽快把钱给我们。”凶相男子眼中露出惧意,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韩竹和沈怡两女心头松了一口气,虽然没完全解决问题,但暂时把这些病人家属稳住了。
兴家村几个受伤的村民都以凶相男子为首,既然凶相男子这么说,其他人也没话说。
三人准备离开医院想办法凑钱,叶割鹿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凶相男子皱眉,但脸上还是露出嚣张之色,“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兴家村谢老五。”
“哦,我记住了。”叶割鹿点了点头,和韩竹沈怡一起走出医院。
沈怡拍了拍高耸的胸部,看着叶割鹿说道:“叶割鹿,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跟我们一起来,我和小竹还真没法应付那些流氓地痞。”
“跟我说谢谢,太客气了吧,小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叶割鹿淡淡一笑。
叶割鹿知道韩竹和沈怡关系莫逆,大学时代便是最要好的室友加闺蜜,两人又一起创业,成为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恐怕离婚的事情,沈怡已经知道了。
“别人都说你是窝囊废,我觉得你不是,刚才你把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镇住了,真有男人气概。”沈怡挽着韩竹胳膊,笑眯眯说道。
“现在只是暂时稳住他们而已,还是得想办法凑钱赔偿给病人和家属。”韩竹张开朱唇,轻轻吐了一口气,“我想去岐山县兴家村看看出事的地点,施工员说了他们是正常作业,旁边的房子怎么会坍塌了。”
“小竹,我跟你一块去吧,一起有个照应。”沈怡说道。
“不用了,你还要留在云海,公司后续的事情还需要你处理,你是董事,拥有决定权和签字的权利。”韩竹摇摇头说道。
沈怡肩膀一垮,一脸失望,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向叶割鹿,“那好吧,要不然让叶割鹿陪你一起去吧。”
韩竹转过头,一双清眸望着叶割鹿,眼神有些犹豫,她不想让叶割鹿因为自己的事烦恼。
“小竹,我陪你去一趟吧,反正看看也不用多少时间,我工作又不是很忙。”叶割鹿笑了笑说道。
最终,韩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准备开韩竹的大众,直接去岐山县兴家村实地调查看看,叶割鹿冥冥中觉得这次事情有些古怪。
……
天色晚下来,医院门口,谢老五带着两个手下走出医院门口,外面天寒地冻,哪比得上有暖气的病房舒适。
“这狗日的天地,才七点钟天就擦黑了,又冷又饿。”谢老五遮住风,点燃一根烟,骂骂咧咧。
“六哥,咱们得在医院呆多久,太无聊了。”一个手下问道。
谢老五骂道:“我他妈怎么知道要待多久,那娘们什么时候把钱给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走,反正乡亲们让我出面要钱,要回钱都愿意给我十分之一,至少能赚个几十万。”
几十万对谢老五这种村中地痞,可是一笔大款。
“六哥,附近好像有几间发廊,兄弟们憋了好久,要不然今天晚上去玩玩。”一个手下脸上露出猥琐笑容,提议道。
谢老五一想,也觉得邪火蹿起来,“行,先吃个饭,喝二两酒,晚上我请客,一起去洗个脚玩玩。”
三人正说着,突然看见前面一束强光照射过来,七八辆黑色奔驰S级轿车疾驰过来。
嗤嗤嗤……轮胎摩擦雪地发出响声,八辆奔驰在他们身边停下来,车内蹿出数十名西装革履,法度森严的保镖,个个身高一米八以上。
谢老五眼神不由瞟到其中一个保镖腰间,胀鼓鼓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三个兴家村来的地皮瞬间脸色苍白,他们在村里还敢横行霸道,欺负一些没背景的老实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般只有电视、电影里才会出现。
当先一辆奔驰,一名保镖下车走到后排座门口,躬身拉开车门,手掌挡在车门上方,车内下来一名帅气高大的男子,染着一头刺目银发,灯光下,极为惹眼。
“你是兴家村的谢老五?”银发男子俯视着三人,兴家村三恶霸瑟瑟发抖,像是被饿狼盯住的羊羔,双腿发软。
“我,我是……老板,你找我?”谢老五此刻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凶相,反而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银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狂拽邪魅的弧度,“我哥让我找你谈点事情,上车吧。”
谢老五不敢不听,和两个手下缩着脑袋,上了一辆奔驰轿车,车队扬长而去。
晚上十一点,一辆奔驰车返回医院门口,车里被扔下来三个男子,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正是谢老五三人。
三人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精神恍惚,摇摇晃晃走进医院,医生看见三人的模样都被吓了一大跳,不仅鼻子断了,牙齿落了,而且眼睛肿的跟熊猫一样,完全不成人样。
“不讲武德……”谢老五嘴里嘀嘀咕咕,又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心里复杂到极点。
三个人被银发男子折磨了三个小时候,最后又扔给他们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