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我们四人就登上了返程的航班。
下飞机之后,柯摩斯就叫房琳先送汪小研回去,之后又打发我回事务所,他自己则赶去局里。
但是,就在我搭乘的的士还没到事务所时,却收到了柯摩斯打来的电话,并且,听他的口气,也是出人意料的焦急:“小原,你赶快来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汪叔出了车祸。”
“你说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惊讶地问,但他已挂了电话,或许还要通知汪小研吧。
还没来得及多想的我,急忙吩咐的士司机掉头,驶向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上,我都不知自己想些什么,总觉得内心惴惴不安没什么着落,从与汪叔在茶楼认识到现在一幕幕画面,在我头脑里不断闪过。最终只余下一个想法:汪叔一定不能出事。
当我去到手术室门口时,看见不只是柯摩斯,连房琳与汪小研也赶到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名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与柯摩斯几乎相同,但看上去比柯摩斯更为精瘦些的男人,他也满脸着急的等候在手术室的门外。
从他那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与着急又稳重的表情,及身上基本看不见皱褶的衬衣,看得出,这个男人性格似乎与柯摩斯截然不同,是属于那种非常严格又刻板的人。
但是,我完全顾不上这些事,只是粗略地观察他一下后,就走到正劝慰汪小研的柯摩斯旁边,问道:“小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汪叔出什么事了?”
“汪叔在今天上班的途中,遭遇了车祸。当初因为我们在飞机上面,手机关了机,因此没有接收到消息,我也是到局里后才知道的。”柯摩斯答道,声音很是消沉。
“遭遇了车祸?汪叔开车不是一直很谨慎的吗?”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汪叔驾车竟然会发生事故。因为他开车真的太稳,太稳了,或许更应当说,实在是太慢了。
记得我有一回坐他的车,他的车的速度自始至终都没超过每小时四十公里,并且,每到一个路口都会踩一脚刹车观察下周围的情况。那时,连我都感觉憋屈到了极点,心里想着连新手开车都没他这样小心吧。
“只能说世事难料,尽管汪叔开车已非常小心,但却防范不了有人冲撞他。”柯摩斯无奈地说道。
“有人冲撞他?”我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怒瞪那个男人说道:“难道是你撞的?你怎么开车的?”
“不是我啊。”那个男人答道。
“不是他撞的。”柯摩斯也开口说道,随后又向我介绍:“这位是倪铉,是国际刑警委派来负责‘乌鸦’组织系列案件的负责人。那个蓄意冲撞汪叔车辆的人,已经逃逸了,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缉他。”
“哎,真是对不起,不小心错怪了你。”我边道歉边作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时原,是柯摩斯的助理兼拍档。”
“你好,我不介意,遇到这种事,不管是谁的情绪都会有些不稳定的。”倪铉答道:“你已经算可以的了,刚刚那两小丫头,差点没把我吃了。”说完,还微笑着与我握了下手。
莫非是我看错了吗?他并非是那种正言厉色的人?但是,又见到他很快敛起笑容。我明白,我并没看错,先前那如同玩笑一般的话,只是初次见面的客套罢了。
但看他的相貌,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心中不禁疑惑,莫非我之前见过他?但仔细回想之后,却发现没有那种记忆。
终归,我完全没有什么在国际刑警组织工作的朋友,并且,在跟柯摩斯一起工作前,也接触不到这种高层人士。
“小斯,你觉不觉得这个倪铉有些面熟啊?”我轻声问柯摩斯。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我很肯定,这之前,我们没有见过他。”柯摩斯答道。
“我们的确没见过面。但是,我想你们一定见过我的父亲,因此才会有这种熟悉感。”也许是手术室门外很宁静,所以,即使我与柯摩斯的说话声很轻微,也还是被倪铉听到了,他便走到我们身旁插话道。
“请问你父亲是哪一位呢?”柯摩斯困惑地问道。
“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国际刑警,他的名字叫那一及。”倪铉说道。
什么啊?他居然是那一及的儿子?我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这世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不过,被他这样一说破,再仔细一斟酌,发现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正因为他眉目之间与那一及有那么几分相似,才会使我以为曾在哪里遇见过他。
但是,这一家真是奇怪,父亲姓那,儿子却姓倪。难怪先前连柯摩斯一时间也没想到。
也许是觉察到我们有些奇观的目光,倪铉又解释道:“倪是我母亲这边的姓氏,那一及尽管是我的父亲,但他并没有与我母亲结婚。因此,我自幼都是随母亲生活,也就跟了母亲的姓氏。”
“嗯,因此你成为了一名国际刑警,并专门负责侦查‘乌鸦’组织,也是为了追随你的父亲的足迹?”柯摩斯问道。
“这倒不是。我其实对我的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于,从警校毕业之前,我都没有见过他的面。我会加入国际刑警组织,成为一名国际刑警,只是想知道,这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能值得一个男人逃避对家庭的责任?而至于这次被上边派来调查‘乌鸦’组织的系列案件,也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倪铉满脸冷漠地答道。
听了他的回应,我真的想对他说,你们一家真够奇葩的。
但是,恰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随后,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壮年医生,打开门走出来了。
见此情景,全部人都心急火燎地唯上去。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汪督察还好吧。”
......
人多嘴杂的问询,令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医生抬了抬手,示意我们安静之后,回应道:“你们不用担忧,病人的情况还不错,经过紧急抢救,已没什么大碍。只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等他麻醉醒了之后,你们就可以送他回病房了。”
听见这番话,我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幸好,汪叔没什么大碍,这之后只需找到那名因肇事而逃逸的司机,令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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