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礼眼看言楠烬被抱走,手指紧握,却并没有做什么。
抱着言楠烬没走几步,突然被叫停,朱煜礼神色一亮,微微笑着,安静的等着她回来。
然而,他想多了,言楠烬停下来是因为,她想起了跟她一起并肩作战的猴兄。
而通臂猿却被士兵困在笼子里,有些愤怒看着四周的士兵。
“猴兄,你有受伤吗?”
趴在笼子上,想看看它,可通臂猿以为她背叛了自己,对着言楠烬愤怒的嘶吼。
言楠烬被吓一跳,墨桦生赶紧将她搂在怀里,拔出随身长剑,指着通臂猿。
“不要伤它,它刚才救了我,能不能放它走?”
言楠烬拦在笼子面前,墨桦生的剑正好打在她脖子上。
“它是通臂猿,你过来,它会伤了你的。”
言楠烬的动作吓到墨桦生了,赶紧将剑锋挪远些,却是没有收回的意思。
“不,它刚才在狼群中救了我,还与我一起击退狼群,它没有伤害我,墨染,放了它行吗?”
言楠烬的执着让墨桦生无奈,只能收剑。
“放心,我们没打算杀它,只是为了查清到它们为何出现在这,事后便会派人放生。”
这是墨桦生的承诺,言楠烬将信将疑,毕竟他刚才的态度非常让人不放心。
“那好吧,我暂且信你。”
言楠烬别扭的样子让墨桦生忍不住笑了。
“猴兄,我说过了今天我们都活着,你就不能计较我进入你的地盘了,对吧!”
所有人看着她跟看傻子似得,谁会相信一个牲畜听得懂人言。
可猴兄实力打脸众人,它听懂了言楠烬的话,不仅点头,还伸前爪轻轻楼着她的头,与她额头相碰。
言楠烬很高兴,它能听懂她说的话,也伸手进笼子里楼了了它的脖子。
“猴兄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他们会送你回家的,属于你的家。”
猴兄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双纯真与信任的眼睛看的言楠烬心里难受,感觉它就像个信任自己的小孩子,她如何舍得它受伤。
“好了,弦卿,我们该走了。”
墨桦生不忍打断一人一猴的告别。
其实他只是吃醋了,这么久了言楠烬可是从未这么对过他,如今被猴子得到了。
可他堂堂皇子又不能跟一只猴子计较,心里憋着难受。
“猴兄,我该走了,不然某人该吃醋了,若是有缘,我们会再次相见的,对吗?”
听得出墨桦生语气的酸涩,言楠烬笑了,拍了拍通臂猿,小声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墨桦生。
这一幕看呆了士兵,也看呆了朱煜礼,原来他还不如一只猴子讨喜。
哎!
自嘲的笑了笑。
用一块黑布遮住笼子,通臂猿有些害怕,时不时发出怒吼,用手掌拍打铁笼。
而受伤的狼王与几只残存的白狼也被关进铁笼,罩上黑布,偶尔能听见白狼痛苦的哀嚎声。
处理完此处,一大队人马开始返回。
这次有人带路,言楠烬很快就看到了行军帐篷,也问出来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墨染,说这些动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二人同乘一骑,一前一后,言楠烬望着那有些空档的休息区,仍心有余悸。
万一他们没赶来,她真有可能命丧狼口了,所以非常想知道将这些动物带回来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墨桦生沉默一会,才缓缓开口,语气中也满是疲惫,没找到她之前,他差点没疯掉,现在能看到她安然坐在她怀里,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还在查,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来,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一定给你讨回来。”
闻言,言楠烬笑了。
当他们出现在休息区时,才得知太后已经带着受伤人员回城治疗了。
目前只有全副武装的皇帝,以及几位成年皇子留在此处。
女子的话也就司徒秋风还在,其他人是一个也没看见。
也不知是几人受了伤。
司徒秋风看着墨桦生怀里的言楠烬,气的咬牙。
言楠烬你命还真大啊,这样都死不了。
然而风光的太子殿下,现在被人抬着的,至于为什么,言楠烬还不知道。
言楠烬双脚才沾地。,还未稳脚,就被突如其来的五把长枪抵住了脖子。
顺势跪倒,可她有些懵,这又是什么情况?
求助的眼神看着墨桦生,发现他也一脸紧张与茫然,翻身下马跪在她旁边。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
不止他不解,就连随后而来的朱煜礼也不明白。
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心情也随着紧张。
他在静观其变,也想看看,到低为何。
或者是他们中某个人,想言楠烬死。眼神偶尔看一眼一脸怒气的司徒秋风……
“父皇,最后的狼王与通臂猿已经逮捕,待事情查清楚,儿臣就会派人送走。”
拱手作揖,得到朱棣文点头后,侧身站立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只有等,这个过程可能有点长,还需要有耐心。
“你就是言楠烬?”
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打量着呗压着的言楠烬,朱棣文仔细看了看,虽然一身脏兮兮的,头发有些散乱。
而那双透彻的眼睛,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你,这让他很不喜欢。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女子确实貌美,是纯真的美,与从小训练出来的大家闺秀很不一样,难怪能吸引三位皇子。
一向明智的墨染都被迷惑了,这样的女人如何能留。
“陛下,民女确是言楠烬,可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说着不顾那枪是否刺到她,双手伏地,行了大礼,就这一点而言,她做的非常标准,皇帝还算满意。
“这么说吧,只要你交代清楚,你如何将这些怪物引进我蛟龙过境内的。又是什么目的,只要你说了,我姑且绕你不死。”
一副认定是你的态度,让在场人都有些懵,除了司徒秋风,与躺在一旁的太子。
“陛下是认为我一个孤儿,有能力去千万里之外,耗费巨资弄来这些怪物,就是为了找死的吗?”
言楠烬的话让朱棣文一愣,说的很有道理,可他想让谁死,难道还需要你是不是真的做了还是没做呢!
“果然是刁民,其一,你蛊惑皇太子在先,魅惑皇子在后。其二,你无故伤人,打伤了朝臣之后。其三,你若真的只是一个平民,为何能参加我皇家狩猎?”
这个几个问题,言楠烬无言以对,可对那个蛊惑太子,非常不理解,她与太子总共没见过几次,何来的蛊惑?
可皇帝还在继续,言楠烬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
“综上所述,朕严重怀疑,你就是敌国奸细,朕有千百种理由杀了你,你服还是不服?”
说完一拍桌子,以示他的愤怒。
然后,言楠烬笑了。
她算是知道了,欲加之罪,认不认都得死。
爷爷说的对,皇城真的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也许她错了。
“陛下的欲加之罪,我不服。首先,您说我蛊惑太子,可民女与太子不过只见过数面,而且都只是远远看过罢了,何来的蛊惑之说。
这其一,民女不服。”
挺直的身板告诉大伙,她的坚持与倔强,不服就是不服,你别想拿身份来压我。
“其二不服,陛下可是有见过你所谓的朝臣之后是如何欺辱年老之臣的?这一点,您打可问问您手边的太傅之女,民女是否在说谎。”
提到司徒秋风,只见她脸上划过难堪,那都是以前那个蠢货干的事,真是死都不能让人安生。
“陛下赎罪,早前臣女不懂事,与路姐姐有过言语之争,人在生气的时候言语总会有不妥。
而且那些都是两位姐姐为了保护我,一时意气才做的傻事。
还请陛下看在萧姐姐与冉姐姐救助太子的份上,宽恕她们。”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司徒秋风几句就为自己与其他二人解释清楚了。
全部的一切都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辱没。
这反应能力,言楠烬着实佩服。
“司徒姑娘非说是一时冲动犯的错,那民女打人是不是也可以说成被愤怒冲昏了头?”
言楠烬这么也对,朱棣文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目光看向司徒秋风。
“既然言姐姐这么说,那这就只是我们之间的事了。那姐姐是不是应该交代一下,丛林中那些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秋风想了一下,话题再次转到动物身上,这才是今天的重点。
此话一出,墨桦生着急了,想说话,若是被言楠烬狠狠的踩了一脚。
而朱煜礼也没忍住想开口辩驳。
“父皇,儿臣有话说。”
朱煜礼现在能做的就是转移父皇的注意。
“老四,你是要为这个女人说情吗?”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执迷不悟,朱棣文有些气愤。
盯着言楠烬的目光不善,大有你不说出什么来,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言楠烬心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拦住了墨桦生,却漏了这四皇子,这可如何是好?
他现在说什么也只能是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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