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儿臣想说的是,这些怪物并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能运过来的。”
朱煜礼一开口,言楠烬就知道自己错怪他了,这才是真正办实事的人,而那皇帝,大概只是借此杀了她而已,可她的死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司徒秋风。
言楠烬还没能说什么,就听着朱煜礼继续分析事情的经过。
“况且这里是皇家猎场,一年四季都有军队巡逻,就是为了保证不会有居心叵测之人来破坏。”
朱煜礼说到此处停顿了,他说的没错,皇家猎场常年有人驻守,那这个预谋之人又是如何打通这关卡的呢?
墨桦生听着点头,心里大概有个猜测,却不敢明言。
“那么问题来了,言姑娘一介女子不说,且还是个没有军功又没有靠山的老百姓。试问这么庞大的猎物,她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运进境内。又是如何打通守卫,放在猎场里的?”
这一番分析下来,言楠烬的嫌隙洗清了一半。
对此,言楠烬非常感激。
可墨桦生就有点看不下去,可现在事关她的安危,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有联合四皇兄才能彻底洗清言楠烬。
“皇兄说的没错,此人如此做,无非是想消灭我国的中坚力量,或者说只是为了杀死我们中的某个人。”
说这话时,看了一眼躺着无法动弹的朱瑜灏。
这一眼,吓了朱瑜灏一跳,差点装不下去。
不过好在他比较淡定,墨桦生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可朱棣文的目光却是盯上了太子。
“你们是说,有人要杀太子?”
这个虽然只是个猜测,可朱棣文很愤怒,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胆敢在他的国土上暗杀他的太子。
“查,此事必须严查,朕倒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朱棣文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瓜果一颤。
而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的二皇子,垂下的眼帘抬起,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
“父皇,儿臣,也有话说。”
上前几步规规矩矩的行礼,说个话慢慢吞吞,让朱棣文有一丝丝的心烦。
“你说。”
他也想知道,一向话少的老二能说出什么惊天秘密。
“前不久,儿臣结识了户部士郎的两位千金,就是宁糖姑娘和宁甜姑娘……”
可听着感觉就像在讲故事一般,时间,地点,人物……,这慢吞吞的样子,朱棣文实在受不了,挥手打断。
“说重点。”
哦了一声,朱阮天停顿了一会,像是在过滤不重要的地方一般,半天来开始说话。
“是这样的,二位宁姑娘离开的前,给儿臣塞了个这个,儿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请父皇与二位皇弟看一看。”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举过头顶,弯腰递给朱棣文。
然后站在一旁,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垂下眼帘,盯着自己脚看着。
朱棣文件它这么神秘,斟酌一下,还是打开了,才看一页,胸口开始起伏,第二篇,第三篇……,直到四五页信纸看完。
一掌拍在桌子上,实木桌子在他掌力下裂成几段。
这一幕吓到了几人,太子都被吓一跳,直接从躺椅上翻滚下来。
言楠烬心里念叨,好可怕啊,原来这个看似无害的大叔是个内功高手啊!
“父皇息怒,莫要伤了身体。”
墨桦生,朱煜礼,就连朱阮天都拱手,这个时候三兄弟倒是默契。
“息怒,你们看看这个逆子做的事,朕如何息怒。”
说着气呼呼将信甩在地上,朱瑜灏率先拿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心惊肉跳,这不是他与那些人的来往书信吗?怎么会在老二手上。
愣神之际,信件被朱煜礼拿走,与墨桦生一同观看,最后的目光都汇聚在太子身上。
墨桦生恨吃惊,这些,他也只是一知半解,还未查清楚,二皇兄是如何查到的,要说是那两丫头做的,打死他也不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太子不仅仅屯兵屯粮,还通敌了,而这些猎场里的怪物都是他弄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墨桦生与朱煜礼二人。
其他人都只是受到牵连而已。
在场的只有言楠烬一头雾水,司徒秋风也是摸不着头绪。
“父皇,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儿臣冤枉啊!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
突然,寂静的空气,被朱瑜灏哭喊声打断,只见堂堂七尺男儿,一国太子,此刻跪在地上,爬到朱棣脚边,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拽着朱棣文的衣摆,哭天抹泪的喊冤。
现在他真的慌了,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到底是谁要害他,只顾着一股脑的求饶喊冤。
“朱瑜灏,这三十年,朕可曾亏待过你?”
朱棣文低头看着这个从小捧在手心的儿子,此刻心情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恨,恨他不争气就算了,更可恨的是堂堂太子尽然叛国。
朱瑜灏一个劲的摇头,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已经是太子了,这天下迟早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朱棣文说一句,朱瑜灏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他也不想啊,可弟弟们太优秀,他怕早晚有一天他的太子之位不保不说,命都可能会没有,他岂能无动于衷。
“之前查出你私自屯兵,屯粮,做为父亲,朕没有计较,作为皇帝,朕可以理解为你是为了自保,为了保护天下百姓。”
说到此处,朱棣文的语气软了些,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也就算犯了错,他可以不于计较。
就算他造反,要他的皇位,他也可以不计较,这皇位早晚都是他的,让他退位他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可是……
“朕的太子,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原谅一个通敌叛国的太子?一个意图手刃亲兄弟的人,是不是某天你还要弑了为父?”
“不,不是的父皇,儿臣不敢弑父,也没想过要伤害兄弟,儿臣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自保。”
望着父皇责备痛心疾首的样子,朱瑜灏放弃挣扎了。三十年了,从他出生就是高高在上太子,要什么有什么,父皇最宠爱也是他。
前二十年他过的很开心,可是直到弟弟们长大了,越来越优秀,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慌乱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
比如,十年前,凉州一战中,战败的人路家将军。
他得到了第一次军功,得到了父皇的赞赏,也得到了臣民的崇拜,他很得意。
渐渐的就忘记最初的目标,只是为了更优秀而已。
“因为儿臣太笨,不能像二弟那般沉稳,又不能像三弟五弟那般讨父皇开心。更没有四弟聪慧,就连老六儿臣都比不过,后来老七长大了,他比我更得父皇宠爱,儿臣又如何比得过。”
跑腿坐在地上,一一扫过站在边的弟弟们,看看,他们还是这样优秀,他怎么比得过。
被提到名字的几位皇子,沉默不语,可这也不能成为他通敌的理由啊!
“皇兄,我们并没有你说的那般优秀。”
率先打破沉默是老三朱云丰,他也没想到,太子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有些失望,有些心疼他。
“是啊皇兄,我和老三,一直都是父皇最头疼两个,成天不学无术,没少被骂,父皇没少生气,甚至父皇气极了还会打我们,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朱邢庄蹲下身子,一手搭在朱瑜灏肩膀上,言语间也是透着无奈与失望。
对于这样的画面,言楠烬觉得自己很多余,所以说,她是在替太子背锅,无形中她也算洗脱嫌疑了。
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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