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程咬金与尉迟恭很肯定的回答之后。
“很好。”李渊满意的点点头后对秦琼说道:“叔宝,突厥如果真的炸营了,宪州城外那些你去料理了。”
“臣领命。臣请圣人,当真如此,是否有前置立营。”秦琼追问。
李渊托着下巴在思考,要不要在突厥大营前,相距二十里左右的位置建立营盘,这样的好处与坏处让李渊一时无法决定。
秦琼看出李渊的为难,此事还真的不好说。
秦琼当下说道:“圣人,臣请告退,容臣商议之后再来请示。”
“去吧。”李渊摆了摆手,秦琼施礼告退。
三人从李渊处出来,秦琼抬着看着天空苦笑了一声。
程咬金这时冲到秦琼面前,与秦琼面对面:“这要告诉老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疯。”秦琼苦笑着回答了一句。
尉迟恭却说道:“未必,我倒是和圣人一样认为有可能会炸营。”
“为什么?”秦琼与程咬金异口同声的问道。
尉迟恭说道:“先说幽州的事情,你们当初信吗?再说这并州的事,这份功劳很大的。”尉迟恭把功劳二字咬的极重。没等秦、程二人开口,尉迟恭继续说道:“那呆木在给你那属将找功劳,一个很大的功劳。”
“炸营。”秦琼只说这两个字便不再说话。
尉迟恭靠近秦琼低声说道:“齐王之死那事刚开始,秦王殿下当时都感觉极震惊,结果是房、杜二人的盘算让事大成。刘仁轨是个人才,可还有苏定方呢。”
提到苏定方,秦琼默默的点点头。
秦琼心说:苏定方他交过手,是智勇双全的一名武将,在勇武方向和自己有差距,但统帅方面自己远不如苏定方,就是李绩都都苏定方称赞有佳。
“苏定方会去送死吗?”尉迟恭再问。
秦琼点点头:“分头准备,依次应该是在……”秦琼开始计算,程咬金已经计算好了:“后天晚上。”
“好,去准备,调精锐。”秦琼说完,三人分头离开。
此时,突厥大营外一处密林。
“月黑风高,这没月亮的夜晚老天都在帮我。”柳木靠在树下乐呵呵的说着。
树林之中,士兵们正在按柳木的要求作着草编的活。
砍了树枝,用树皮用绳,再加上他们带来的绳子,一只只草马很快就扎好了,然后是草人,再用破旧军衣套在草人上。
“修罗,一会一但敌军派出侦骑,定要射杀。”苏定方交待着。
独孤修罗抬头看看天,摇了摇头:“估计不会有侦骑出来,天上无月,而且快要下雨了。咱们靠近射上几箭,他们必在弓箭回击,肯定不会出营。”
“万一。”苏定方强调着。
“万一真出来,百骑以内我解决,过百骑就不那么容易。”独孤修罗身边只带了二十人。所以敌军百骑,是他战力的上限。
柳木说道:“过百骑咱们闪。”
“过千骑再退。”苏定方认为有心算无心,他这点人马可以应付千骑。
刘仁轨却说道:“我五百战兵可敌三千骑。”
眼看几位要吵起来了,柳木赶紧换话题:“话说,为什么突厥南下不和高开道还有杜尔联络呢?”
“应该已经联络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从比幽州到这里,六百里加急也需要跑上三天。所以只是并州这边还不知道,并非没有联络过。”
苏定方这么一说,柳木拍了拍脑门,是自己傻。
还以为这是现代,一个电话就知道几千公里之外的事情。
夜色渐深,刘仁轨和他的兵都靠在树林之中睡觉,只留少数人四处警戒。
三更天,在这个没有闹钟的时代。
苏定方、刘仁轨、霸刀、独孤修罗几乎同时醒来。
今晚没有月亮,可四个都确信,时辰到了。
没有军号,没有命令,所有人士兵默默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然后扛上那近千只草编的马、假人开始往树林外移动。
“啊,错了。”柳木轻轻一拍脑袋。
这话让四人都非常的紧张,立即问道:“那里错了。”
柳木是看到士兵们分队,却只是人与人跟的很紧,有好些士兵几乎是闭着眼睛靠连在前一人身上的布条在确定行动的方向。
柳木想到了,这个时代的人夜盲症几乎是很普遍的现象。
“我说错是了指,突厥人应该在夜里看不清远处吧。”
“是,我军中也有七成以上的士兵夜里看不清远处,还有一些连近在数米间的也看不清。突厥人更严重,医官说这叫雀蒙眼。”刘仁轨没感觉有什么意外。
这个问题似乎将军们很少见,多在士兵当中。
柳木说道:“霸刀,敢潜入敌营吗?重要的是不要被人现,杀掉一个突厥当官的,换了其衣服,在关键的时候喊上几句。然后悄悄的逃回来。”
“没问题。”霸刀点了两个人跟着自己,他们身上就准备有突厥人的衣服。
“别杀太多,最多杀一个。或者不杀也行,能骗过敌军就行。”苏定方瞬间就明白柳木的意思,赶紧在旁交待着。
霸刀从独孤修罗的箭袋之中抽签一支箭放在身上:“放心,我懂。”
三更后半,柳木等人靠近了突厥右营。
一只巡夜的骑兵五人队,独孤修罗身边的十人每人射出一只箭,那五人就被顺利的解决。一千人靠近了敌营。
苏定方起身拉满弓。
第一只箭飞出之后,那五百战兵开始拉弓,十名举着火把的士兵飞奔着为所有人的箭头点上火,五百只火箭飞出。
“散。”刘仁轨一声命令,士兵分成五队。
每一队都扛起约一百五十只草马,辅兵一百人全部扛马,战兵五十人扛马,五十人持弓。
“敌!夜袭。”一个尖利的叫声在夜里传的极远。
只见一汉人校尉带着几百人就到营栅前:“弓、三轮。”
好几百人三轮急射,营外那里有两队扛着草马还没有散开的队伍,被箭射来之后,向两边四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