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6节 夜袭(1 / 1)

唐朝好舅子 晨风天堂 1177 字 9个月前

刘仁轨部下的战兵们从草马上取箭,躲在草马背后再射。

霸刀原本还想去杀一个突厥小官,然后用突厥语吩咐对射。这会梁师都的人已经开始射箭,他放弃了原计划,带着两个人在四处放火。

霸刀手上有一放火利器。

柳木的火柴,极不稳定的火柴,都不敢将一盒装在一起。

是卷起的连排纸管,每个纸管内装有一支火柴,也比后世的粗长多了,一包一共十二支,霸刀身上装了好几包。

霸刀分给另外两人:“此物要小心,有可能自己就着了。用的时候按着纸管用力一拉。”霸刀示范着,手上一根火柴已经点着,然后将一点油倒在帐篷上后将火柴扔了过去。

“一刻钟后,退离,回到小山包。”

“是。”两人各带两包火柴潜入夜色之中。

很快,西营许多帐篷就着火了,回纥人此时也加入了往外射箭的行列,也有校尉在安排救火。

“报,右营被敌袭。”主营颉利得到了报告。

颉利问道:“敌有多少人?”

“约数千人,在远处放火箭,营盘外围许多帐篷着火,未伤及辎重,未伤及草料。”

“滚出去。”颉利怒骂了一句。

这点小事也值得来报告,难道西营就没有一个会打仗的人。

这是兵法中非常明显的引敌之策,就是为了吸引自己一言派兵出去,营外肯定有埋伏。正规的作法是,谨守营盘,小心处理火箭,将逼近营盘的敌军击退。而后再派出精锐士兵备战,以防止敌军突然从某薄弱处攻入营盘内。

此兵法,突厥人懂,梁师都也懂,回纥人也知道。

当然,刘仁轨、苏定方也懂。他们懂得更多,兵法之中还有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话。

从三更下开始,五只小队就围在突厥右营打转,不断的将带火的箭射往右营。

“谨守、谨守!”巡营骑校在不断的传达着上方的命令。

突然,一缕阳光突破天迹,照耀在大地上。

天亮了。

双方也慢慢的可以看清对方。

“撤!”各队开始高喊。

回纥人与梁师都的兵看的清楚,那根本就没有骑兵,是一个个草马草人。只见那些兵飞快的取下草马、草人上的箭取下来,打捆,扛着就往树林之中跑。

等突厥人开营门的时候,营前的唐军士兵已经跑的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可恶的南蛮。”

说话的是回纥可汗骨力骨扎罗,梁师都远远的看着骨力骨扎罗却没有靠近,只是问身旁的人:“洛仁还没有回来?”

“没有。”

“咱们还有多少粮草、军械。”梁师都问身边部将。

一人上前:“梁王,昨夜咱们就射出去了数万只箭。突厥人也不愿意补充军械给咱们,这仗亏了。”

梁师都一记马鞭就打了过去,打的那部将脸上一道血印。

“索周,你也是带兵之人,那么明显的圈套你只须一千骑兵就可以解决,射箭,你只会射箭。滚出去,看外面有多少箭能捡回来用的。”

这时,回纥人也派人出去捡箭。毕竟昨晚射出的太多,那些射在草马身上的只占少数。

刚刚回到树林的苏定方拉了拉刘仁轨,将一只双筒望远镜递给了他。

刘仁轨一看之后笑了:“好机会。”

“确实是。”

两人各在手心写了一个字,一人写的混,一个写的乱。两人相视大笑。

刘仁轨叫来的几个奴兵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人眼睛都是一亮,猫着腰从树林另一侧往外跑。

这是临时增加的计策。

刘仁轨的兵混入梁师都那边去捡箭的底层士兵之中。

“这,这是我们的箭。”刘仁轨的兵一拳头就打的回纥兵满脸桃花开。

“你敢打我。”突厥人不示弱,反手就是一拳。

“兄弟们,上呀。”另有潜伏在梁师都低等士兵中的人高喊着,然后他们混在其中的人就往上冲,梁师都的兵也有人开始往上冲。

很快,两边生了混乱的械斗,刘仁轨的兵却悄悄的逃回到树林之中。

“我说右营好,右营人杂最混乱。最容易挑起事端来,放在左营没可能,放在主营更是想都不用想。回去睡觉,咱们晚上再继续。”苏定方把望远镜扔给了刘仁轨身旁一个望眼欲穿的小校后,往树林深处走去。

刘仁轨冷眼看着。

那小校说道:“刚才他们回来的太早了,应该打死几个才对。”

“不,这就足够了,只要他们积怨。我给你讲,你不要休息了,去宪州那边跑一圈。问问有没有梁师都那边的军服,不用太多,十几套就足够。”

“得令。”这小校立即明白了刘仁轨的用意。

宪州那边在打仗,有梁师都的人负责操作攻城器械,肯定有战死的,找十几套衣服不难。

话说两边,云州。

正如苏定方猜测的那样,阿史那杜尔确实早在几天前就接到了颉利可汗的信。

此时暂时代管幽州兵马的牛进达也同样收到了。

牛进达轻骑来到云州和李道宗商议,他们的信使已经在路上,正在往并州急驰。

“颉利让高开道的兵南下,佯攻沧州,实则绕过易州直扑代州。我本部三万精锐已经换上高开道那边的衣服,估计今晚就进易州城。张金树带五万人马,往云州这边来。但这五万,真正能有的也就是一万多人。”

阿史那杜尔也拿出自己的那份:“我这份是围困云州,主力攻打代州。但只有拖住云州兵马就象是大功一件,待攻下代州再回兵解决云州。”

李道宗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诡诈如木,木他二姐也非凡类。前几天她给我讲了一句话,我想了好几天,我有一计。”

“什么话?”阿史那杜尔问道。

“她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听想来很简单,可我却在想,如果我鼓动契丹部落趁草原空虚,去抢羊呢?抢来的就算他的,我依然照价收。”李道宗咪着眼睛,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