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女子声音的结束,海面的飓风猝然诡异的消失,风突然四起而后瞬间消失,配合着女子刚刚所说的话,一点点的在冲击着任蝶的感官。
“小蝶。”白景廷的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任蝶吓了一跳,手中一抖录音笔便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
白景廷俯下身子捡起录音笔,看着心神有些不宁的任蝶。
任蝶示意了一眼录音笔,白景廷便再次按下播放键。
“你录得?什么意思?”
任蝶见白景廷以探究的眼神看向她,心里瞬间一片寒意,她开口辩解“这不是我。”
如果连白景廷都无法区分出她的声色,那一定是像极了,因为景廷是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人。
任蝶原原本本的向他讲了她来这里后看到的一切,包括她对录音笔为何会在这里的分析。
“语气是不太像,但声音的确是。”白景廷沉吟了三秒,给了她这样一个回答。
要知道平日自己听自己声音的效果和从录音设备里听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任蝶刚刚觉得那声音和自己有七分相似,可而旁人听起来却觉得一模一样,这是合理的。
“所以,我才害怕。”任蝶轻咬着下唇,这无意识的小动作已经充分体现了她此时心里的紧张。
白景廷向前一步轻拥她入怀中,眼睛却犀利的扫视着岸边的尸体。
半响,他放开任蝶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向尸体堆踏步而入。
他一步一步踩得十分坚实,背影显得万分犀利。
任蝶不知他此番举动是为何,只好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白景廷走到一处蒙着黑色面纱的尸体旁停下,他俯下身子,话说的很轻“起来吧,你已经暴露了。”
尸体没有半分的动静,白景廷便举起手中的刀刺了下去。
别紧张,他刺得只是尸体的衣服,但他这一刀下去,尸体却是已经被牢牢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你们都受过专业的训练,杀人一击毙命,别人的都是致命伤,怎么你的刀却只浅插在腹部呢。”
白景廷直起身,嘴角微微扬起笑意,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诮,继续说道“虽然有血,可比起你的朋友们,你的伤也实在太轻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地上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
他紧盯白景廷犀利的双眸,不禁暗自感叹,好利的眼!
当下他一个翻身便想起来,却因为刚刚白景廷插下的那一把刀而没有起成。
局面一瞬间对自己变得十分被动,那人再度抬眼看向白景廷。
只见月光下的白景廷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润,嘴角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更让人觉得他格外斯文有礼。
地上装死的人看着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白景廷虽然嘴上带笑,眼中的杀意却十分明显。
一个人如果在脸上能够同时展露出两种情绪,或者说他能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绪藏入眼中,那么这样的人,是不能轻易去招惹的。
因为他们通常能够过度去掌握住分寸,你探究不出他的真实意思,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那人暗叫一声该死,用力扯烂了自己的衣服,挣扎的站起来,为了更好的伪装而插在腹部的刀也被他一把拔下。
“白景廷,我服了。”那人摘下脸上的面纱,容貌完全暴露在二人眼前。
“影幻然昔羽。”方任蝶看着这人的面貌咬牙切齿的开口。
站在后方的任蝶没有听清两人的对话,只是见到本来该在地上死掉的尸体又再度站起来有些愕然,更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她认为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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