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
“你们,要,干,干,干啥?”
一大早,刘能本来是有一个好心情的,可是在看到了傻柱跟贾张氏走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了,连眉头都快拧巴在一起了。
自从给傻柱和贾张氏办了结婚之后,刘能几乎每一天都会在心里边咒骂这俩人一次。
要不是遇上这两人要结婚的话,他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话连自己都嫌弃。
“我们,离、离、离婚!”
傻柱看到刘能的脸色变了之后赶紧又说道:“对不住,情不自禁,我们两个是来离婚的!”
刚才还真就是突然间想要学习一下的,可没想到居然学的那么像。
真是下意识的。
反应过来之后自然是要道歉了,因为他也不想得罪刘能啊。
“你们,真要离,离......”
刘能听到了傻柱的话之后,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贾张氏,好像贾张氏并不是那么的情愿似的。
不过,刘能觉得,难不成自己的诅咒见效了?
其实现在贾张氏何止是不情愿啊。
还感觉自己似乎是看错了傻柱了。
傻柱尽做一些卸磨杀驴,用过就丢的事情,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往上贴。
不需要了,就一下子变了一个人,恨不得马上就跟她撇清关系。
明明知道今天是要来离婚的,可是昨天晚上还是把她摁过去,折腾个不停。
就好像是要把以后很久的需求都一下子释放似的。
这让贾张氏有种旧情复燃的感觉,也许不用离婚了。
可是,在早晨,刚醒来就拉着过来办离婚。
让贾张氏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昨晚是如胶似漆,今早就形同陌路。
“对,我们离婚,确实是要离婚的。”
“你也不用浪费那个口舌来劝说我们了,搞什么调停之类的,没有必要了。”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她这样子能给我生娃吗?”
“如果我要是没有一个娃的话,那我们何家的香火不就断了?”
傻柱也不想等着刘能说话,慢吞吞的样子,直接帮着刘能把自己该说的全部都说了。
刘能看了看贾张氏的样子。
虽然也是一个女人,可是看上去这么大的年龄了,早就不可能生娃了。
再说了,现在刘能听到这俩人要离婚,心里面感慨万千,高兴不已。
之前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给这俩人办结婚了,万一要是办离婚之后一下子又正常了呢。
刘能听到这两人不需要调解了,直接就拿出来证件开始审核,最后直接办了。
反正原本这一对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一度成为街道办的耻辱。
谁听了都会觉得是笑话。
其实,刘能也是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之后,看看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虽然听上去似乎是有那么一些玄学的,可是在现在也就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好了,我们现在没有瓜葛了。”
傻柱办完手续之后看向了贾张氏。
“那你给我钱吧。”
贾张氏也没有纠缠,事已至此,无法回头。
“什么钱?”
“为什么要给你?”
傻柱装傻充愣了。
“你。”
“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等到我们办完这离婚手续之后,你就给我50块钱。”
别的什么事情,贾张氏都有可能会忘记。
但只要是涉及到钱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忘的。
“50块钱?”
“怎么可能?骗你的吧!”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傻柱转头看着贾张氏。
“不可能,你当时说我是你媳妇儿,你不可能骗我的。”
贾张氏看着傻柱想要耍赖,自然也就着急了。
“对呀,我当时确实是说了你是我媳妇,我肯定不会骗你,说给你50块钱就会给的。”
“可是,你现在不是我媳妇儿了呀。”
“那自然就不用给你了呀。”
傻柱说完之后笑了笑,然后朝着外面走去,看那步伐也是矫健了不少。
“何雨柱,你王八蛋!”
“昨天就想好了要骗我。”
贾张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就是被傻柱给耍了。
“张大妈,话可千万不能乱说。”
“咱们是邻居,你要是这么说下去的话,这不是毁我名声吗?”
傻柱说着步伐更快了几分。
“好你个傻柱,现在倒是迫不及待地划清了界限。”
“昨晚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张大妈了。”
“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现在很生气,把最后对傻柱的那一点点存留的感情都彻底没有掉了。
感觉从昨天开始,傻柱就已经在骗她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两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小甜甜?!”
“不是吧!”
傻柱都感觉头皮发麻,自己真的叫了吗?
不嫌恶心?
“啪!”
傻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真丢人。
“傻柱,你这是咋了,自己打自己?”
街道办看大门的老张,看着傻柱,以为是发烧了。
“不是,有蚊子!”
傻柱摸着脸匆匆离开,深怕被贾张氏追上。
“蚊子?”
“都快过年了,哪来的蚊子啊,神经!”
老张头摇摇头,继续哼唱自己的黄梅戏。
在屋子里的刘能,小心翼翼地让自己多说几个字,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刘能差点儿扔茶缸了。
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几个月过去了,街道办的这些人们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
......
当贾张氏回来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去上班了。
现在这个年代,工厂都是春节也不放假的。
自然也就没有提前放假的可能性了。
就是大年三十儿,白天也还得继续上班。
“棒梗,奶奶回来了。”
贾张氏再次回到了贾家。
“奶奶,你不是傻柱的媳妇儿了?”
棒梗给小当和小槐花一人分了一小块糖。
“不是了,我还是你们的奶奶,跟傻柱那个二愣子没关系了。”
贾张氏笑着走进去,过去烤炉子。
“那你能请我去吃红烧肉吗?”
棒梗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贾张氏立马就不高兴了。
“你们三个过来!”
贾张氏看向了棒梗、小当,至于小槐花,就一个奶娃娃。
三人对视几眼,然后走了过来。
“奶奶问你们,你妈一般都是把钱放哪里的呀?”
贾张氏说完,二人都在那里摇头。
其实,秦淮茹知道家里的棒梗被贾张氏带坏了。
棒梗闲着没事都会到别的邻居家里去转悠的。
家里也肯定不会落下的。
别的先不说,这家里的钱,肯定是不会让棒梗知道在哪里放着的。
至于小当,原本就没有那个意识。
“那你们昨天有没有看到你妈从里间儿出来去哪了?”
贾张氏也不觉得他们会撒谎。
棒梗就不用说了,这小当完全就是很害怕她的。
“没有啊,我妈昨天没进过里间儿。”
“一直都是在外面的。”
小当想了一下说道。
“不可能!”
贾张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让棒梗和小当自己去玩了。
然后就开始在家里一顿乱找。
几乎把之前她藏私房钱的地方全部都给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奶奶,你不会没钱吧?”
“傻柱连钱都不给你啊!”
棒梗在贾张氏搜了一遍坐回来的时候问道。
“对了,我还没拿我的东西呢。”
“走,棒梗!”
贾张氏起身朝着傻柱家走去。
在这个年代的大年夜,虽然没有几十年之后那么热闹,但是,也是家家户户会去庆祝一下。
易中海和易不凡回来的时候,阎埠贵已经在大门口贴了春联。
“老易,你们春联写了没,我给你们写吧,到时候给我点儿瓜子花生啥的就行了。”
阎埠贵是老师,学校可是会放假的。
从中午开始就在院子里扫了,只要是回来一个人就推销一下春联,顺便看能不能打闹点儿东西。
“不用了,不凡前几天就已经写好了。”
“回去贴了就行。”
易中海笑了笑,婉拒了阎埠贵。
“你们这是还买了灯笼?”
“要不要挂大门口啊?”
阎埠贵指了指四合院的大门口。
“不凡买的,挂院子里的。”
易中海边说边朝着里面走去。
这几天易中海几乎每天都在往家里买东西,几乎是把以前感觉过年的时候该有的东西全部都买了。
只不过之前是只有他们两口子,感觉没什么意思。
如今不同了。
这是他跟儿子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自然是要不一样的。
也就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们也没有继续节约用电,全部都是亮堂的。
易不凡的院子里就更加不用说了。
易中海专门接了两个灯泡在院子里,打开之后,院子里都快变成白天一样了。
易不凡的灯笼是找了两个竹竿插在大门上面的,远远看着就氛围感十足。
院子里还放了不少肉,牛肉、羊肉、猪肉,鸡鸭鱼全部都有。
米面那些更是不用怕缺了。
易不凡还买回来不少水果。
几乎是每种都有两箱,全部都是从情绪商城兑换出来的。
旁边的贾家和傻柱家就显得有些黑洞洞的了。
也可能是没打开院子里的灯吧。
家家户户的房檐都会接一个灯泡。
虽然是过年,但是,傻柱回来的也是比较晚的。
“哥!”
何雨水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在家。”
傻柱也没有去注意何雨水的事儿。
“到同学家去了。”
何雨水现在也挺郁闷的。
自从傻柱跟易中海两口子闹翻之后,她都不好意思去人家家了。
而在这个院子里,现在连聋老太太也不见了,何雨水还真就不知道该去谁家了。
也就只能去同学家了。
“没吃饭吧,回去帮我洗菜。”
“哥给你包饺子。”
傻柱也没有责备何雨水。
“嗯。”
“哥,今年过年,谁跟我们一起过呀?”
何雨水知道之前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比较热闹的。
一般都是有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跟他们一起过的。
今年,好像都没有了。
原本是想着还有个贾张氏的,如今,连贾张氏都离婚了。
“就咱俩过。”
“你想吃什么,哥给你做什么。”
“菜我之前就已经买好了,今晚咱先包饺子吃。”
傻柱也是想要在过年之后,就重新来过的。
新年新气象嘛。
“好!”
何雨水挽着傻柱的手臂进屋。
“你去开灯,我把炉子捅开。”
傻柱进门看了一眼火炉子。
“哥,是不是没电了呀?”
何雨水尝试着拉了好几次灯的拉线,光听到咔嚓声了。
“不应该啊,院子里别人家都有电啊。”
傻柱看了一眼下面,最显眼的就是易不凡家大门上的灯笼了,红彤彤的很漂亮。
“好像是没有灯泡啊!”
何雨水走过去瞅了一会儿说道。
“啊?怎么会?”
傻柱一听,自然不相信了。
灯泡坏了也就算了,怎么可能是没有灯泡呢。
“你看!”
何雨水指了指上面。
“谁把我灯泡拧了。”
“没事,我把院子里的灯泡挪过来。”
当傻柱到了门口看的时候,房檐的灯泡也只留下了灯口。
“哥,我记得我屋子里柜子里还有一个灯泡,再加上我屋里的,刚好两个,先换上吧。”
何雨水想着,今晚就在这个屋子里好了。
“好!”
傻柱也没那个时间去生气。
几分钟之后,傻柱就把两个灯泡都换好了。
“哥,你买的菜呢?”
“还有肉呢?”
何雨水翻找了一回,没看见。
“就在那个水瓮旁边的瓮里。”
傻柱给火炉子加了点儿煤。
“没有啊,什么都没!”
何雨水也觉得,傻柱不可能骗她的。
“怎么可能!”
傻柱一脸的难以置信,走过去一看,傻眼了。
之后,傻柱发现,不单单瓮里放的菜和肉不见了。
就连别的东西也不见了。
鸡蛋一个没剩,酒也没了。
就连买回来的白面也不见了。
“哥,好像这里放的衣服,也不见了。”
何雨水感觉家里遭贼了,还是大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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