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家老哥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话要说,颜悦立刻屁颠屁颠地凑到跟前,瞧着颜瞑的俊脸,乐呵呵地问:“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啊?”
颜瞑白了颜悦一眼,这个丫头太精,无论什么事都会让她一眼看破,这样也不知道对她将来好还是不好?
收起自己的担忧,颜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颜瑾之后,才道:“刚刚收到北狼使者的消息,北狼君王准备带着他的独子,到我们雄川来进行访问。”
两个丫头听完之后,颜悦倒是没有什么,反而是颜瑾高兴地大喊了一声,抓着颜瞑的手跳了起来,大叫道:“这么说,干爹要来了?”
比起颜瞑和颜悦,颜瑾从小是在黑达格身边长大的,黑达格对于她的意义,自然比其他人更多了一种亲近感。
算一算上次见到黑达格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十一二年前了,还是颜悦刚出生那会儿。
颜瞑其实也很想念这个,当初会教他骑射的干爹,尽管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只有几个月,但是黑达格几乎可以说是颜瞑的启蒙老师。
看着颜瞑和颜瑾两个家伙那个高兴样,颜悦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个小国的君王嘛,你们两个至于那么高兴吗?”
“这话你就只能在我们面前说说,你要是敢在娘面前说,看她会不会将她心研制的笑药用在你身上。”颜瑾突然恶狠狠地威胁道。
颜瞑也难得一见地帮腔道:“就是,干爹当年可是为了娘亲,放弃了好多东西,现在他老人家难得来一趟,我们只有好好陪他的份,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当然,这个说三道四的权利,还是留给自家老爹的好。
颜悦被两个大的莫名奇妙说了一顿,一度不敢开口。可是联想到刚刚听来的八卦,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又再次眯了起来,讨好地对颜瞑道:“哥哥,你刚才是不是说,那个北狼太子也会来?”
“是啊,怎么了?”
颜悦一个小色胚的样子,笑得令颜瞑心惊胆颤的,“外面不是说那个太子殿下长得俊美无双吗?悦儿也好像看看啊。”
颜家人别的爱好没有,一个个都喜欢美丽又美好的事物,颜悦也不例外。
可是听了她那种崇拜的话之后,颜瑾不耻地扯了扯嘴角,“切,就他,那个煤球?”
“煤球?”颜悦再次八卦地来到颜瑾跟前,“姐姐,怎么个说法啊,快和我说道说道。”
颜瞑和颜瑾无语地相视一看,自家的人都挺高冷的,怎么到了颜悦这里,这丫头不但性子跳脱,而且一副八婆的样子,哪里有他们颜家皇家风范?
可是饶是这样,颜瑾还是不悦地道:“什么俊美无双,我看是他自己吹牛吧,就一个煤球?能好看到哪里去?”
她可还没有忘记,小时候两个人的第一次相遇,那时候的齐哈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骂颜瑾是个丑八怪。
这个仇,这丫头直到现在还记着呢?
“姐姐,你是说,那个北狼太子,是个煤球?”颜悦疑惑地问。
“那么黑,不是煤球又是什么?晚上要是不打灯,还很有可能看不到他。”颜瑾继续黑着齐哈尔。
“噗。”倒是颜瞑在听了她的比喻之后,笑得异常愉快。
某人啊,是该为自己小时候的嘴欠付出惨痛的代价咯。
半个月之后,黑达格果然带着他唯一的儿子,风风光光地抵达雄川皇城。
两国人马先是按照国与国之间的规矩,互相问候一番之后,颜瞑才将黑达格父子迎进皇城。
一进宫门,早就带着颜悦等候在那里的颜瑾,在看到宫门口那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之后,已经飞快地往黑达格的怀里扑去,高兴地叫着:“干爹,干爹,瑾儿可想您了。”
如今年过半百的黑达格,已经给人一种虎虎生风的感觉,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眉眼依旧和当初一样凌厉,透露着一股隐约的威严感。
可是这中威严感,在遇到颜瑾的瞬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依旧像小时候一样,将颜瑾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高兴地道:“哎呀,我的瑾儿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的漂亮,干爹真的好欣慰啊。”
跟在颜瑾身后的颜悦,刚刚开始看到黑达格的时候,还对这个胡子大汉心存畏惧,但是当她看到他在对待颜瑾的时候,差一点没能将眼前这个男人和刚才那个威严的汉子联系起来,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见到颜瑾的第一时间,跟在黑达格身后的那几个心腹大臣,已经上前一步对颜瑾行了个北狼的大礼,齐刷刷地道:“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是了,颜瑾唯一和家里其他兄弟姐妹不同的是,她是一个两国公主。这个特殊的身份,也让颜瑾在雄川的大臣眼里,更多了一种忌惮。
颜瑾笑嘻嘻地上前,亲自将几个老人家扶起来,谦和地道:“几位伯伯,好多年不见了,你们身体可还好?”
公主这般的平易近人,倒是让几个老臣老眼一红,差点就哭出声来。
“老臣们身体都好,公主殿下有心了。”
一番寒暄过来,颜瑾才朝颜悦招了招手,道:“小悦儿,还不快过来见过干爹?”
颜悦屁颠屁颠地便跑了过去,对着黑达格甜甜一笑道:“干爹。”
“你就是小悦儿?”黑达格笑着对她说,“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还差点被人给弄死,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现在你可能没机会再站在这里了。”
这不是黑达格托大,也不是在邀功,这只是他的感叹。
当年颜悦差点被媛媛杀了这件事,在场的人都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还会出一身冷汗。
“小悦儿谢谢干爹救命之恩。”颜悦的脑袋转得快,这会儿已经成功和黑达格搭上话了。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往皇宫深处走去,可是颜瑾下意识地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事,疑惑地看着颜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