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林风是自己人,被南陨城夸,景郁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想了想,她也不能总踩别人的手下。
“赤羽卫也还行吧,别让别人把金库偷了就行。”
南陨城嗯了一声,道:“好。”
暗处,赤渊一脑门的汗,“主子对七王爷言听计从,日后还有我等落脚之处了吗?”
赤镜很是淡定,“我已是七王爷的人。”
赤幽也很从容,“主子已准我入东营,到七王爷麾下训练。”
赤渊:“???”
他望着漆黑的天,心哇凉哇凉的。
“赤月,我好想你。”
赤幽:“赤月远在北雪,只怕收不到你的想念。”
赤渊委屈,“叛徒!”
屋里,南陨城已经处理完伤口,换了身衣服。
景郁撑着脸看南陨城系腰带,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怎么南陨城做起来就格外的好看。
玄衣熨帖地垂落,好看的手指顺着金丝纹腰带滑过,长身玉立,肩宽腰窄。
拂袖整理时,眉眼微垂, 透着与生俱来地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这高高在上的人穿戴整齐后,却是冲她一笑,“七王爷在想什么?”
景郁懒洋洋地,“在想咱们摄政王如此丰神俊朗,日后会便宜哪家的小娘子。”
说着,她的思维又拐了个弯,“诶,南陨城,我听说男女成亲后,家里的银子都要归女子管。日后你成亲,把你金库里的金子银子都给我吧,我帮你管着,省得你成亲后囊中羞涩。”
南陨城定定地看着她,应允道:“好。”
“妥!”景郁喜滋滋地。
偷东西太掉份儿了,还是骗来的好。
“七王爷,以后若想与谁做朋友,记得要找本王替你相看。”南陨城忽然道。
景郁一脸惊奇,“你看什么?”
南陨城看着她,“人心难测。”
这人虽什么都不说,但舒芯一事,必然心有所戚,他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舒芯。
景郁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交个朋友还得过你那关。”
“无妨,日后你所识之人,本王定查得清清楚楚。”
景郁:“……”
“南陨城,你有病吧?你是我什么人啊,管得也太宽了。”
南陨城朝着景郁的方向走了两步,景郁原本是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坐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身体靠在椅背,两只手搭在扶手上,四仰八叉地。
南陨城一过来,她本能地放下腿,正要说话,手腕忽然被压住,连带着椅子扶手,一起被南陨城抓在手里。
眼前落下阴影,南陨城的脸缓缓靠近,最后停在与她的脸不过半指距离的位置。
她几乎能看清他黑眸中的自己。
“小七,听话。”南陨城哑着嗓音,两条腿将景郁的腿禁锢住。
景郁一动不动。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这是又怎么了?
干什么又离她这么近?
干什么又压着她?
南陨城视线往下,落在眼前人因为讶异而微微张开的红唇上,喉结滚动,身体不自觉离得更近。
景郁眼睛瞪得更大。
干什么?
南陨城干什么?
他什么眼神?
怎么一副想咬死她的样子?
她没惹他啊。
难道反应过来她刚刚骗他金库的事了?
不至于吧,大家这么好的兄弟……
两人灼热的呼吸几乎混在了一起,景郁脑子飞速转动,忽然蹦出来一句,“那……那你觉得乔仞怎么样?能当朋友吗?”
肩膀的肌肉紧了又松,景郁妥协。
她给他管还不行吗?
这人什么毛病啊。
要不是看南陨城一身伤,她今天就让他知道她杀手之王的称号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