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时,何昌平说要再安抚安抚百姓,所以没有一起回去。
景郁看着他装模作样关心难民的样子就生气。
“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南陨城:“不急,留着他还有用。”
景郁撇撇嘴,“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去会会那位何小姐。”
南陨城话一出口,景郁、雪冥以及牧野三双眼睛同时瞪过来,眼底均是鄙夷。
南陨城:“……”
他只看着景郁,解释道:“赤羽卫先后去西南都失去了踪迹,最后传回的消息便是跟这位何小姐有关。”
“跟她有什么关系?”雪冥凉凉道:“摄政王见美人心动,实在平常事,倒也不必如此遮掩。”
南陨城看向雪冥,声音里带着冷意,“雪主莫不是以为本王放你一次,你便性命无虞了?”
雪冥呵了一声,“恼羞成怒。”
景郁见南陨城是真动了怒,急忙打断,“行了行了。南陨城你快说,跟那个何小姐什么关系?”
“赤羽卫最后传回的消息称,何昌平的女儿何清清知道他们在暗查水患一事,主动说有事相告。消息传回后,赤羽卫便不知所踪。”
“这么玄乎?”
景郁皱眉分析,“是不是何小姐告诉了赤羽卫关于水患的秘密,赤羽卫去调查,然后出事了。”
“为何不认为是何小姐所为?”南陨城问。
景郁道:“虽然这位何小姐看起来不太讨人喜欢,可怎么看都只是个弱女子。你的赤羽卫个个以一敌百,还能被一个女子给算计了啊。”
牧野一屁股把雪冥挤到一边,道:“景兄,这我就得跟你好好说一说了。最毒妇人心,往往看似单纯无害地女子,说不定更加恶毒。”
景郁耸耸肩,“抓来审审不就知道了。”
回到何府,何清清似乎是一直在院中等待,看到景郁等人,急忙上前行礼,“拜见摄政王,父亲吩咐清清招待几位,几位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清清便好。”
何清清相貌柔美,声音亦婉转动听,有西南女子独有的软糯清亮。
雪冥和牧野靠在墙边,同时瞅着何清清,眼底带着审视。
“可敢与本尊赌一局?”
“赌什么?”
雪冥拢紧狐裘,道:“赌这位何小姐不是个善茬。”
“需要赌吗?小爷看不出来?”
雪冥挑眉看向牧野,“哦?怎么看出来的?”
牧野目视前方,吐出三个字,“不安分。”
前方,何清清正朝着他二人走来,腰肢轻摇,一举一动皆恰到好处。
“清清还未请教二位大名?”何清清笑着,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似的。
美是美,可总让人觉得不生动。
雪冥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不配知道。”
牧野:“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清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她是知府之女,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在西南都是数一数二。
男子莫不对她珍之重之。
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何清清眸中一下带了泪,委委屈屈道:“是清清唐突了。”
若是别的男子,此刻恐怕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哄她开心。
可她面前的,一个冰冷无情,一个桀骜不驯。
是半分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远处的凉亭中,景郁可算听明白林风的话了。
“你是说小夏原本是何小姐院中的。”
林风点头。
小夏道:“是的,公子。小夏原本是何小姐院中的粗使丫头,何小姐对下人特别大方,时常会给赏钱。即便小夏是外院的,有时候也能得到赏赐,何小姐她是个好人。”
景郁却觉得可笑,“她是个好人,却让你被他的表哥欺辱,小夏你可不要太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