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改,你便改?”
“试试呗。”景郁摆着一脸的不真诚,瞎话张口就来。
南陨城气闷。
正在这时,山头上突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好久不见啊,乡亲们,你们都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我金盛手里吧?当初你们那么厉害,把老子下大狱,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金盛?”乔县令脸色煞白,大吼道:“金盛,这里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父老乡亲,你要做什么?!”
“看着我长大?”金盛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不小心弄死了个小丫头,你们就喊打喊杀的要老子在狱里待一辈子!你们算什么父老乡亲!”
“你强迫良家女,又失手将人打死,按律当斩!让你在牢狱里待一辈子已是开恩,你竟恩将仇报!”
“哼,老子需要你们开恩?现在是你们等死。”
金盛往前走了一步,像是为了让所有人看清楚他的脸,“你们都看好了,老子现在统领五万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全部都得死。要是你这乱判刑的县令跪下来求老子,老子说不定给你们留个全尸!”
“这个金盛,什么来头?”赤渊低声问。
乔仞苦笑了下,道:“原本是西亭镇人,无父无母,自小就顽皮无度,只是大家看他是个孩子,也只训斥几句,父亲时常给他送些吃食。后来他长大了,却变本加厉,强抢民女、偷抢斗殴,是坏事做尽。
有一次他失手杀死一个小姑娘,父亲便将他入了大狱,谁知他因为儿时时常来县衙吃饭,早已摸清牢狱构造,竟被他给逃了。”
景郁评价了一句,“有点小聪明。”
南陨城补充,“却尽干蠢事。”
景郁不由得轻笑。
金盛还在得意,“来,乔县令,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可以让其他人再活一时三刻,要不然你们就一起死!”
乔仞忍无可忍,“金盛,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对我不薄?乔仞,你个病秧子还敢说话?老子第一个就想弄死你!凭什么你能上学堂,老子就要出去杀鱼干活?你干干净净地,老子一身腥臭!”
“是你自己坐不住,又能怨怪于谁?”
金盛不屑,“要不然你们就别管老子,管了又不好好管,老子就要让你们后悔!”
乔县令瘦弱地身躯愈发的瘦小,声音压抑着,“升米恩斗米仇,升米恩斗米仇啊!”
乔仞冷静许多,“父亲,此事要怪只怪金盛此人天性本恶。当初您稍加训斥,他便嚷嚷着要烧了县衙,杀我们全家。此等人终是要走上歧途,与你无关。”
“你们想不到吧,老子现在跟着何知府吃香喝辣,手底下还有这么多兵。老子逃了狱,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哈……要不是何大人下令,老子真的不想你们死,我要你们睁眼看着老子以后是怎么入皇城当将军的!”金盛癫狂大笑。
雪冥幽幽开口:“果真是暗养私兵。”
牧野叹气,“果真是要造反。”
南陨城扫了他们两个一眼,“二位与此事无关,不准备逃命去吗?”
牧野凶他,“我景兄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雪冥神态安然,“本尊重伤未愈,走不动。”
南陨城不再理会他们,这两人保命的本事不用他操心。
见南陨城走远,牧野严肃开口:“一会小爷放虫子,你管着点你的蛇,它再吃小爷的虫子,小爷就吃了它!”
雪冥凉凉地瞅他,“轮到你出手了吗?”
牧野挑眉。
雪冥看了南陨城的背影一眼,“呵……他要是这点局面都应付不了,不如将东禹交由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