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景郁和南陨城回到何府,清点何昌平这么多年贪污受贿地金银珠宝。
景郁和南陨城坐在凉亭中,看乔仞一笔一笔记录,又逐一清点收归到一起。
景郁不住地点头,“乔县令这儿子挺不错的嘛。”
南陨城沉沉地目光落在乔仞身上,问:“哪里不错?”
“干活勤快啊。”景郁道:“比我们家林风强。”
说起林风,今景郁一下坐起来,“我去!怎么把这孩子给忘了!”
她刚要起身,眼前忽然闪过一团白影。
随后何清清跪倒在南陨城脚下,哭得梨花带雨,“摄政王,求您饶过我父亲吧!他一把年纪了,还要被那样侮辱,您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让他死吧,何苦如此羞辱于他?”
何清清戴着面纱,面纱之下一边脸还肿着,那是景郁的杰作。
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了一套,头发一丝不乱,眼泪汪汪地模样,让人看着都心疼。
只不过……
“何小姐,你要真这么孝顺,不如去街口替你父亲挡几块石头,说不定他还能在临死前感动感动。”
景郁嗤笑,“在这哭,哭给谁看呢。”
她看了眼正慢条斯理喝茶的南陨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霸道的占有欲。
“还有,你求他有什么用?你得求我!我说要何昌平死,他就得死,谁来都没用!”景郁瞅着何清清揪住南陨城衣摆的白皙小手,怒从中来,“摄政王也不行!”
南陨城放下茶盏,身上内力澎湃而出,将何清清震开。
这才开口道:“七王爷说的极是。”
景郁傲娇地哼了一声。
何清清吓傻了,她望着景郁,突然开口:“你,你没有中男人香,怎么可能?你……”
何清清蓦地瞪大眼睛。
景郁心里咯噔一声,靠!大意了!
她咽了咽口水,面上云淡风轻。
不能乱,现在乱南陨城一定会怀疑。
景郁冷笑道:“何小姐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赤羽卫个个被废,你功不可没啊。你以为你那什么香天下无敌了啊。”
何清清惊惶地摇头,“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例外,只要是男……”
“王爷!呜呜!王爷……”
林风出现在门口,打断了何清清的话。
景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林风的重要性。
她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迎上去,“林风啊,你受苦了啊!”
林风想不到自家王爷这么重视自己,感动道:“王爷,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听赤镜大人说发生了好多事。”
景郁点头,凝眉认真道:“是啊,你再睡两天,说不定咱们摄政王娃都满地爬了。”
南陨城:“……”
林风委屈巴巴地,“王爷你怎么取笑属下呢?”
景郁安慰林风,“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取笑你,我这是在笑话你。”
林风:“王爷……”
这时,何清清指着林风,大声道:“这才是中了男人香之后正常的反应,昏睡不醒,醒来面色发青,手脚无力,这才是正常反应!”
她看向景郁,“你根本就没有中男人香!”
景郁此刻冷静了下来,讥笑一声,“多稀罕呐,你那什么破香,只有心思邪恶的男人才会中招。看我与摄政王,都曾进了你的房间,都不曾中招。”
林风一脸问号,“心思邪恶?”
赤幽默默无言,他发誓,他没有生出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更别说邪恶……
景郁一脸霸道,“怎么啦?你们两个自己的问题,难道还要怪别人吗?我与摄政王就是不曾中招,是不是啊?南陨城。”
“七王爷说的是。”南陨城的声音传来。
赤幽蓦地瞪大眼睛,他家主子这是……中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