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心停跳了一拍,“是南陨城做的?”
“除了摄政王,无人有此权利。”莫锋笑道。
景郁舔了舔嘴唇,南陨城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点?
好到让她不知道怎么回报。
莫锋所说的调整,是策应军周围的驻军都是南陨城的亲信。
只听令行事,不问缘由。
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允许东营任何将士挑衅策应军。
此为暗令,不可为人知。
因为景郁回来,策应军的人都很高兴。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就是很高兴。
就连莫锋也被感染,跟随策应军一众人一起席地而坐。
正在热闹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吵架的声音。
策应军一众人渐渐安静,便听外面传来尖锐的喊声,“你们竟敢威胁朝廷官员,要造反啊你们!”
景郁闻声走出去。
只见靠近营门口的位置,一个穿着文臣官服的官员正被一群将士围在中间。
群情激愤,一副要把那官员打死的样子。
莫锋当即脸色一变,文臣武将冲突,向来是武将吃亏。
若真把那文臣打出个好歹来,钟逸闻那帮人定不会放过他们。
“都住手,干什么!”莫锋大喊:“都退开!”
围着那官员的士兵扭头看向莫锋,拳头握得紧紧地,脚步却一丝不挪。
其中一个小兵红着眼睛回头,道:“莫将军,他说东营靠着银山,既然上次七王爷能从银山中凑出粮草,日后便要缩减东营一半的粮草。”
景郁脚步一顿,一群将士恨恨地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地事。
莫锋低声解释:“七王爷息怒,兵部与东营历来积怨颇深,今你为兵部参事,定会有人心中不满,至于银山一事……”
莫锋犹豫着,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何解释。
自南将军死后,东营将士便对皇室仇怨多年。
银山凑齐粮草,本是七王爷之功劳。可如今,被这文臣这么一说,竟是成了找事的借口。
景郁自然也明白莫锋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如今的位置,确实如南陨城料想那样,吃力不讨好。
东营将士怨她,而文臣不服她任职,总是要找些事。
既然吃力不讨好。
那她可就随着性子来了。
景郁走上前,看清了那文臣的脸,“这不是兵部侍郎贺光贺大人吗?怎么?吴启元让你来的?”
吴启元是兵部尚书,兵部的头头。
原本兵部的二把手就是兵部侍郎贺光。
可现在景郁任兵部参事,便是与吴启元平起平坐。贺光这个兵部侍郎头上一下压着两座大山,想来日子是不好过。
加上景郁的出现让他升职无望,这才来找事。
看来钟逸闻手底下的文臣也不是全都那么听话的。
贺光被一群士兵围着,却也是淡定,“下官贺光,参见七王爷。恭喜七王爷荣升兵部参事,七王爷真是文武双全,如今西南患灾,国库空虚。
下官便想着,既然七王爷能入得银山得粮草,这东营的军饷扣除一半,应也不会影响什么。
毕竟这里可是东营,小小的银山而已,七王爷再带人进几次便可。”
景郁勾了勾唇,“国库空虚,贺大人知道的还挺多。”
她眼神发狠,“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资格知道国库是否空虚?诋毁皇室,胡传谣言,本王一刀宰了你也不过分!”
景郁身上的衣服是南陨城送来的,红得扎眼,红得让人没办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