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用下巴点了点莫锋,“近日在东营闲来无事,认了个小弟。丁大人这一来就把本王的小弟给抓了,是不是针对本王啊?”
丁康皱了皱眉,“七王爷这般说可是冤枉了,下官绝无此意。”
“你旁人不扣,偏偏扣了本王的人。还绝无此意?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本王何处得罪了你丁大人,你要这般针对于我?”
景郁身后,牧野低头憋笑。
他景兄不讲理的时候,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丁康心里的不耐烦悉数显露在了脸上,“七王爷息怒,下官并非针对七王爷。只是刑部中人,昨夜与东营将士同去查案,竟全部殉职,东营中人一个不少,此事必须有人负责!”
景郁挑了挑眉,“丁大人这话说的奇怪,刑部那两人来找东营求助,去的本就是危险重重之地。东营将士身强体壮,刑部官员羸弱不堪,有些危险来不及反应,何以怪罪活着的人?”
丁康动了怒,“那便是东营中人办事不力,没有护好朝廷官员!”
景郁做出恍然大悟地样子,“原来丁大人依的,竟是这个道理。”
丁康得意一笑,看景郁的眼神带着鄙夷。虽说七王爷是钟丞相亲自认定的,可却是入不了他的眼。
无论近日表现得如何胆大,敢与摄政王当朝对呛,又入了东营为将,可终究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突然,他看到景郁手上微光一闪,晃了下眼睛。
下一瞬,丁康只觉脑袋上面一松,随后发丝从眼前飘落,发冠掉落在地,弹跳几下,滚到景郁脚边。
随后,那抹光回到景郁手上,众人才看清,那是一枚旋转飞镖。
四边细小的扇叶锋利无比,来回飞旋,却是伤敌护己。
丁康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整个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形如太阳底下地的恶鬼。
“你……”他指着景郁,话未说完被景郁截断。
“丁大人,别生气。”景郁好声好气道:“你看你带来的这些官兵,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方才这飞镖位置再往下些,掉在地上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景郁发愁一般替丁康着想,“到时候你可得记得怪罪他们办事不力。这么多人竟护不住你丁大人的性命!”
她俯身捡起那发冠,递给丁康,“丁大人,你说……本王说的可有道理?”
景郁笑盈盈地,纤细地手指捏着发冠,眼尾挑起,带着一抹讥讽。
那笑容,比太阳光还要刺眼。
丁康抢过发冠,怒不可遏,“便是护不得性命。谁让你们东营答应他二人前去查案的?他们来求,你们便去,是何居心?!还有,为何不天亮才去?!夜半时分,危险颇多,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景郁被气笑了,冲丁康竖大拇指,“我以为我已经够不讲理的了,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她把旋转飞镖递还给牧野,拔出腰间的匕首,吓得丁康陡然后退,“七王爷!你要做什么?!”
景郁眨巴了下眼睛,“丁大人别怕,本王要杀人一般都不眨眼的。”
她勾了勾唇,走到莫锋身边,匕首破枷锁,将莫锋给放了。
莫锋想要说什么,被她以眼神阻止。
景郁左手撑在右手手肘下,右手指尖匕首转出了虚影。
“丁大人,本王这个人,一向是争强好胜。今天遇上个你这么不讲理的,本王特别想跟你争一争,谁更加不讲理一些。”
她上前一步,吓得丁康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