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这么一扇门,她倒是可以放松一些。
许是丁康的事还需处理,南陨城只待了片刻便离开了。
南陨城一走,景郁也不研究门了,似笑非笑地走到谢思躺着的大石头边,俯身看他。
谢思半睡半醒,忽觉眼前罩下一片阴影,睁眼看见景郁的脸,吓得一激灵。
“将军?你干什么?”
景郁单脚踩在石头边上,半只脚悬空,冲谢思道:“谈谈人生啊。”
谢思坐起身,“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景郁匕首拔出,刀光反在谢思脸上。
谢思咽了咽口水,“谈,将军你想怎么谈?我活了二十二岁,要不从一岁开始谈?”
景郁懒得理他,语气带着威胁,“谢思,上一个把我当傻子的人,现在已经轮回三世了。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谢思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讪笑了下,正要插科打诨过去。
景郁却不给他机会,“说实话!你编故事也就算了,南疆疆主雾月,自小控青鳞巨蟒,碧莹草独产南疆,我在皇宫的藏书阁都没看到过,说明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你不但知道,还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有百炼宫,还有今日那门锁,精巧非凡。
你说你是普通人,你考虑过普通人的感受吗?”
谢思一听这些便泄了气,他是大意了,不知不觉地对景郁失去了防备,忘记了景郁根本不是传闻中懦弱无能地七王爷。
他敏锐、聪明,有时候比南陨城更难应付。
景郁见谢思这个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样儿,审讯,看的就是心理素质。
就谢思这心理素质,还跟她藏着掖着。
“将军,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欺骗你,事出有因,不得已。我……不过是一赎罪之人。”谢思垂着头。
景郁:“向谁赎罪?”
谢思抬眸,对上景郁的眼,一字字道:“南陨城。”
景郁眉心蹙起,原本随意把玩着的匕首瞬间逼近谢思的脖子,“我不许你伤害他!”
刀刃锋利,谢思亦不闪躲,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
景郁看到那抹红,倏地收回匕首,冷静下来,“你曾做了什么?为何赎罪?”
谢思苦笑,“此事我不能说,总之,我不会伤害南陨城,你尽可放心。”
景郁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抿了抿唇,“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就剁了你!”
说话虽狠,却不带杀意,毫无力度地威胁。
谢思完全不慌,眨了眨眼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不过就你这样子,也不是南陨城的对手。”景郁踢了踢他,“去去,腾个地儿。”
谢思恨恨地背对着景郁,小声嘀咕:“一个两个就知道威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是一家子。”
景郁没听清,正要问。刁波便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将军,外面有人找你哩,说是什么公主。”
说着,他冲景郁挤眉弄眼,“将军艳福不浅呐。”
景郁凉凉看他,“你迟早死在这嘴上,北渊国受尽宠爱的公主,也是你能调侃的?”
如今东禹能称得上公主的,只有被离墨留在东禹的离诗诗了。
刁波立刻收了声,手捂着嘴。
东营门口。
离诗诗一身青绿罗裙,白色的丝线绣出一朵朵绚烂的玉兰花,自腰间蔓延到裙摆,清雅不失华贵。
多日不见,离诗诗看起来沉稳了不少。
本就貌美如花,如今安静站在那,平添几分柔美,惹得巡逻的士兵不住偷看。
“诗诗公主。”景郁走上前,“你找我?”
离诗诗看着瘦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离墨回了北渊国,她孤身在东禹不习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