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转了语调,声音放柔,摸了摸景郁的脑袋,“可还能走?皇宫备了宴席,要抱吗?”
牧野嫌弃地冷哼,“真没看出来,还有两副面孔呢!”
他气哼哼地甩袖子走人。
景郁坐起身,执行力惊人。
抓着南陨城的手,道:“南陨城,你再摸一下。”
说着,还拉着南陨城的手往怀里钻。
南陨城又急又无奈,还不敢大力挣脱,怕碰到景郁的伤口。
好说歹说才让景郁冷静下来,“现在不方便,晚上……晚上可好?”
景郁低头看了看胸口,答应得很爽快,“行。”
她忘记了,今天起床的时候,习惯性地裹了束胸,现在摸不到。
“那说好了,晚上啊。”景郁说的认真。
她没遇到过这种事,需要研究分析。
才摸一次,数据不够。
再来几次,才有参考性,才知道南陨城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南陨城闷闷地嗯了一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忽然吻住景郁的唇,又凶又狠,像在发泄。
给景郁亲懵了,把她抱起,送上了马,而后自己翻身而上,贴着她的后背,慢慢驾马。
“今日,是那小家伙的生辰。”
景郁反应了会,“小牧野?”
南陨城:“嗯。”
“天,我居然忘记了,想不到你居然记得。”
“本王不记得,雪主一大早就去了北雪皇宫,用了一日的时间,强势夺了皇权,又令人准备宴席。动静之大,想忽视也没办法。”
景郁挑眉,“夺皇权?他不是对当皇帝没兴趣吗?”
一日夺权,就算雪冥本就是国师,权势地位都隐隐压了北雪国主一头。
可一日,也太仓促了。
南陨城像是知道景郁在想什么似的,眼底划过一抹欣赏,“雪主之能,十之露一。北雪国主愚蠢,才妄与他作对。若雪主连这点手段也无,这么多年的敌手,本王也不至连他的一丁点破绽都未曾揪住。”
不过是不屑要,也懒得夺。
即便是围攻,也已是想好就此散出雪主已逝的消息,了却一切。
步步为营,精心算计。
而今,唯一一次向他低头服软,竟是问他,东禹规格最高的生日宴是如何安排的?
南陨城想到当时雪冥一脸严肃的模样,就觉得这人好笑。
景郁却是想着,“一日夺权,杀人了吧?”
南陨城双臂环抱着景郁,握着缰绳,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丝,低低地嗯了一声,“再是容易,朝权更迭,也会有流血。”
“这么刺激啊?你怎么不叫我?”景郁语气遗憾。
南陨城笑,“你睡得正好,下次叫你看。”
景郁:“……你不要说得皇权更迭跟市场买菜一样随便好不好?哪那么容易看到?”
北雪皇宫已近在眼前,南陨城勒住马,低声道:“只要小七想看,本王便改朝换代与你看。”
他先行下马,伸手去接景郁。
景郁撑着脸,居高临下地看他,“南陨城,要是九州人知道他们心目中公私分明,铁面无私地摄政王,现在竟然如此昏庸,只怕要自戳双目了。”
“那便让他们戳去,看人如此不准,我家小七定然不喜。”南陨城仰头望着她,眉眼带笑。
景郁被噎,没好气地自己跳下马。
她跟这人真是没法交流。
可……南陨城的顺从和笃定,却是她可以肆意的源头。
无论是认真还是玩笑,这个男人都在一次次、一遍遍地重复告诉她:只要她想,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这样的笃定,令自小被抛弃,从来不曾被坚定选择的她,感觉安心又温暖。
景郁唇角弯了弯,回头冲南陨城嚷嚷,“上不了台阶,要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