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简单的疼,景郁咬着牙,暗暗回想,从早晨到现在吃的东西。
都在摄政王府,南陨城也吃了,不可能是中毒。
南陨城脸色凝重,冲外面喊:“雪主!”
雪冥缓步进屋,见景郁满头大汗的样子,加快了脚步,上前把脉。
半晌,他开口道:“体热血涌,虚火旺盛,奇怪,怎会如此?”
这世间,连雪冥都诊不出来的症状,南陨城彻底慌了神。
他搂住景郁,一遍遍替她擦汗,“别怕,别怕,小七。”
林风在一旁都不敢说话,只一遍遍地喊:“王爷,你是不是很疼啊?王爷……”
雪冥脸色凝重,才觉景郁脸色发白。
南陨城道:“她的手很冷。”
“气血汹涌却外露寒气,是淤血堵塞之相,可是旧伤?”雪冥同样的神情凝重,用尽了毕生所学,也想不明白景郁如今的症状。
南陨城立刻解释,“早就着人看过,旧伤已愈。”
雪冥慌乱地掏出一瓶药,“无论如何,先化去淤血,再言其他。”
这时,小阿菱和牧野发现不对劲,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小阿菱看到景郁的样子,吓了一跳。
景郁疼得几乎要晕过去,身边全是自己人,她都懒得抵抗,晕过去反而可以不用痛。
“阿姐!”
南陨城冷眼逼得她不敢靠近,“从方才到现在,只有你接近过她,说!是不是你!”
雪冥和牧野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起来,不同于方才的打闹,是真真切切地杀意。
牧野年纪小她尚能承受,可南陨城和雪冥的威压,她是扛不住的。
林风不管这些,蹲在床边抱着景郁的脚,一遍遍喊:“王爷你别睡啊,王爷……王爷……”
景郁要烦死了。
她清楚得很,她就是疼,没有别的不舒服。
想了想,只可能是女性固定的生理期。
她没有经历过,但是她学过。
不过,没想到这么疼啊,她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拽着南陨城的袖子。
南陨城却是以为她疼得难受,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看小阿菱的眼神愈来愈冷。
小阿菱直接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不是我,我怎么会害阿姐。阿姐不是受伤不是中毒,她是葵水来了嘛。
凝姨跟老头儿说了,阿姐现在才开始葵水,第一次定然异常疼痛。所以他才让我来的啊,呜呜……我又没干坏事,吓唬人家做什么,呜呜……”
葵水两个字听得南陨城和雪冥脸色僵硬。
雪主医术无双,再烈的毒,再重的伤,都能解得、治得。
偏偏,栽在了人生经验上。
他何时给女人看过这种症状?!
除了景郁,他都不曾给女子把过脉。
小阿菱一边哭一边控诉,“还化淤血。你是巴不得我阿姐死啊,化淤血,她会流血过多的。你们……呜呜……什么都不懂还凶人家。”
南陨城当机立断,“你,立刻想办法。牧野,亲自去乔府,把离诗诗带过来。”
“好,我马上去。”牧野飞快消失在外。
很显然,南陨城还是不信小阿菱。
小阿菱噘着嘴,抽噎着走到床边,又不敢靠得太近,道:“要……要热水,暖着阿姐的小腹和手脚,她就能舒服些。不能用药,绝不能。”
南陨城皱眉问:“内力可行?”
小阿菱吓了一跳,“很耗费内力的!”
“无妨,可行便好。”
雪冥扫了南陨城一眼,“一个时辰后,本尊换你。”
蒸腾的内力自南陨城的掌心传到景郁的全身,林风亲自去烧热水,又抱来许多被子,盖在景郁身上。
景郁昏昏沉沉地,直接骂出声,“你压死我得了。”
林风哭了,“王爷,你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