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躺在南陨城腰侧,蜷缩着身体贴过去,“废话!”
听说这玩意要疼好几天。
她突然觉得,自己上一世把子.宫摘掉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要是出任务的时候疼成这样,她可以直接自我了断了。
全身慢慢变得暖和,她也慢慢睡过去。
牧野带着离诗诗出现,离诗诗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抱怨,“小毛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她走到景郁面前,仔细看了看。
一旁,小阿菱委屈巴巴地蹲着,不敢说话。
离诗诗叹气,“不能就这样躺着,你们先出去,我给七王爷换身衣服,还有,让人去准备月事带……”
对上一屋子男人疑惑的目光,离诗诗拍了拍脑门,深吸一口气,“几位大侠,出去就行。不用准备什么了。”
说了他们也不懂。
她只能看向小阿菱,“你去?”
小阿菱立刻站起来,“我去!你照顾好我阿姐啊。”
离诗诗摆摆手,已经开始给景郁换洗。
幸好林风没事做,烧了几大桶热水,管够。
门外,四个大男人站得齐齐整整,同样的凝重脸色。
一个自小打仗,不近女色。
一个杀人如麻,无人敢近。
一个年纪尚轻,不懂人事。
一个,还沉浸在一起长大的王爷,怎么就变成了女子的疑惑中。
小阿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四人的模样,立刻张狂了起来,“让开!阿姐着急用!”
南陨城和雪冥审视地盯着她,她怂了怂。
牧野立刻一手扒一个,“让开让开,快,快进去,我景兄还疼着呢。”
小阿菱觉得,她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厉害过。
东禹摄政王和北雪雪主给她让路,梦欲楼楼主亲自开门。
小阿菱偷偷地笑,厉害死她了,看那个老头儿还天天说她资质平庸。
忙活了一个时辰,离诗诗才教景郁换好。
毕竟,她只去碰景郁贴身的衣服,手腕就差点被她拧掉。
问题是,景郁还在不清醒的状态。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先叫醒景郁,然后让她自己来。
同时还在面临门外几个大佬的质问。
“小七为何听声音更加难受了?”
“不可让她多动。”
“我景兄还疼不疼啊?!”
“王爷……呜呜……王爷。”
离诗诗满脑袋的汗,望着景郁的脸,“七王爷啊,求求您可快点恢复正常吧,不然我和小阿菱两条小命,早晚会被外面几位吓没了。”
小阿菱头点头得跟捣蒜似的,嘀咕着抱怨,“摄政王就算了,好歹是阿姐喜欢的人。可那雪主和梦欲楼楼主是怎么回事?好像要吃人一样!”
离诗诗笑了笑,提醒她,“这么说吧,若七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外面那几位,每个都会拼着命的给她讨回公道。
所以啊,姐姐教你个秘诀,日后若真要与他们相处,跟着七王爷,让她护着你,保准你没事。”
小阿菱眼睛亮了,“阿姐好厉害啊。”
“当然厉害。”离诗诗把两个小巧的暖手炉放在景郁手边,撑着脸道:“不过厉害也是有代价的,哪有女子葵水会疼成这副模样,况且七王爷,素来不怕疼的,如今这样子,连我看着都心疼。”
小阿菱也学她撑着脸,道:“所以老头要阿姐快点去南疆,那里有药可以缓解阿姐的痛苦。”
离诗诗眼珠子一转,问小阿菱,“你们想要七王爷回南疆,到底是为什么啊?之前那么多年,你们不知道七王爷的存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小阿菱捂着嘴,“我不能说!这是南疆的秘密!”
离诗诗小声道:“没事,我又不去南疆,这里又没外人,说了也没关系的。而且,这事关七王爷,你不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死了。小阿菱,你就告诉姐姐吧,姐姐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就是想知道七王爷以后能不能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