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小手一挥,“知道,小问题,等我抓到那朵浪花,好好研究他什么构造。跟他就能不死?我不信这个邪,婆婆你信吗?”
“本来不信,可这么多年确实如此,与花家人结合,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必是女儿,而历任疆主,大多只能有命生一个。若第一个孩子不是女儿,南疆血脉就断了。”
景郁皱眉,“这什么血脉,有那么重要?”
“自然重要,否则你如何当上的疆主?”
“当然是因为我强!”
“那若不是血脉,你如何能使金铃认主,召唤百兽,唤醒青鳞巨蟒?”巫师婆婆问得越来越咄咄逼人。
景郁答得不卑不亢,“我只能说,很难验证是因为什么血脉,还是因为我这个人,它们才认的主。
婆婆,我知道,我最近在老尧头那看了南疆近百年的史实记载,疆主血脉唤醒金铃,可是似乎不是每一任疆主都唤醒了金铃。”
“那是因为南疆安稳,没有必要。”
景郁笑,“行,这也算一个理由。可是有一点婆婆你不能否认,过往的疆主要让金铃认主都很费劲,什么祭祀仪式就算了,还有送活人祭品的……”
“那是无奈之举。”尧沧忙道。
这是南疆的秘密,一直被遮羞布挡着。若非是这个原因,又怎会出现有的疆主不使金铃认主?
实在是太费劲,也没有非要认主的必要。
景郁仍旧笑着,“行,无奈之举,总之,你们要用金铃很费劲。可这破玩意,自己认了我,我总觉得,就算没有这什么血脉,它也会认我。只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它到了我手上,巧合之下,才联系上了血脉,婆婆您觉得呢?”
巫师婆婆定定地看着景郁闪着自信光芒的眼睛,“自信过头了,就是自以为是。”
景郁不甘示弱,“婆婆,我很尊敬你,所以我就直说了。我的意思是,您不能用血脉之说逼我做我不乐意的事。否则,我会比我母亲反抗得更彻底。”
“好,那你便反抗吧,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巫师婆婆道。
搜肠刮肚准备了一堆消除封建迷信大道理的景郁:“???”
她还没说完呢?
她还有一堆有压迫就有反抗,以及各种制度问的言论,没有展开说。
这……就,结束了?
巫师婆婆看景郁傻兮兮地样子,不由得笑,“你以为老婆子我要逼你延续南疆血脉?如今的南疆,延续了又如何?不过是给那帮人做嫁衣。
你是坐王座的,最先考虑的应该是万民生计。只要你不影响南疆子民的生活,你要如何,都随你。你不怕死,是你的选择,那便肆意活着。”
景郁满眼惊喜,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把南陨城拉到跟前,激动地承诺,“婆婆您放心,南陨城是摄政王,治理国家十多年,他最懂怎么让百姓生活好了。有他帮忙,没问题的!”
巫师婆婆似笑非笑地看着南陨城,“挂闲职,竟也能治理国家?”
景郁一噎,她就说她不擅长撒谎。
她都是明着胡说八道,谁敢拆穿就打死对方的那种。
这样的情景,倒是第一次……
幸好南陨城反应快,道:“晚辈受先帝重托摄政,是为护景家江山。如今只想陪着小七,便挂了闲职。若南疆需要,晚辈愿效劳。”
巫师婆婆并未理会南陨城,看向景郁,“命是你自己的,要珍惜。我回山上了,有事让小沧遣人来寻我就是。”
景郁很热情,“婆婆,听说山上清净,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去陪你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