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终于看他,眸色暗沉,“你要如何?”
“你别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原谅你……”说着又觉得自己太凶,加了个期限,“暂时!”
雪冥看着牧野手上的伤口,忽然拽住他的衣领,脚尖轻点,就那样拎着牧野飞身离开。
只留下一句话:“本尊料理下他。”
景郁啧啧摇头,“这俩人吵起架来真是……”
她看了眼南陨城,趁他不注意,猛得把手伸向断肠花。
她对新奇的事物总是想尝试,按捺不住啊。
“小七!”南陨城足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抱住景郁的腰将她带里断肠花,慌张的问:“可有伤到?”
景郁摊开手,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奇怪啊,我摸到根茎了啊,我还抓了一把。南陨城,你先松开我,这花有问题。”
见景郁神色凝重,南陨城走在她身前,先细细检查了那花,跟方才一模一样,根茎上的刺也还在。
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才让景郁过来。
景郁看着他,试探着用手指去触碰花刺。
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抹光洒在地面,照着景郁白皙的手指上。
两人看得清楚,那花刺在碰到景郁手指的一瞬间,居然缩了回去。
景郁挑了挑眉,又去碰其他的刺,神奇的是,但凡她触碰的地方,花刺都会缩回,像是害怕伤到她一样。
景郁满眼惊喜,“哇,我该不会是什么神仙转世吧?太牛了我!”
南陨城蹙着眉,安抚性的摸了摸景郁的脑袋。
景郁习惯性地用右手抓他的手,同时又想摘那花,想研究下到底什么成分能这么神奇。
以她的角度,刚刚碰花刺的右手去抓了南陨城,左手去摘花是最顺手的。
她也就那么干了。
于是……
“嘶!”景郁猛得缩回手,看着手指头上冒出的血,“难道只有这一只手百毒不侵?奇了怪了。”
“不是。”南陨城很快发现端倪,“小七,是金铃。”
景郁的右手上戴着金铃。
她时常把金铃摇来摇去,左手右手换着来,也就没注意金铃的位置。
景郁把金铃换到左手去碰那花,花刺立刻收缩。
“还真是金铃,怎么这东西不仅能控动物,还能控植物?”
南陨城看了看她的指尖,忽然问道:“小七,疼吗?”
“嗯?这个?这点伤算什么,不疼。”景郁大咧咧地摆手。
南陨城眸光如星,身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英俊的脸庞藏在逆光中,笑意比之光芒还要灿烂。
景郁还在用金铃一下下地吓唬那花刺,忽然整个被人腾空抱起,脖子处塞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小七,我好高兴。”
不愿试探是一回事,得知心意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小七,最在意的是他。
景郁好半天才搞明白南陨城高兴的点,冷不丁地给他泼冷水,“我们四个都被扎了,指不定是在意谁呢。”
南陨城不理她,霸道地抱着人走,“笨小七,断肠花要彻底解,是要与心爱之人成为真正夫妻才行,简单亲昵只能缓解。
方才你被扎的那一刻,我才觉心头松了些。”
说着,他咬了下景郁的下巴,“还敢骗我。”
景郁瞪大眼睛看他,“那你刚刚一直忍着的啊?你怎么不说?”
“只是有些许沉重,并无钝痛。没有雪主那般严重。”
景郁暗叹可惜,大意了,早知道她不被扎,等着南陨城受不了,她的计划不就成功了。
真是机会送到眼前她都没把握住!
不过很快,她就看到她的第二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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