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那拽什么文呢?我问你,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住你家里,你可愿意?”
乔仞慌了一下,“公主不住皇宫吗?”
离诗诗:“皇宫太无趣,我喜欢你这里,你陪我玩。”
“宿于外男家中,有辱公主名节。”
“我偷偷来,本公主有的是办法,你只需说愿不愿意就是。”
不等乔仞回答,离诗诗就凶巴巴地瞅着他,“你若是不愿,那方才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你就是在欺骗良家少女,你个负心汉!”
乔仞:“……”
他叹口气,生无可恋的样子,“公主不嫌弃寒舍简陋,住下就是。”
离诗诗得逞,脸色立刻阴转晴,“那五百两就是你伺候本公主的一应花费,可不许给我吃清粥小菜。”
“是,下官遵命。”
离诗诗摆摆手,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乔仞无奈,拿着药和黄金,离开了书房。
快要走出房门时,乔仞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离诗诗正在乱翻他的书籍卷宗。
而正在翻的那一摞里面,夹着摄政王密令。
他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书房。
离诗诗本是闲极无聊,想看看乔仞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却翻到了那一纸密令。
那密令其实是一份名单,一排等待调查的东禹官员名单,一排即将擢升的官员名单。
离诗诗脸色一瞬间煞白,她都已放弃在乔仞这里搜寻情报,却误打误撞,发现了最重要的信息。
这份名单若送到皇兄手上,那些被他笼络的官员可以提前避开调查,那些即将擢升的官,则可以游说贿赂,为皇兄所用。
无论哪种方式,总之这份名单,只要让皇兄知道,一定有大用处。
离诗诗本能地看了眼门口,乔仞没在。
她手指轻轻颤抖,将密令原样放了回去。可那些名字却像是刀刻一般,一笔一划全在她的脑子里。
乔仞这个书呆子,如此密令也敢随便放,还允许她乱翻。离诗诗心里暗骂,都怪乔仞,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想的,重用一个这么粗心的人。
又或者……离诗诗趴在书桌上,愁云满面。又或者那个书呆子压根没有防备她。
“烦死了,书房也敢让本公主随便进,怎么当官的!”
与此同时,乔府后院墙外。
乔仞恭敬地给一蓝衣男子行礼,“摄政王。”
男人高大挺拔,举手投足皆是威严,“你愿一生护国,本王曾允你一诺,你用来与本王做赌,如今本王问你最后一次,可还要继续赌约?”
乔仞声音坚定,“臣初心不改。”
蓝衣服男人沉默了会,道:“你与她相识不过一月,就愿为她付出性命了吗?”
“摄政王与七王爷不也相识不久,臣斗胆,若七王爷需要,摄政王又能袖手旁观吗?”
蓝衣男子转过身,“自是不能。乔仞,你聪慧过人,你该知道,你之所以能实现一生抱负,不是因为本王,而是因为七王爷。”
“臣不敢忘记七王爷知遇之恩。”
“很好,先前你与我做赌,若北渊公主背弃你,你便与她一起,以死谢罪,若她选择按兵不动,无论北渊如何,本王都留她一命。
现下,本王将这赌约修改,无论北渊公主如何,本王都会留你性命,也当留她一命。但你,从今往后,唯独忠于七王爷一人,若本王与他冲突,你必须听他之令,你可明白?”
乔仞跪地叩拜,“谢摄政王。乔仞此后,忠东禹,忠七王爷。”
“错,本王要你只忠他一人,便是东禹背弃,本王背弃,你也必须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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