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仞满眼的不敢置信,随即语气更加郑重,“乔仞记住了。”
“本王会给你无上权利,记住你的承诺。”
声音还未消散,人影已经消失。
乔仞看着东营的方向,无声言语,“多谢七王爷。”
摄政王雷霆手段,现下竟如此退让妥协,定是有七王爷的原因。
——
在乔仞离诗诗的世界里,南陨城竟然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乔仞回来的时候,买了许多肉和菜,正要下厨,被离诗诗抓住,“乔大人,你要做什么?你手还没好。”
乔仞不明所以,“已是夜饭时间,公主不饿吗?”
离诗诗摸了摸肚子,“饿,但是你手没好啊,这样吧,便宜你了,本公主给你做!”
乔仞皱眉,“公主会下厨?”
“怎么啦!下厨不是有手就行吗?!”离诗诗凶巴巴地样子,怎么都透着心虚。
当然,最后也不出乔仞所料,离诗诗差点把厨房给烧着了,灰头土脸地厨房里跑出来,还埋怨他,“乔仞你什么破厨房,为什么火要么不烧,要么烧那么大?!”
乔仞哭笑不得,“公主塞了一大把柴火在里面,一开始自然是火小,柴火烧透后,火当然就大起来。”
他递给离诗诗一张干净的手帕,“快擦擦吧。”
离诗诗后知后觉,“你早就知道我会失败了!”
乔仞笑着点头,“是。”
“那你还让我做饭,你故意想看本公主出丑!乔仞,拿命来!”离诗诗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乔仞不躲不避,任着离诗诗锤他,笑道:“公主误会了,是下官以为,任何事终是要试过才能死心。便是败了,也能知道自己能做到各种程度,无怨无悔。”
离诗诗哼了一声,“又拽文,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厨房毁了,我们吃什么?”
“公主稍等。”
离诗诗翘起二郎腿在一旁坐着,看着乔仞收拾好那些未燃尽的柴火,在院子里燃起火堆。然后在柴火烧透后,往最下面埋了几个大大的……
“诶,那是什么?”离诗诗不懂就问。
“甘薯。”乔仞答道,“公主在北渊或许少见。”
“哦。”离诗诗倒也不挑,“能吃饱就成。”
乔仞一边往甘薯上埋热灰,一边道:“今年收成不错,百姓们冬日里就靠着储存的甘薯过日子,看这甘薯个头大,便知今年冬天百姓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离诗诗捧着脸望向乔仞的身影,语气难得失落,“乔仞,你说你脑子里就想着百姓,可是真的能让每个人都过上好日子吗?总是要有人挨饿的啊。”
“公主,为何总是要有人挨饿?”乔仞反问:“世人常有差距,下官不能否认。可人人能吃饱饭这一小小要求,为何会做不到?”
“我皇兄说,有人高官厚禄,就有人挨饿受冻,这是很正常的,都看命。”离诗诗道。
晚霞遮天,天色昏暗。
乔仞拍拍手上的灰,走到离诗诗面前,低头看她,“可古往今来,话本传说中,逆天改命之事,也不少。”
离诗诗仰头望着他,眼底闪过迷惘,“可付出的代价很大,不会后悔吗?”
“那公主今日毁了下官的厨房,险些烧了整个屋子,公主后悔吗?”
离诗诗瞪他,“不悔!”
乔仞蹲下身,与她平视,“我也不悔。”
离诗诗脱口而出,“废话,我不悔是因为毁的是你的家,又不是我……什么?你也不悔,你为何不悔?”
“公主若怕后悔,便什么也不用想,随心而为,烧房子也好,其他什么也好。下官愿为公主善后,便是毁了一生心血,也不悔。”
离诗诗呆住了,盯着乔仞的眼睛,“你,你,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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